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哎,别,千万别拿那种看英雄的眼神看我。我不是什么好人……哎呀,行了行了,你赶紧把人带回去吧,唐家那边我会去说一声的,她爸刚把外面两个接回去,让唐晓直接回家我也不放心。你看好她,至少让她安心的先过个年。”
白尺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那我们走吧,我把你送回去……”闫盼晴正说着呢。
舞池厅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即使厅内这么嘈杂的环境,可还是被那踹门的声音惊得四座哑然。
舞池里那些披头散发摇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的男人女人同一时间停下来,朝门口看去。
刚才为白尺她们引路的服务生小哥点头哈腰地跟在身侧,两腿跟筷子似的迅速才能勉强跟上:“哎呦喂,我的小姑nainai啊,你这架势是来砸场子的啊?”
“滚蛋。我看今天谁敢挡我的路,小心我让我外公把你这一锅端了。”说话的人编着脏辫儿,五颜六色的头绳从肩膀两侧顺下来,画浓妆,两手抄在兜里,带着十来个年纪相仿的楞头小子冲了进来,各个奇装异服,吹胡子瞪眼的,“他妈的,那个小贱人躲哪了?”
这边,闫盼晴她们正扶着唐晓从卡座沙发上起来,准备往外走。
带头的姑娘一眼瞅见了那张脸,二话没说,拔腿就朝她们走了过来。
等来到跟前一把搡开白尺。
丫头没留意,刚站起来就又跌坐回沙发上:“哎,你是……”
话没说完。
闫盼晴架着的唐晓就被让人抢了过去。
这脏辫儿女孩儿一手薅住唐晓的头发,一手掐住她的左手大臂,将人连拖带拉弄了出去:“他妈的,小贱人,终于找到你了。打了我妈?躲着逍遥来了?”
舞池厅里的音乐没停,方才受到惊讶的人也在服务生极力的安抚下,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DJ在混音台上,把数首节奏、旋律、情绪完全不同的电子舞曲接歌混音,搓碟的声音在整个舞厅里回响,刺耳又挠心。
乌烟瘴气的。
那姑娘薅着唐晓的头发,见人只是哼哼唧唧的嗯了几声,没醒,顺手就抄起闫盼晴刚才点的那几杯冰水,劈头盖脸的灌在人的头上。
黑而密的长发一下子耷拉下来。
冰块顺着唐晓的脖子滑下去,钻心窝子的刺骨,叫酩酊大醉的人都“嘶”得一声,浑身打颤,脑神经一凉。睁开了半只眼睛。
迷迷糊糊的哼唧:“这是哪……”
“这是哪?哼,看来。还醉生梦死的。嘿,哈喽——还记得我是谁么?”张伊文嘴上戏谑说着玩笑,可手底下直接拖住人往洗手间去,身后跟的十来个不良少年为她开了条道出来。
还没等闫盼晴和白尺反应,唐晓就这么被人拽着头发给带走了。
白尺的狗熊外套滑落在地上,任人践踏。
*
舞池厅出门左拐,唐晓踉跄被推了进去。
接着,头就被按在感应水槽下,呲一声,冰凉刺骨的感觉从后脑心袭来,源源不断。唐晓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水从口鼻呛吸进去,感同溺水,她修长的手臂扒拉住水槽上方的镜子,扑腾许久。可终究是抵不过身后三四个人按住她。久久挣脱不出来。
呼吸减弱。
直到――
“怦”一声巨响。
张伊文抬头,洗手间墙壁上完整无暇的镜子从一角的裂痕跨开,镜子里的人四分五裂,哗得碎成一地。
玻璃渣滓溅得到处都是。
视线再往后挑,一个瘦小的姑娘,举着厕所门口的银色垃圾桶,胸腔剧烈起伏:
“放开她,不然这下我可就往你脑袋上砸了。”浑身的倒刺炸开一般。
闫盼晴被三四个男人拦在外围,瞳孔瞪大盯着人,一脸的不敢置信。
白尺那丫头就在自己的面前,咬着牙,眼珠子血红,指着残破的镜子威胁道:“我说,你放开她。”
小小的身子,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力量。
张伊文这才缓缓,将手里的唐晓从水龙头下拔了出来,冷哼一声:“我教训自己的姐姐,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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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洗手间里, 自玻璃碎了一地之后,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再说话。
面面相觑。
白尺手里的垃圾桶一松, 皱眉盯着狼狈不堪的唐晓:“姐…姐姐?”
闫盼晴的视线也跟着转了过去。原来眼前这个就是唐晓他爸爸在外藏了十七年的另一个女儿。
而此刻, 唐晓的呼吸也重获自由,细柴似的五指在脸上抹了一把, 盯着眼前的小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扯嘴角一笑:“呦,小白痴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又像是自己想到了什么“滋”一声:“我忘了,闫盼晴那小妮子嘴巴是最不严实的, 我就不应该相信她。”
唐姑娘打直腰杆儿, 一米七的高个子一下,比抓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