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你,让你,成为我的!
&&&&秦希承的脑袋已经完全抬起,他眼中的悔恨痛苦,快要化为海浪,将他自己淹没。
&&&&秦落笙望着,望着这个前世自己为之付出了八年时光,八年心血,付出了生命的孩子,伸手,轻轻地抚摸对方的脑袋,像是前世那每一日相处时候一般。
&&&&秦希承的眼中闪过了强烈的希望,他想要伸手攥住那只手,却又害怕被拒绝,他的眼中,满是挣扎。
&&&&“承儿”
&&&&秦落笙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前世最亲近的时候一般,叫着秦希承承儿。
&&&&“每一个人,都要为他所做出的选择负责,上一世,你选择了权利,而这一世,我只是做出了和你同样的选择罢了,后悔,从来就不应该存在于我们的人生中。”
&&&&即便真的悔了,也只能够合着血,将那份悔自己咽下去,秦落笙将自己的悔咽了下去,他发誓,再也不会成为那样一个被所有人抛弃,欺骗的人,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自己的哪怕一丝半点儿感情与怜悯。
&&&&“皇叔,我可以,我可以不要那个位子,我可以做一个让你骄傲的侄儿,我可以对你很好很好,皇叔”
&&&&我就不可以吗?
&&&&这一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最终,顿在了秦落笙冷然淡漠的目光中。
&&&&“太晚了”
&&&&秦希承的这些承诺,有人,已经做到了,做到了最好,做到了最让他无法放手,秦落笙放下了放在秦希承发间的手,丢下这句话,没有再和秦希承说一句话的兴趣,转身,想要离去。
&&&&袖子一紧,垂首,秦希承的指尖攥着秦落笙素色的袍袖,那指尖,比袍袖还要苍白没有血色:“皇叔,为什么,我会比那个人更好,皇叔,我只是做错了一次,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不和你争,如果你不放心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坐上那个位子,我可以”
&&&&“秦希承,这个世界,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人心,从来不是可以用任何外在的东西去换取的。”
&&&&秦落笙直呼秦希承的名字,然后,伸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了男孩儿的手。
&&&&秦希承不愿意放手,指尖很痛很痛,除了前世死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痛,从指尖,痛到了心底。
&&&&“我也有真心的,我也会真心换真心的,皇叔,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我对你的真心,我会证明”
&&&&皇叔,我也爱你呀!
&&&&“你的真心,我不想要。”
&&&&再也没有哪一句话,比这样的一句话,更加伤人,不是要不起,不是要不到,只是,不想要,只是,秦落笙对秦希承的真心,不屑一顾,弃之如蔽缕。
&&&&秦希承觉得身上很冷,自心底发出的冷,冷彻了骨髓:“皇叔,其实,你才是,最狠心的人”
&&&&他望着那个风姿优雅的男人一步步稳稳地迈出了这灵堂,望着那个搁在心底念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久,恨了这么久的男人,一步不曾回头的,走出了他的生命,秦落笙的手,搭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手上,那个绿眸男人,那个前世之时,秦落笙最为厌恶的宦宠。
&&&&“真是,可笑!”
&&&&一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牙齿狠狠地噬咬着自己的唇,齿间,是满满的血腥味道。
&&&&——
&&&&秦治乾的灵柩选择在皇陵以北的太安陵下葬,扶灵的队伍很长,大多都是宫中派出的人,北郊那一场大火不管是不是秦治乾所为,跟到承明殿的宫人们,终究是大多葬身了火海,一个堂堂的皇子,连扶灵的队伍,都聚不起来,还是景元帝派宫中的人手Cao持补充的。
&&&&景元帝没有亲至,这一日,望着扶灵的队伍出了城门,远远地,向着太安陵那边过去,眼中,还是染上了伤感。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错在当年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私心,任由皇后换子,嫡长嫡长,这样的两个字,是可以将一切人心摧毁的。
&&&&“陛下,该用药了”
&&&&福公公从小太监手上端来一盅药,亲自试药,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问题,才端到景元帝的面前。
&&&&“朕已经这个岁数了,哪里还怕什么,不吃了,没有心情。”
&&&&景元帝挥手,心情是真的很闷。
&&&&福公公小声地劝说道:“陛下,为了殿下,您也该保重龙体。”
&&&&“血鹰传来消息,瑞王那边,动了,说是瑞王与一位身材有异于大庆人的神秘人见过了面,具体谈些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傀儡蛊
&&&&只是这一句话,比什么劝说都好使,景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