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家中等候,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宋良粟说着就快步走了,厅中只剩伊乔带着个婢女。花窗外,韩葳和黎晓对视一眼,悄身离去。
回到房中,韩葳焦急道:“怎么办?娘那么紧张,一定是爹爹在宫里出事了。”
“你不打算走吗?”黎晓问道。
“我……”韩葳突然眼圈红了,低声道:“小黎,你说会不会……皇上因为我的事而降罪于爹爹?”
“啊?不会吧……”黎晓语气有些不确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行,我要去见皇上,都是我的错,爹爹根本就不知情啊。”韩葳突然道,抬脚就向外走。
“你别冲动,”黎晓拉住她,“如果真是因为你的事,韩大人不管知不知情都会受牵连,但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如果是因为你的事要降罪韩大人,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处置韩家,犯不着这么不声不响的。你娘也只是以防万一,做最坏的打算,韩大人到底如何,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要不……我潜入宫去看看。”黎晓虽不是很懂朝堂之事,但在韩家多日,韩葳对她知无不言,所以对韩家的处境倒也大体明白,此时又比韩葳冷静,是以能说出问题关键。
“太危险了,宫中可不是世子府。”韩葳反对道。
“我量力而行喽,不行就退出来。你放心,我在海临风府上一个月可不是白混的。”
韩葳不好意思让黎晓几次三番为自己涉险,但是又实在担心进宫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的父亲,纠结半晌,只好道:“好,我先同你说说御书房和养心殿的大概位置,然后我送你到宫墙外。”
韩府内下人正在忙着收拾残席,伊乔出面主持大局,为了不引起府内恐慌,面上一派镇定如常,韩葳和一身夜行衣的黎晓就这样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出门了。
韩葳将黎晓带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宫墙角落,低声道:“我不清楚宫城内的值守,只觉得这里平日内外都无人,你从这进去,万事小心,不要强求,务必全身而退。”
黎晓郑重点了点头,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宫墙那头,仿佛连一粒微尘都不曾惊动,韩葳见她身影如魅,内心的担忧也减轻了几分。
鉴于皇帝病重,所以此刻虽然离御书房更近,黎晓却决定赌一把,直奔养心殿。只见她时而隐身树后,时而挂在檐下,轻如片羽,淡如春风,甚至从诸多宫中守卫头上掠过,也无人想到要抬头看一眼。
黎晓心中满是紧张刺激,但这却丝毫不妨碍她在这皇宫大内游刃有余,很有点超常发挥的意思,突然想到那些说自己“火候不够”的人无缘见识此情此景,着实有些可惜。黎晓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集中Jing神,方正金顶的养心殿就在前方了。
黎晓隐在一处偏殿的檐下朝养心殿望去,觉得那座宫殿的守卫似乎比别处多得多。殿门口似乎有人在争执,守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黎晓抓住机会,几个起落过后,藏匿在了养心殿外游廊顶棚的横梁上,刚好可以听到门口之人的对话。黎晓定睛看了看,其中一个人她认得,正是她陪韩葳去医馆时见过的二皇子赵灵晖。
“我怎知你有没有真的通报?我要进去看父皇,你让开!”赵灵晖大声道,语气很是不善。
殿前守将不急不缓:“殿下息怒,皇上正在养病,不见外人。”
赵灵晖认出了这人是东宫赵灵昭的心腹,心下不由凉了半截,语气反而没有了方才的激动,沉声道:“父皇真要养病,会让你来拦我?我今天一定要进去,有本事,你便试试能不能拦得住我。”
赵灵晖在人前多年如一日的嬉笑怒骂、游戏人间的做派,很少显露什么皇子威仪,此时严肃起来,神态也没有初时的咄咄逼人,倒生出一种让守门将领不敢直视的威严。
赵灵晖一边向里面走,一边道:“你拦不住我本就情有可原,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也不会追究于你,放心好了。”
那守将纠结半晌,果真不敢拦截,就眼睁睁看着赵灵晖进到殿中。守将无奈地摇摇头,挥挥手示意众守卫各归各位,黎晓在梁上屏息,不再敢轻举妄动。片刻之后,只听殿中传来赵灵晖的惊呼,“父皇……父皇,韩相……”
黎晓听他语气,心中大感不妙,又过了一会儿,只见赵灵晖奔了出来,指着殿前守将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父皇在里面……”赵灵晖语气很是悲愤,差点说不出话来,呼呼地喘了半天才道:“我要去问问赵灵昭他要干什么,他不怕担上个不忠不孝的罪名吗?他以为坐上太子之位就万无一失了吗?”言罢愤然离去。
黎晓刚想找机会离开,却见赵灵晖急匆匆去而复返,向那守将问道:“赵灵昭现人在何处?”
“这……末将不知。”
黎晓刚好趁着这当儿,飞身离去。
等候在宫墙外的韩葳心跳得厉害,缩在一处墙角瑟瑟发抖,此时天气已回暖,她却有如坠冰窟之感,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拼着被爹娘打死,她也要把和李迎chao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他们。正想着出神,突然一阵轻微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