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说来,只求饶小人一条狗命!”她跑了这么多年商船,总算还有些应变。
白素问:“这船去向何处。”
“颍、颍川郡,许昌城。”
白素久隐于山中,对大晋的山川地理并不熟悉,停下来想了一想:
“你是说,北方?”
“是,是。”崔牙婆哆嗦,十指连心,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白素道:“你将船开回去。”
“这个小人做不得主啊,船不是小人的。”
白素叹气,自言自语道:“白素,你要控制你自己,她又有什么过失呢,终不能因她不能送你回去,你便不悦,动手将她剁了喂鱼吧。”
她说罢,袍襟都飘起来,目中绽露光华。
崔牙婆Jing神趋近崩溃,哭求道:“不,不!小的会想办法带nainai回庐江,求nainai高抬贵手!”
白素盯着崔牙婆看,目中的杀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终是冷静了下来。
——白素这个名字,放在江湖上,可以说是闻名遐迩。
她本是道派剑宗中的弟子,拜在掌门江遇白门下,十几年来尽得名师的法传。加之根性灵敏在剑术上跃然独造,使得她年不过二十便卓然自立,独成一家,于门派中难逢敌手,很快便晋位为剑宗中最年轻的长老。
原本整个门派都对白素寄予厚望,她也理所当然的下任掌门候选,可是就在一个月前,江湖上又传来了消息——
掌门遇害,其徒白素畏罪潜逃。
此事轰动武林。剑宗派出大批人高手,在各地搜寻白素其人,然而却一无所获。白长老消失得简直就像人间蒸发。
白素想到此处,脑中便混沌一片:师父如何身故,她不记得了,可是青梅竹马的师兄萧让一掌偷袭,将她打下悬崖,那情形却历历在目。
萧让在悬崖边疯狂大叫:“白素,你去死吧!你死了,本座便是掌门了!哈哈哈哈!”
头痛欲裂。白素紧紧抵住了太阳xue,企图将不快的回忆驱散。
然而无济于事——在被萧让打落天鞘崖之后,她侥幸得以不死,但功力却不足从前的一成。
她强行运功调理内息,不料反而走火入魔,导致身体突变,竟然回到了六岁的小童模样。
高冷强大的白长老跪在溪水边,光着屁股蛋照自己的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这才有了如今娃娃身的缩小版白素。
往事不堪回首,白素想至此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事情尚未结束,她变样之后,起初一心想要回到门派,可是却Yin沟里翻船,还没走出山区就中了猎户王三姑的陷阱,被带了麻药的箭枝射中,绑架卖上了崔牙婆的大船。
正所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白素本想一招了结这牙婆性命,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这般回去,定要引来师兄和同门人的追杀。
倒不如寻一临时栖身之地,将伤调理休养好,再图后计。
站定脚步,心里也有了主意。
她搬了个凳子到崔牙婆面前,一开始凳子有点高,爬两下没爬上去,用力蹦了一下,蹦上去了,居高临下:“老太婆,你不是要卖掉本座么,好,本座就让你卖。”
崔牙婆抖若筛糠,人家说夜路走多了容易遇到鬼,这不转眼竟给自己撞上,眼前这个妖孽不知是人是鬼,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鬼话,右手又痛得撕心裂肺,她趴在地面,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恐惧得呼救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的猪油蒙了心,就是借十个胆子给小的,也不敢卖神仙小nainai。”
“不,你非卖不可。”
白素盘起小短腿儿:“你干行这么久,一定对那颍川城十分熟悉,知道城内有什么富贵人家吧。”
崔牙婆见她古灵Jing怪又兼心黑手辣,不敢随便接话,只惊恐地点头。
白素沉yin道:“你将本座卖去一个吃穿不愁的人家;最好是人在屋中坐,钱从天上来,既不用为奴为婢,也不须打工干活。本座知道这有些难……可是本座生来不会伺候人,而且,颍川这等大郡人口密布,总归会有积善之家对罢?”
崔牙婆瞠目结舌。
“怎么,不乐意吗。”
崔牙婆一看到白素虎着小脸就害怕:
“不不不,可是神仙小nainai,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有钱的大户人家进去,也要伺候主人……不过,nainai您貌赛貂蝉,就凭着这天仙模样,日后长开了,加上机灵些,顺应人情世故,若要寻一个善待下人的门庭却是不难。”
“你说什么?本座一代宗师,岂能以色侍人。”白素眼露寒光,冲崔牙婆扬起拳头,这一招叫隔山打牛,啪,对面的一个画框应声碎裂,从墙上掉了下来。
崔牙婆魂飞天外:“是小人错了,一定会有这样的人家,容小人再想想。”
可是一般人家买娃娃,要不是当做佣人储备养着,就是童养媳。谁会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