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人绑到这里,这里又是何处。
沉君仪收拾完了,站起身看向笼里的人,“姐姐就安心待在这里,环境虽不好些,君仪会尽量让姐姐好过的,至于别的,姐姐就莫要想了,君仪也不会告诉你。”
说完,人便离去。
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沉君露在这片黑暗中也陷入沉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第二日子时。
城郊秋水亭。
秦玉成已经等在那里,沉君仪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昔日清润俊郎的少年郎站在亭子里,深色的衣衫融进夜色,这时却是说不出来的肃穆。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容貌,也没有隐瞒她的身份,就这么堂而皇之孤身一人走过去。
秦玉成见到是她也有几分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缓和。
沉君仪摘下帽檐,轻轻柔柔话语,“姐夫。”
秦玉成没有应这一声姐夫,只是问她,“沉君露在哪里?”
沉君仪神情未变,“姐夫答应我一件事,我自然会放姐姐平安回去。”
对面的男人紧紧盯着她,“什么条件?”
沉君仪就在此刻莞尔一笑,“秦玉成,你也娶了我吧,就以平妻的位份。”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张口就要拒绝,但话被鲠在了喉间。
“可不要急着拒绝,你若是不答应,姐姐是要死的。”
“容你六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到东街四十六号人家找我,中间就不要派无关的人过来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当下这周围的人秦相爷可可给看紧了,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仔细紧着贵夫人的命。”
月色下,那姑娘依旧笑意盈盈,莹白的脸和月辉相映,神情温软柔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和他记忆中那个真正温柔又善良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秦玉成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连带着声音似乎也在颤动,“如何保证她是真的安然无恙呢,你要给我凭证。”
沉君仪弯着嘴角回应了这个问题,“秦相爷,人在我手上,你可没得选择,我会让姐姐每天修书一封送到贵府,至于信不信,那就看相爷了。”
便在此刻伸手扔过去一块玉。
又语:
“话尽于此,小女子告辞。”
这话结束,披着黑色斗篷披风的女子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溶溶夜色中。
秦玉成沉默的看着她走远,这次带来的人甚至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他不敢拿她的命冒险,哪怕是一点,也不敢。
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以待毙。
接下来的六天,秦玉成几乎是出动了自己手下所拥有的全部势力进行调查。
却仍旧所获无几,他所有的努力好像是石子沉入深潭,惊起一丝波澜,又很快恢复平静,不见任何痕迹。
只得六日后,东街四十六号院,秦玉成如约来到此处。
时隔七日,他终于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
沉君露显然过得不大好,面上显出憔悴,整个人蜷缩着身体躺在铁笼子里,虚弱的样子,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被关在一个空荡的房间里,没有打开门的时候,房间里几乎就是一片黑暗。
笼子里铺了旧衣服和小被褥,勉强还算是软和,可四周环境终归不好。
他心尖上的人就在这么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度过了七日。
沉君露顺遂无忧的过了十几年的生活,然而这一段时日的经过,对她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秦玉成看见笼里的女子,心间的疼惜恍如要化成实质,接连不断上涌而来。
他喉头有些发涩,连眼角似乎也是苦涩的。
终于是回答了那一句话,那个答案。
“我答应你,放过她吧。”
沉君仪听到这话轻轻的咯咯笑出了声,“说好了,可不能返悔。”
这才终于是将被关了七日的沉君露放了。
虽是放了人,却不是完璧归赵。
沉君仪还勾着弧度的唇一张一合,“另外,烦请秦相爷牢记,姐姐她呢,被种了蛊,这蛊无解,每隔一段时间会发作,发作时痛苦难当生不如死,甚至会啃噬被种蛊者的躯体,消耗对方的寿命,只我有解药,能让姐姐在蛊毒发作时免遭苦痛。”
沉君露被放了,也终于脱离这几日被关在牢笼,暗无天日度日如年的日子。
秦玉成看着怀中女子,看到她踏踏实实的,总算身体没有受到太多的创伤,舒出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掉下起,只可惜没过多久,紧跟着掉下去的大石头,另一块大石头又高高悬起,甚至比之前的更大更沉重。
她醒来,他要怎么面对呢?
怎么面对?
他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没有生路的死地绝境,怎么也走不出来。
更悲哀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