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加火?”
人不应话,把因扭打歪斜的羽绒外套理正,回头看着丫头:“你没事吧?”
也几乎是与此同时,手机扩音里突然传来一声:“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才打球残留的热气已经散去,曹泽的身子突然凉了下来,舌尖舔自己的后槽牙,叉腰原地打了两圈,一拳凿在墙壁上。
“艹!”
声音跟灌进窄巷的风似的。又沉又重:“她到底怎么样了?让我知道一声也好啊。”
曹泽还是服软了。
曹泽现在就想知道,唐晓她人是好,还是不好。
*
四个人围在白家客厅的八仙桌上,屋里开了空调,外套搭在椅背上。都低着头,抱胸,默默不语。
手机贴在桌子中央。
“什么时候吃饭啊?”厨房里老白又懒懒地问了一声,四个人坐那等了有十来分钟了。也不说话,怪尴尬的。
“爸,再等一会儿。”白尺扭头朝自家爹嘘,“马上。”
等了又有五、六分钟,桌上的手机才终于亮了。曹泽运动神经敏感,几乎下一秒就把手机攥在了手心里,可迫不得已,在周围三个人的注目礼下,又乖乖把手机交到了白尺的手上。
“歪,小白痴,你找我干嘛?”闫盼晴的声音跟棉被里拉出来似得。刚才接电话是她们家阿姨,说人昨晚半夜回来,手机落在楼下,人还在房间睡觉呢。
“你知道唐晓怎么了么?”白尺急道。
“怎么了?”
“我是问你啊,最近有没有听到唐晓的消息……或者唐家的消息。”
“……”那边顿了许久,才慵懒的叹了口,“小白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少打听别人的家……”
白尺听这口气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盼晴,你告诉我。”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轴,都说了,那件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我们……”
“你告诉我。”
“……”闫盼晴惺忪的睡眼完全睁开,朝电话呸了一口,“真是怕了你了,死丫头……”
她勾了勾睡衣里的文胸肩带,没好气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唐家的离婚官司也已经结束了。法院的判决书刚下来。”
“那唐晓呢?”
“不知道,估计在家醉生梦死呢吧。听圈里的朋友说……好像她爹准备把她送出国。”
“出国?”
八仙桌脚在地砖上刺啦一声,整个桌子逆时针歪了过去。徐岩州撑着下巴的手肘一滑,差点磕在了桌面儿上。等回神过来,看看安城,又扭头看向把桌子踢歪的曹泽:“你冷静。”
“谁在说话,小白痴,你那还有别人啊?”
白尺皱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接她的问题:“唐晓家的地址,你给我。”
“给你?给你有什么用?你找到唐晓又有什么用?我们这些啃老的二世祖,没得倔强。”闫盼晴头倒挂在沙发沿儿上,长发给瀑布似得倾泻而下,方和才戏谑的声音这会子严肃起来,“小白痴,过家家的游戏适可而止才可爱。朋友不是这么当的。”
闫盼晴和唐晓还有点不太一样,她自打出生,闫家就是相城的大佬。在锦衣富贵乡里成长,从小到大,见多了这种一朝财聚一朝缘散的事情。也看得开。
离婚就离婚呗,出国就出国呗,她觉得挺好的啊!抚养费照旧给,吃喝不愁的。新的地方也有新的乐子。
至于朋友么?有乐子不就有朋友了。
“……”电话这边,丫头拧着眉,许久后才憋出一句话:“死闫盼晴。我诅咒你这辈子找不到男朋友。地址你不给我,我自己找。”
“嘿,你个……”
电话被干脆利落的给挂了。白尺跟个抽了鞭子的陀螺似得,左右难安,一脚踹翻自己的椅子:“他妈的……”
可这脏话刚说一半,耳朵瓣儿就给人揪了起来:“死丫头,你最近脾气大的很啊。”
“嗷哦~爸,爸,疼……”她垫脚跟着老白的力气往上走。
“这红木的桌子椅子都是我花大价钱请回来的,踹坏了你赔?还有……谁教你说得脏话?”老白说完,眼珠子盯着在坐的三个男生扫了一圈,“嗯?”
“爸,你放开我。”
“我是不是这几月管不到你,你都要上房揭瓦了?啊?交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你……”
“我烦着呢。”老白的手被啪地一巴掌甩开,“我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少管一点。”
白皙的巴掌脸吼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父女两对峙。
“我……”老白一口气填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是真的傻眼了,这大概是十九年来的第一次。
连带着安城和徐岩州都怔在原地,许久没缓过来。
第一次见到白尺和白叔呛声,让他不要管自己。
以往再多再大的过错,白叔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