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觉得这女子似乎话中有话,又实在没有心情陪她做戏,便暗中抬手,想着把她敲晕算了,不料一出手就被这女子架住了,女子一愣,随即莞尔一笑:“殿下高抬贵手,琪娘同您开个玩笑。”
李迎chao轻而易举就被一名女子架住手掌,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尴尬,进而又有些疑惑,本以为这女子只是淮安王府的一个舞姬,现在看来,却是个会武的,只听这自称“琪娘”的女子低声道:“殿下放心,我没有恶意,”说着就在马车中跪在了李迎chao面前,“在下姚琪,‘纵横’在淮安府分部的掌事者。”
李迎chao眉眼一挑,不由重新打量一番面前之人。“纵横”是直属于李擎苍的情报组织,但内里的情况,李迎chao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心中有些犹疑,暗忖骆无霜应该不至于不清楚“纵横”在淮安府的情况,但李迎chao却从未听他提过“纵横”在赵辰嘉身边有人。
姚琪见李迎chao沉yin不语,便拿出一块黑玉牌,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苍鹰,正是“纵横”的标志:“属下听闻肃王爷进京之事,便临时决定混进淮安王府,想着若有什么不测也好随时接应,此事还未及禀报老王爷,岂知老王爷他就……”
姚琪说话间拿眼去瞧李迎chao神色,只见李迎chao面上一片波澜不惊,无悲无喜,深知这位世子一向内敛,不由心中暗叹,却也没说什么哀悼之语,继续道:“那日见到骆先生和连将军访赵辰嘉,我便一直关注着,直到今晨,我向赵辰嘉建议让世子与我同车。”
“你向赵辰嘉建议?不怕惹他起疑么?”李迎chao问道。
姚琪摇了摇头:“赵辰嘉的姬妾们都知道这事,他一直以为只是助殿下回乡办丧事,而且自以为不会有人察觉人是他带出去的,不过依属下看,那位太子殿下很快就会寻思过味来。”
李迎chao突然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在这里如临大敌,赵辰嘉却简直形同儿戏,略微感慨了一下,就又重新看向姚琪,“姚姑娘有心了,只是,你既奉我为主上,”李迎chao声音之中多了几许威严,“方才那般作态,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姚琪头一低,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明白刚刚自己那个玩笑对于李迎chao来说不太对口,忙神情郑重道:“是,属下谨记。但是殿下,我们回胶东的路上恐怕会有些麻烦,需不需要我去把那赵辰嘉控制住?”
“不用了,”李迎chao慢条斯理地道,“师父应该已经在前面车中了。”
姚琪一笑:“陆老前辈出手,自然是万无一失。”
赵辰嘉的马车中,陆仕潜刚刚喂他吃了一粒药丸,车中的美妾晕倒在一旁。“王爷,我家世子感念王爷大恩,不舍与王爷分别,还请王爷再送我们一程,下令改道陈留。”陆仕潜道。
“你给本王吃的什么?”赵辰嘉眼中一片惊惶。
“没什么,”陆仕潜呵呵一笑,“就算王爷不送我们,也还有个二十天可活,回到淮安府处理后事,时间也是够了。”
赵辰嘉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老实下令了。
此时正值暖春时节,官道上一队人马打着淮安王府大旗,无心沿路风光,四野被惊起阵阵鸟鸣,偶有过往赶路者俱是不自觉地避让一旁。这队人马行色匆匆,若有人驻足细细察看,便会发现其中有人目露疑色,有人心怀自危之态,气氛有点不尴不尬。
赵辰嘉作茧自缚,引狼入室,这队淮安王人马实则已被连峻接手,两个核心将领对赵辰嘉的处境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因为无人是陆仕潜和连峻对手,李迎chao身边又多了个琪娘,若号召众人群起而攻之,万一伤到了赵辰嘉,谁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这两人对赵辰嘉的“忠心”也就仅限于听命而已,既然赵辰嘉亲自下令改道,让众人听命于连峻,那二人也懒得去琢磨对策。
马不停蹄直至深夜,一行人才停了下来,原地休整。赵辰嘉早已没了脾气乖乖听话,倒也很看得开。
静夜,暖风微熏,正是清凉好眠的时辰。
永安城郊的禁军青龙大营中,灯火闪烁不定,三百肃王军Jing锐被收押在营中一个边角处严密监视着。余胜翼趁着小解的功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名看守,勘察了一下四周地形,而后攥着火折子,一路摸去了粮仓。
就在余胜翼火烧粮仓的时候,史冰带着两个兵士又解决了几个营中巡逻守卫,所以一直到浓烟四起,营中才开始起了喧嚣,而史冰几人已经来到了马厩前,认出了大半的肃王军战马,至于其他的马,史冰三人手起刀落,砍杀大半,又将其余惊恐不安的马放了出去,营中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被囚禁起来的其余肃王军顿时暴起反击。这些人原本在进营前被卸了兵器,坐骑也被牵走,战力减去大半,所以只是被简单关押,暂时还没吃什么苦头,此时全力向外突击,负责看守的一些禁军新兵甚至连战场都没见过,自然不是对手。
肃王军众军士仗着出其不意,行动迅速,顷刻间就冲到了大营中间,大多数人都已抢到了兵器,少数人还找到了自己的马匹,不过大分部还是趁乱随手牵住一匹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