&&&&看着地上躺着的黄毛,谁料刚扬起棍子就被从后面截住,她心下一惊以为是黄毛的帮手过来了,来不及回头只惊悚的又抓又踢激烈反抗。
陆江被她打的闷哼一声,低声喝道:“楚桐!”
声音刚一入耳,楚桐愣住,一颗悬高的心重重落下,震颤的整个人呆怔在原地。
陆江把她翻过身来,抱在怀里,安抚的拍打她的后背。
滚烫的肌肤,雄浑的呼吸和熟悉的气味几乎淹没了楚桐,她贴在他胸口,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说:“没事了,我来了。”
楚桐瞪大了眼睛,使劲仰着脸看了半天努力的要看清他,还带着凶狠的一双猫眼在几秒里变幻好几种情绪,最后竟慢慢涌起了水汽,陆江正要开口,毫无防备之下就被楚桐一把搡到了墙边,接着大腿就受了一脚。
楚桐:“你他妈的怎么才来!我他妈的要吓死了!”
陆江:“......”
这一脚都给陆江踹懵了,真是从未见过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之人。
楚桐踹完人,自己先委屈上了,垂着小脸儿站在陆江跟前,小嘴一抿,鼻子一抽露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儿来。
照平时陆江都不稀罕搭理她,但这回陆江惊吓也不小,不禁放低了声音哄她:“是我的错,我的不好..先让我看看哪儿伤着了。”
楚桐没说话,陆江蹲下来,把她上下检查一遍,她左脸红肿,清晰的指印还留在上面,陆江眼神隐忍,越检查下去越是怒不可竭。
最后捧着她的手,问:“这个怎么弄伤的?”
她除了脸上几乎没有其它明显伤痕,只是右手掌大片的磨伤破皮。
“墙磨的。”
她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使劲挪到一片墙面残缺的地方,趁黄毛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掰下来一块,这才有了武器打人,墙面粗糙她抠了半天自然把细嫩的手掌给磨破了,当时不觉得疼,现在放松下来,整个手都火辣辣的胀痛。
“还有脚...”她说。
陆江低头去看,她白嫩的脚踝处已经高高肿起,甚至还渗出一点血丝来。
地上的黄毛噗嗤喷出一口血来,趁着俩人不注意,踉跄爬起来就要逃,陆江一把抓住他,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下次再见面你就不是这点轻伤了。”
黄毛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往外吐血,都差点崩溃了:大哥,能不能不睁眼说瞎话,我这他妈的是轻伤啊?
黄毛一手捂头一手捂蛋的,跟个老太太似的佝偻着背跑了。
天色漆黑,明月星稀,夜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徐徐吹来,远处有老人听的戏曲,咿咿呀呀的传来。
陆江走到楚桐跟前,随着楚桐一声猝不及防的低叫把她从脚下抄起来,抱小孩儿似的,一手按着她后背一手托着她屁股抱在怀里。
小树叶扑簌拍打,和着清风,像是交奏乐曲。
“走,回家。”
胡同窄巷,一只黑色的小猫自房顶窜下来,软软的猫爪扑在地上,鼻尖轻嗅墙角处一朵黄色的小野花,懒洋洋的喵呜一声,尾音绵长。
路的尽头,有比猫叫更绵软的声音,顺着风慢慢飘散。
“陆江。”
勾着他的脖颈,小脸趴在他肩头。
“...恩?”
“你真好。”
清风明月,小街夜色。
气氛很好,偏偏有人不解风情,抿紧嘴唇,喉咙里干涩发痒,最后粗声粗气:“才知道?!”
楚桐脸一拉,一句赞赏换呵斥,心里不太平衡,故意气他,在他肩头像猫儿似的蹭一蹭,打个哈欠迷茫的问:“恩?我刚才是不是说梦话了?”
陆江只觉好笑,逗她:“是啊,你说你刚才怕死了,幸亏我来了,以后啊陆江说往东,你楚桐绝对不往西,全听陆江指挥。”说着顿了顿睨她一眼:“记住了啊。”
楚桐:“......”
Cao...好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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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没先回家,而是带着楚桐去诊所看伤口,看病的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大夫,扫了两眼连药都没开摆摆手说:“手上的消消毒,脚上的先冷敷,明天再热敷,不到两天就没事的了。”说着低声抱怨着起身:“这么点小伤...赶紧走吧,我吃饭呢。”
陆江道了声谢领着人出去了,楚桐举起磨破皮的手指头,担忧的问:“我这不用打破伤风啊?”
陆江瞥她一眼,把她扛到摩托车上,回家了。
将近八点,几个人也不晓得陆江去做什么了,只能自力更生的做了饭,摩托车一停到院子里,徐朝晖就撩开门帘走出来,看到俩人迎上去:“你俩干嘛去了?”
陆江低声说:“出了点事。”
“啥事?”
“碰上个找事的。”陆江把楚桐脑袋上的头盔拿下来问:“先回你屋?”
“恩。”
陆江拦腰把楚桐抱起来,送回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