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声音,压得低低地,仿佛怕惊扰了谁一般。
&&&&秦落笙握了握秦莫言的手,心中明白确实是有不少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先前因着秦莫言的伤势濒死,他没有任何心情去做什么,而现如今,他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迟云是吗?本宫准许你在旁贴身治疗莫言,东宫任何地方,你尽可随意出入,东宫一干人等,你可随意差遣,只要是可以于莫言身体有益的,任何药物,随意支取!”
&&&&秦落笙留下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又看了一眼秦莫言,转身,跟着福公公离开了。
&&&&福公公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那个异族男子,他的床榻前,围着一堆的御医。
&&&&他听到了秦落笙刚刚的吩咐,真的是,太过在意了,在意的会在日后,影响了秦落笙的帝王之路。
&&&&福公公的眼神Yin了Yin,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耽误秦落笙的前程的。
&&&&殿下,从今以后,您会成为这天下的主人,权势地位,美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您才可以得到的,而有些障碍,老奴,不得不帮着您除去了。
&&&&——
&&&&景元帝召秦落笙去,也确实是有正事,廖清泉伏诛,他手下的不少党羽也跟着落网,可是真正难办的,却是那些随着各条密道连通的位置寻到的大臣府宅,那些大臣也许有些是无辜的,可是,自家能够被挖出那么一条条密道,怎么会是毫不知情,景元帝便是交代秦落笙亲自去处置此事。
&&&&秦落笙领命,这件事情他心中有数,那些大臣们就算和廖清泉有些联系,却也不会真的随着廖清泉有什么改朝换代或者是毁灭大庆的心思,充其量,他们只是有心想要在钱财上多捞一把,或者是让自己的权势更进一步罢了,更有的,则是借着廖清泉的手,除去一些看不顺眼的人。
&&&&这些人,不用除掉,却也要让他们受到些惩处。
&&&&看秦落笙的表情,景元帝便知道他心中有数,没有问他具体要怎么做,这件事情,便当做是又一次的考验了吧。
&&&&“笙儿”
&&&&“儿臣在”
&&&&秦落笙躬身。
&&&&“你的太子妃去了,东宫不可一日没有女主人,正如同天下不可一日没有国母,你该,娶亲了”
&&&&景元帝的眸子半掩着,将这句话缓缓道出,他没有说完的,则是国不可一日无后,不可一日无储君。
&&&&秦落笙抬头,正要说些什么。
&&&&“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且听朕说。”
&&&&“朕自己近来的身体,自己知道,时日无多了”
&&&&“父皇您定然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笙儿!”
&&&&一声有些恼怒的喊声,让秦落笙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他知道,有许多事情,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朕爱你的母亲,所以,朕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失去那个爱人,又是什么感觉,这一次,那个男人,他也算立下了足够的功劳,证明了他对你,不会是完全的拖累,朕可以成全你一次”
&&&&这是景元帝第一次,真正在口头上,诉之于语言,告诉秦落笙,他可以成全他和秦莫言,秦落笙心中,却有些发冷。
&&&&“朕将你立为了太子,其实,便是有心将家国天下尽数交之你手,这些日子,朕也看到了你的能力,你,是一个让朕骄傲的儿子,朕现在,要求你最后一件事情!”
&&&&“父皇!”
&&&&秦落笙的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与莫言真心相爱,儿臣早已经许下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儿臣也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
&&&&景元帝的双眼猛地睁大,浑浊的双眼中,蓦然闪现一片锋芒无比的光:“朕已经下旨,左卫御史府中嫡女,恭谦德让,秀外慧中,温婉知礼,可堪为女子表率,特宣此女于新帝即位后入宫伴架”
&&&&“儿臣,宁愿不要这个新帝之位”
&&&&秦落笙猛地抬起了头,眼中是一片激烈的反抗情绪,这不是什么要挟,而是真的宁可不要了那片拼劲了千辛万苦也要到手的江山,也不愿意,负了与秦莫言的白首之约。
&&&&秦落笙的眼神,某一个瞬间,和那么多年之前的另外一个女子相互重叠。
&&&&“我宁愿不要宫中所谓的独宠,也绝不愿与人共侍一夫!”
&&&&最初的最初,惠儿,是他强行带进的宫,一直欺骗自己说惠儿是和他两情相悦,两个人是心心相印,后来的生死之别,都只是因为身份的阻隔与皇后的阻挠,此时此刻,景元帝的心口一阵闷痛,突然间,便会议起了自己一直一直想要忘记的事情。
&&&&惠儿,从来没有原谅过他,惠儿,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