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泉,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仇恨,为了这经年累月酝酿的浓稠恨意,他可以牺牲一切,别人的性命,自己亲生兄弟的性命,包括自己的性命!
&&&&而秦莫言,他为了秦落笙,何尝又会在此时此刻此地,顾惜到自己的性命?
&&&&谁都不愿意退让,两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秦莫言是防着廖清泉接近那块石壁,而廖清泉,他只要破坏便好。
&&&&眼看着秦莫言如此一步不退,廖清泉眼中闪过狠绝,却是迎着秦莫言的一掌,撞击过去,同时间,掌心中一直藏着始终犹豫不决是否要动用的雷火弹,终是全力扔出。
&&&&秦莫言一掌击落在廖清泉胸口就知不好,对方胸口没有一丝功力护体,掌力尽数入了对方身体,摧拉枯朽,胸口处血ye四溅,五内俱伤,廖清泉再也没有了幸存之理,可是秦莫言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慌乱无措。
&&&&几乎是在感应到自己的掌力没有遇到任何一丝半点儿的阻隔之后,他已经下意识明了了什么,雷火弹从耳边越过,吹起一缕乌黑的发丝,强烈的劲风远去,廖清泉的面上是得意的笑:你看,你再是努力,我也还是在你的眼前,即将杀死你最最看重的人。
&&&&轰然巨响,连着两声,一声,是廖清泉到地的声音,一声,是雷火弹砰然一声,在人身上炸开的声音。
&&&&廖清泉眼中的得意渐渐的定格成了绝望与不可置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要质问秦莫言,一个注定会成为帝王的男人,一个也许根本就不会给他任何期待,也许会背叛的情人,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真的,就是那么重要。
&&&&秦莫言捂着血rou淋漓的胸口,笑的满足,这一生,最初的最初,是空洞绝望,活着,也只是活着,后来的后来,是想要,是占有欲,是无法放手的偏执,曾经的秦莫言说过,若是自己会死的话,要拉着秦落笙一起去死,他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人在地下的感觉,他无法想象没有那个人陪伴的日子,他无法承受,自己之后,那个人的身边,会有另外一个人占据对方的眼神。
&&&&而现在,在生死之间,原来,他会做出的,只有另外一个选择,也只会是这样一个选择。
&&&&廖清泉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至死,他都不敢置信,曾经的曾经,他会将秦莫言带在身边教导了那么一段日子,便是因为,秦莫言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早已经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只小狼崽子,也许会一时的忠诚,可是,秦莫言的本性,他的疑虑偏执,会让他成为最后最狠的一颗棋子。
&&&&他不相信,至死,他都不会相信,秦莫言,秦莫言,你早晚有一日,会背弃秦落笙的,因为,秦落笙不会给你要的唯一与永久,你会后悔今日救他的!
&&&&秦莫言从廖清泉的尸体旁踉跄着走过,一步步,鲜血渲染了一地,仿佛要在这一时半刻的,将所有的鲜血都流淌尽了一般。
&&&&“公子?”
&&&&好容易有一路人从那无数的障眼道路之中穿出,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没有想到,见到的,便是这么一个血人。
&&&&先前还是翩翩公子,惊艳人眼的样子,只是这么一忽儿再见,秦莫言的样子,已经是濒死之人。
&&&&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处好地方,全是剑痕血口,连脸上都有几道浅痕,可是,最触目惊心的,是秦莫言的胸口,血rou模糊,白骨森森。
&&&&“公子!”
&&&&两个人上前扶住了踉跄着往地上倒的男人,却是根本不敢多动一下,秦莫言的样子,分明是只要轻轻一碰,那口气,便会断掉一般。
&&&&“前面,咳咳”
&&&&秦莫言嘴里溢出一口血沫,胸口被淤血阻塞,几乎不能够呼吸:“尸体,火药”
&&&&“不要,点火!”
&&&&最后四个字出口,秦莫言的脑袋一歪,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速去禀报!”
&&&&一个统领厉声开口:“都灭了火把,去找其他人,不准生火!”
&&&&“还有,找人通知太子殿下”
&&&&几乎没有人敢想象秦落笙的怒火,这些日子,但凡不是瞎子聋子,只要生活在京城的都多少听说些秦莫言在秦落笙跟前的地位。
&&&&“啪嗒”一声,茶盏掉落在地上,碎裂成片,秦落笙怔怔的望着地上碎裂的杯盏,没有理会旁边跪地求饶的宫女,却是觉得心底莫名的慌。
&&&&因着秦落笙一时没有答话,那个宫女越发惊惧:“殿下饶了奴婢吧,奴婢知罪了”
&&&&景元帝刚刚一直在闭目养神,因为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有些懒懒的睁开了眼睛:“何事?”
&&&&他现在的Jing神已经越发的不好了,从正式立了秦落笙为太子,并且在确定秦落笙有能力在朝堂上稳稳立足,有能力折服众多大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