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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陆烁还没进知园,清泉边直接在月洞门处等着了,一见陆烁回来,便直接报告说,白叔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一听这个,陆烁立马Jing神一振,跟袁文林孙哲两人匆匆打一声招呼,边直接辞别他们往澹梅轩去了。
四所的消息,尚算是秘密,即便陆烁跟两人是至交,不该透露的,他也绝不会透露。
澹梅轩外有仆从守着,陆烁才一走进里屋,果然便见到白叔带着四所的两名探子,已经等在书案前头了。
陆烁顾不得梳洗,直接就跨步到书案后头坐下,招呼白叔和两名探子也坐。
带几人推辞一番终于坐下之后,陆烁才问道:“怎么样,这趟可有什么发现,那个平芝到底什么来头?”
闻言,白叔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抱拳回道:“二爷,恕小的们无能,并没有查到平芝到底是何来头……”
陆烁眉头皱起来,面上沮丧,显得有些失望。
居然还是没查到……
不过他倒是很理解,毕竟之前四所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的事情,如今才不过几日,奢求这几个人查问清楚,明显是在为难人家了。
陆烁心里这样想着,谁料白叔接下来又是一句:“不过,虽然没查到平芝的来头,小的们却有一项更加重要的发现……”
白叔还是没说是什么,陆烁却觉得一阵大喘气。
“白叔啊!”
陆烁哭丧着脸。
“您下回说话,可别再说一半留一半了,得亏我年轻身体好,要不然这一喜一悲的,谁受得了啊!”
白叔本想卖个关子的,听陆烁这样一说,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转着太大,不由呵呵笑了两声,面上有些讪讪。
探子们站出来,开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平芝近几个月在南丰馆很活跃,不过南丰馆里的人倒没觉得这人有什么异样,实在是平芝手段高超,平日里十分的招摇,专门干抢客人的事情,南丰馆里的很多小倌对他都颇有意见,前些日子跟白茶的矛盾,更是让他一下子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过,他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给人的感觉便是愚笨无脑,因此,很多人倒是不觉得他是有什么特别目的,只当他是不懂规矩的那一类人……毕竟,这南丰馆里的小倌们,一半是探子,一半是正常的小倌,平芝越是活跃不懂掩饰,越让人觉得他这么做或许只是因为不懂南丰馆背后的规矩……”
故意藏拙?
陆烁挑挑眉头。
这个平芝倒是有两把刷子。
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他这般表现,怕是谁都不会往别处想吧。
哪里会料到这个平芝背后竟另有其人呢?
探子继续说:
“小的们守了几日,发现平芝平日里不出门,但到了晚上,客人休息之后,便会背着人窜出南丰馆,往西街向南的一个小巷子里见一个人……”
“人?什么人?这个平芝果真是会功夫的吗?”
“不错!”
探子点点头。
“不仅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不错……他从南丰馆二楼窗户逃出来,竟然没有惊动一个南丰馆看守的人……”
闻言陆烁便是一惊。
居然所知,南丰馆守着的都是Jing锐。
毕竟,这里头情报庞杂,晋王十分的看重,当然要派重兵把守着。
这般情况下,这个平芝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这功夫可真不是盖的。
他们之前倒是小瞧平芝了。
这时白叔回道:“他见的这个人,恰好就是那日咱们在旅馆里看到的,跟平芝同行的人。”
原来是他!
陆烁露出恍然之色来。
这两人原先便是一同来京师的,想来应该是同伙。
现在到了京师,他们却又分开在两地,说不得就是故意掩人耳目传递消息。
“你继续说!”
陆烁的神情绷紧,抬头示意探子道。
探子点点头,继续道:“这两人功夫都不弱,我等自然不敢贸然出手,唯恐打草惊蛇……不过,待平芝走了之后,我等就去跟踪了与平芝会面的那人,谁知道这人竟然是从太子府出来的……”
“什么?”
陆烁一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太子府的人?你们可认清楚了?”
“认清楚了!”
两个探子齐齐应道,面上凝重坚定。
‘确实是从太子府出来的……况且,通过后来多方打听,我们发现,这个男人在太子府地位非同一般,极受轩德太子信任……’
说罢,两人便细细的将他们在轩德太子府打探到的消息,细细说了一通。
听了这话,陆烁沉默下来。
他也不再激动,直接坐在了凳子上,面沉如水看着眼前的长案,两个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