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陶知静拍拍身边的位置。
仲卿不会拒绝。
“金先生身体好吗?”那天美儿跪着求他留下,金政勋气急攻心几乎倒下,还是陶知静挡下一室风雨,让他马上离开,他的绝决伤了所有人,还有他自己。
“他很好,我也很好。”依然云淡风清。
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转过弯道就是金家大宅,不同于当年的茫然,现在他怀着内疚还有不舍,美儿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但也让他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仲卿没有进门,陶知静也没有提出邀请。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请不要伤害她。”
她知道,他与美儿再次相遇,她知道仲卿为美儿做的事。
“不会。”仲卿郑重点头,转身上车离开。
文淑坐在窗边,频繁翻看手机,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他没有回复。借着妈妈的名义谢谢他帮忙选鱼缸,桌上的红酒炖牛rou渐渐没了热气,他不会来了。
三年前,学长突然要求她帮忙,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只要能靠近他一点,她爱他的画,更爱他的人。谁知道他竟然要求她一起演一段亲密的二人关系,她简直欣喜若狂,她也和学校的小女生一样幻想过这样的情节,日久生情的两人最后在一起,即使王子已经有公主那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她搬到仲卿家,他在那里过夜,两人睡在不同的房间,可到处都有他的味道,她的牙刷放在他的旁边,她偷偷收下他的衬衣仔细叠好,假装收错了又还回去。
直到美儿出现的那个早上,是她开的门,后来的仲卿就那样从身后抱住她,不管美儿的眼泪和哭喊,他吻上她的唇,那是她的初吻,她惊喜交集,终究是他。
雨还在下,依然没有他的消息,一室昏暗,文淑把头埋进膝盖,三年前她说得晚了,现在不管美儿与他有什么过往,她都不会放手。
“今夜你会不会来,我愿漂洋过海去找你。”
☆、年先生
陶知静的筷子绕了一圈,一筷子rou放到牛牛碗里,美儿不满地吭吭,她自己夹好了,陶知静干脆把rou碟子移到自己面前,不理女儿的大白眼。
“妈咪,你偏心。”顺带戳戳牛牛的小rou脸,外婆欺负妈咪,那妈咪欺负你好了。
陶知静拍下美儿使坏的手,点点她的脑袋:“牛牛要长身体,你要清肠胃。”
美儿吐吐舌头,肯定是青姨告状,她不过是吃了几顿外卖。
“唉!”
“妈咪,你为什么叹气啊?”
“我的女儿这么青春美丽,怎么没人追呢?”
“有的,有的。”美儿不服气地叫喳喳。
“哦,是哪家的优秀男青年?”女儿就是好骗,一下就套出来了,陶知静给牛牛擦擦嘴边的菜渍。
看着妈妈得逞的笑容,美儿知道又上当了,果然知女莫若母。
她也不知道年丰饶是不是在追她,好像比别的男人殷勤些,可也有礼有度,好比他从不问牛牛的事,就像知道她是单亲妈妈,会毫无顾忌地送她回家却从不进门,还大方地把她介绍给公司员工,美儿摇摇头,她也想不通。
陶知静看着美儿苦恼,一会皱眉一会沉思,这样也好,不管怎样女儿比以前活泼不少,该是好事。
美儿真是想多了,这边年丰饶桌上早就摆着美儿一份资料,金源地产的千金,身价不菲却开着一家花店,外传她未婚生女,女儿至今父不详,还有她短暂的婚姻。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男人—仲卿,是什么原因让她在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二十八岁的他,而且这一段过去似乎金家十分隐晦,从不提起。
牛皮纸袋里还夹着一张纸条:“好好享受吧,我的儿子!”
果然是爸妈的作风,大哥这个浪子他们管不住,只能往他身上使劲了。
年丰饶把纸袋收好,告诉秘书取消参加晚上霍氏千金晚宴的安排,一群浓艳抹的女人,他不喜欢。
事实上他约了美儿,一想到她,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他喜欢看她照顾店里的花朵,她却不知道,在他眼里只有她这一朵。
“这里,这里。”美儿把手伸到最长,就怕自己太小只,他看不到。
小店里一片人声鼎沸,水气弥漫,空气中一股呛鼻的味道,锅里一片红色,年丰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美儿开心地看着火锅咕嘟咕嘟,小脸红扑扑,就等着里面的rou片翻腾几下就能进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了,她知道年丰饶很忙,足足等了他一个小时,咂巴咂巴小嘴很快就可以吃了。
年丰饶有点尴尬,他从小在欧洲长大,父母在家也只说中文但他从没吃过火锅,在美儿的指导下笨拙地涮rou再放到她碟子里,作为他迟到的惩罚。
圆圆的rou丸不听使唤,年丰饶有点泄气,几乎是用扔的丢到锅里,溅得一身红油。
“我…还要,我要…肥…牛。”rou片烫得美儿说话都结巴。
“慢点,我不抢你的。”把水递到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