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麽麽,你还记得,前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幽幽的,这声音宛若地底Yin暗处传来,让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是,是宫中突然起了大火,没有及时救出,所以才没了的”
&&&&“麽麽,我不想自己也这么没有及时救出,死于意外”
&&&&“娘娘,您多想了,不会的”
&&&&“我错了,麽麽,我刚刚才想明白,我错在什么地方,陛下对我,可真是连一点儿情意都没有呢,只希望,我等会儿去,还有挽救的机会”
&&&&宁氏所说的最后一搏,所说的挽救的机会,便是当着御书房众位大臣的面,自请罪责,言自己未曾尽到国母的职责,不曾为皇室开枝散叶,导致皇帝膝下至今没有一子,今日带来皇后凤印宝册,请求皇帝收回,请罪之言尽是愧疚,即便是三年来对皇后霸占皇帝一人,却始终未曾育下皇子的皇后心中有不满的人,听到宁氏如此这般声情并茂,满心愧疚的请罪声,也是对她稍微多了些好印象。
&&&&毕竟,若是真的只是做做样子,也不至于将皇后的凤印与宝册也给拿过来了。
&&&&那金光闪闪的宝册和放在玉盒中的凤印相映成辉,映照着宁氏身上素色单薄的衣裳,显得格外的可怜。
&&&&秦落笙始终都是不动声色的,一直端坐在那里听着宁氏一条条念着她自己是如何的不贤,不德,请求他收回凤印与宝册,真真是个好皇后。
&&&&“说完了?”
&&&&待到宁氏终于住了声,秦落笙抬眸,终于开口,却是这样一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话。
&&&&他望着宁氏,任由对方跪在地上,不曾上前搀扶。
&&&&“陛下?”
&&&&宁氏有些愕然秦落笙的冷淡,虽然先前便已经做好的准备,对方心中从未曾有过自己,自己只是个摆设,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她早已经在心底告诉过自己多少次了,不要再留存希望,可是,真的直面秦落笙的冷漠,她却觉得自心底,散发出一阵阵难以压抑的寒意。
&&&&“臣妾恳请陛下收回凤印,臣妾恳请陛下紧闭凤仪宫,以惩臣妾不贤,臣妾恳请陛下,明旨,选秀!”
&&&&这三个请求出口,人人望向宁氏的眼神都变了色,若是说方才还有些人猜测宁氏是做戏,现如今,却是对宁氏的印象大好。
&&&&选秀,这可是选秀,秦落笙继位三年,宫中除了一个皇后,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妃嫔存在,更加没有一子半女诞下。
&&&&不论是为公为私,此刻,没有人会反对这个提议。
&&&&为了公,年轻的皇帝早日有自己的血脉留下,会让许多人安心,会让大庆朝的江山社稷更加稳固,会有太子可以追随,为了私,不知多少人家适龄的女儿,可还没有成婚许配人呢。
&&&&秦落笙,可还是年华正茂的时候呢。
&&&&“皇后的提议”
&&&&秦落笙望着跪伏在地上,深深将自己的脑袋按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一瞬间卑微的很的皇后:“朕准了”
&&&&明明是宁氏自己专门挑着这个时候来见秦落笙的,明明是宁氏自己还准备了许多后手,让秦落笙不得不选秀的,可是,此刻听着秦落笙痛快至极的一声准了,莫名的,觉得想哭。
&&&&她陪伴了他三年呀,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便是一块寒冰也给捂化了去,怎么,可以如此!
&&&&准了选秀,也准了她自请入凤仪宫紧闭的请求。
&&&&皇后的位子没有丢,她先发制人,抛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只要不是想要弄的朝野纷纷的皇帝,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再废了她的位子,只要她还在皇后的位子上。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麽麽在耳边惨淡的声音道。
&&&&自请罪责,自请紧闭,甚至请求选秀,这些个事情做下来,她皇后的位子即便还保得住,也是失去了大半的颜面与权威。
&&&&在宁麽麽看来,宁氏的选择,虽然是为了保全,却到底太过委屈求全了,这道旨意一下,以后,谁还知道,谁还在意皇后呢?
&&&&“麽麽,你应该庆幸我去的及时,若是不然,现如今,我们可不一定还能够站在这里好好说话呢”
&&&&宁氏突然说,她身上还穿着那身单薄的素色衣服,身子微微抖动,似乎是外面的冷风,更似乎是心里的冷,让她有些抑制不住这样的反应:“我不该,轻易派人过去那边,更不该在没有必杀的把握时,没有沉住气,陛下,一直在等我沉不住气,他一直在等待那张遗旨上的东西,我若是不那样做的话,便真的是要一无所有了,别说皇后的空名,这条命,那样冷情的陛下,他也是不会在乎顺手取走的。”
&&&&宁氏双眼中的神色黑沉沉的,像是在哭,更加像是在恨,宁麽麽与她的双眼对视上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