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忽闪忽闪注视着不远处的男人。
东上总是无法拒绝自己这位小主子的话。
他沉默走过去,将躺在雪地上的人背起。
沉君露也不与那些孩子玩闹了,跟在东上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他回平阳侯府,时不时看看他背上那个少年。
明明是个少年,却这么的瘦弱,在这飘摇风雪中似乎下一瞬就要离去。
她忍不住上前握住那只垂落的手,也不再顾忌那只手上的脏污,只想抓住这个人。
握过雪球又玩闹跑过一阵,沉君露此刻无论是手还是身上都散发着热意。
手中的温度传递到毫无生气的被她握住了手的少年冰冷的手中。
冰冷渐渐被温暖代替。
秦玉成迷蒙间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明媚的小姑娘,她握着他的手,冰冷的手被渐渐温暖。
可她一定不知道,她温暖的不只是秦玉成的手,还有他那颗早就死寂绝望的心。&&&&
就像是一团火,突然撞进他一片荒凉的心间,燃起燎原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_(┐「ε:)_求爱
☆、第四十九章
秦玉成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再次醒来的时候。
他以为他的命就终结在那个凄寒冷寂的夜。
一醒来就看到一个眉目如画的小姑娘,趴在床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漂亮眸子看着他。
几乎是立刻,秦玉成就想起自己昏沉时看到的那个红衣姑娘。
是她吧,就是她。
于是眉眼不禁变得温柔。
他沙哑的声音问道,“姑娘,是姑娘救了在下么?”
沉君露眉眼弯弯,“是啊,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她就见那个少年看着她无比认真,“在下所有的全部都愿用来报答姑娘。”
这句话听得沉君露微微一愣,她注视眼前少年白皙俊秀的面容,不知怎么心中忽而一动。
压下这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面上有些僵硬的笑容又恢复灵动,“你叫什么名字?”
秦玉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在下禾玉,秀禾的禾,玉石俱焚的玉。”眸中忽有暗光闪过。
他并没有告知自己的真名,秦玉成在世人眼中早已是一个死人。
“玉石俱焚?”沉君露止不住收起笑,眉间皱起,“怎么能是玉石俱焚,你该是霞明玉映的玉。”
“好,那便作霞明玉映的玉。”
说出这话。
听到这话。
两人的嘴角不由得漾开笑。
小姑娘明明艳艳,比哪一季的花儿都要绚烂,她注视于他,便言说道, “禾玉啊,我名姓沉,唤作君露,沉博绝丽,余桃啖君,春风雨露,可晓得?”
眼前的少年却突然呆住,方才还笑着的表情不见,变得木讷呆滞,望着她的眼神一下子空茫茫,原来的欢喜都没有了。
“怎么了?”沉君露顿了一下,想了想,只以为是他不晓得她的话,便又再度笑开来,“不晓得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个顶顶好的姑娘,你要好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秦玉成看着面前张扬肆意的小姑娘,嘴角勾起弧度,“好,在下一定好好报答,不若以身相许?姑娘觉得如何?”被褥下的手却紧握成拳,用力到指尖发白。
小姑娘闻言一时间红了脸,双颊生出红晕,好似上好的胭脂晕染在白皙的脸颊。
她瞪了秦玉成一眼,嗔道,“你这登徒子。”
又在少年包扎的伤处轻轻一拍,嗤笑,“要肖想姑nainai,还是先在我这平阳侯府,养好伤罢。”
语毕离去,面上却愈发烧红,心脏更是怦怦跳的飞快。
身后的少年却在她转身后,面上变成全然的冷漠,眼睛闭了闭又再次睁开。
平阳侯府,果真是平阳侯府!
握紧的拳,伸长的指甲已经嵌入血rou,他却恍若半分都未感受到这痛楚。
秦玉成以禾玉的身份在平阳侯府留下来。
实际上,他自那日醒来于平阳侯府已躺了有七日久。
他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原本断然熬不过去,若非沉君露坚持要救他,大夫恐怕早已放弃。
却是留下寒疾,即如此,秦玉成并不多求,捡回一条命已是上苍垂怜。
只要有这条命在,欠他秦家上下的,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这一年。
沉君露十二岁,秦玉成同是十二岁。
冬之过春,春之过夏,夏之过秋,秋之又冬,是为一载。
待到复之,再复之,轮回间,五载已去。
这一年,沉君露和秦玉成十七岁。
年少慕艾,情窦初开,乍染相思。
当初明媚娇嫩的小姑娘爱上了自己救下的俊俏少年郎。
沉君露爱禾玉。
而禾玉早不再是平阳侯府中被大小姐救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