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决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差错!
他只注意着楚正天,没有发现旁边突然冲过来的鬼,等他感到危险时,那鬼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旁,尖利的指甲离自己仅仅五厘米!张研反射性地挥出匕首,那鬼身前的一层雾气被割开,只听得一声闷哼,但那指甲没有减速,直直朝他刺过来。张研退后两步,脚下踩到了什么一侧身躲过了鬼爪,好机会!张研顾不得站稳,匕首已经脱手,稳稳刺中了鬼的左肩还穿了过去,顿时一阵黑烟从伤口处冒出来,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倒在地上捂住肩膀翻滚。
这样大好的机会楚正天自然不会放过!匕首穿过了鬼的肩膀,正好朝着他的方向飞来,很是顺手地接住匕首,楚正天脚一蹬就蹿了出去。张研根本站不稳,坐倒在地上,看着鬼倒下,正要得意就见楚正天已经跃到了自己身前!他长大了眼睛,自己这个状态根本就跑不了也没有任何东西来给他挡一下。
要死吗?
楚正天一步跨到张研面前,匕首抬起的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的帅气霸道,看得周子扬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然而却迟迟等不到那匕首落下,楚正天僵在那里,像是一个雕像一般。
周子扬愣住了,此时屋外落下一道刺眼的闪电,紧跟着的是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吓得他不自主地一抖,再看楚正天,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怎么回事?
地上的张研也在奇怪着,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楚正天。又是一道闪电,透过远处的小天窗勾勒出楚正天挺拔的身影,雷声过后房间里只有地上的鬼的哀嚎声。
张研挪动了一下身体,身前的楚正天还是没有反应,他站起来,先退后几部观察,楚正天还是没有反应。张研一阵疑惑,大着胆子走进几步,楚正天一脸凶神恶煞地举着匕首,眼睛睁得如同寺庙里的金刚相,眼珠却是一动不动的没有光彩。张研心中有个猜想,他伸手在楚正天眼前挥了挥,又探了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周子扬看着张研缓缓放下的手,心中的某个担忧似乎变成了现实,他哽咽着问道:“他,怎么了?”
张研愣着,还有点不敢相信,喃喃道:“他,没气了,死了?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这混蛋家伙终于是死了,老子这下自由了!”
屋外一阵响雷,似乎就在耳边炸开,周子扬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在闪电映照下无比挺拔的身影,一时间也没了反应。
Yin沉的天空不时落下声声响雷,闪电在天地间奔腾,几乎可以照亮半个城市。这罕见的冬日雷声响了好半天,众人都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外出,门窗紧闭,有些地方甚至连灯都不敢开,胆小的抱着被子窝在桌子底下,生怕一点的不注意,这雷就劈到了自己头上。但这雷也怪,响了这么久竟然没有落下一滴雨,不少人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雷声大雨点小的现场版啊。
远离城市的郊外,雷声显得小了很多,一栋毫不起眼的小平房,里面却不像外面这样平凡。整个平房内部都是打通了的,里面摆满了各种仪器,除了各种仪器,还有或站或躺的四个人,或者该说是一个人,一只鬼,一具尸体,一个不知道该算是什么的生物。
周子扬还保持着呆愣的状态,看着那边僵硬的楚正天,还是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
不算大的房间里充斥着鬼的哀嚎声,张研的狂笑声,配合着窗外不时想起的雷声显得很是恐怖,只是现场唯一没有发声的人没有闲心去关注。
周子扬看着楚遗体,过量的运动让他即使死了也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这是周子扬第一次看到借寿者的死亡,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时间来交代遗言,就这样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突然停止所有的行动。想到不久前楚正天说的:心愿不了就不会死,周子扬心中泛起难言的苦涩。明明离他那心愿那么近的,只要再多一秒,再快那么一点,他的心愿就能完成的!他说就这一个月,只是谁都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戏剧性,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的。周子扬此时强烈地体会到了对于命运的无力感,那种完全被注定了的感觉,让他身体和心都一阵疲惫。他缓缓地滑了下来,坐到了地上,对着楚正天的遗体,心中有着诸多想法却找不到说出来的突破口。
张研笑够了,看着这碍眼的楚正天的遗体,冷笑一声一脚踹倒,发出很大的一声。他仍不解恨,又重重地踹了好几下发泄。然而已死的楚正天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踩了几下他就觉得无趣了。忽略了地上痛苦翻滚的鬼,张研走到了周子扬面前,看着他带着悲痛的表情,嗤笑道:“那混蛋家伙早就该死了,你跟他什么关系,至于这么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吗!”
说到自己父亲,周子扬又想起了自己被张研撞得差点死掉的父亲,新仇旧恨,他不由对眼前的张研起了怨恨的心,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恨是一种很强烈的情绪,所以有很多人在得不到爱的时候,宁愿获得别人的恨。恨是很容易扩散壮大的情感,心中一旦埋下了恨的种子,那成长的速度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