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尧之手从鼠标上撤离,将唐诺的一缕头发收到耳后。
唐诺也静了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你冷静一点,现实一点。我刚和徐行知……分手,马上传出和你结婚的消息,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说。”
应尧之挑眉,不知有没有听进她说的话。
唐诺顿了顿,无意识咬唇,被他的手指分开。“再说了,我们没有感情基础,贸贸然结婚……”
“我们睡过了。”应尧之插嘴,似乎是要她将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说到这个唐诺就来气!“现在都21世纪了!男女之间睡睡更健康!照你这样说,我们可以不用结婚,就做一对炮友!”
“你敢!”应尧之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两个人成依偎状态。“你要对我负责。”
这男人不按套路出牌!唐诺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有一件事,她要弄清楚。“应尧之。”
他深沉如水的眸子看着她。
“你爱我吗?”
应尧之没有答话,视线被思绪带到迷茫的地带。他俯下身子,靠在唐诺的胸前。唐诺挣扎着动一动,被他钢铁般有力的双臂固定了。
良久。
唐诺以为是自己在自取其辱了。
不过是都市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点事。
但却感觉胸前有些shi润。
她后背一僵,眼珠子转动,更加不懂现在的情况。
“我爱你爱得都快疯了。”应尧之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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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中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
因为被选拔参加全省的英语竞赛,唐诺需要进行大量的英文训练。
她和薛一琴资源共享。唐诺喜欢看小说,借着参加竞赛的由头买了大量的英文原着,薛一琴则比较正经,订购了每一期英文周刊和报纸。两个人天天泡在阅览室啃英语。
简·奥斯汀的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与偏见),唐诺很喜欢的名着之一。
她和薛一琴坐在阅览室的角落。
没有阳光,头顶白炽灯的灯光温柔照拂。
为了保证注意力集中,唐诺用食指轻轻地划过印刷字的下方,追随着视线。一行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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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zabeth's spirits soon rising to playfulness again, she wanted Mr. Darcy to account for his having ever fallen in love with her. "How could you begin?" said she. "I can comprehend your going on charmingly, when you had once made a beginning; but what could set you off in the first place?"
伊丽莎白马上又高兴得顽皮起来了,她要达西先生讲一讲爱上她的经过。她问:“你是怎样走第一步的?我知道你只要走了第一步,就会一路顺风往前走去;可是,你最初怎么会转这个念头的?”
"I cannot fix on the hour, or the spot, or the look, or the words, which laid the foundation. It is too long ago. I was in the middle before I knew that I had begun."
“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样的风姿,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便使我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等我发觉我自己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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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夏蝉鸣叫。
不远处的篮球场上,一群高中生们在浑洒汗水。
唐诺读着这段话,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饕餮(5)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要输入验证码 噢漏
屋子里自然有别的房间,只是应尧之态度强硬地跟着唐诺。躺在床上,双臂将她收在怀里,以一种极度占有性的姿势相拥。
平常不动声色,现在一直默默跟在旁边……有一种反差的冷萌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如同张爱玲说的,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Yin道。
她看他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自家人。
饶是唐诺的大脑自小运转灵活,到现在也屡不清自身的感情历程和心态变化,更不敢面对这段奇奇怪怪的感情。
应尧之的手从她腰间滑过,被唐诺握住。他低声问:“什么时候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