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眼神依旧不带着任何光彩,“ 嗯?”
见到季雪禾无甚反应,卓画溪想了想,问道:“你的眼睛莫非真瞎?”
听到卓画溪如此问,季雪禾下巴微低,嘴角平置久久,划开一道弧度,“姐姐以为呢?”说罢,季雪禾抬起头,面向卓画溪。
“ 若非如此,你不用再装了,”卓画溪看着季雪禾的双目,话语说的冷漠不带感情,“ 此事并非有趣。跟上我,我们要尽快出去。”
“ 自然了,” 季雪禾嘴角浅笑,扶着墙的手一点点往前摸索着,脚步微微抬起,正在要往前踏出一步之时,却被横在路中的障碍绊倒,重心不稳,就要再一次跌落下来。
“ 小心,” 卓画溪一把扶住了季雪禾,撑着他的双肩。
没有料想到会被人扶住的季雪禾显然愣了片刻,随后嘴角便恢复他惯有的柔笑,“ 姐姐这是作何。” 说来也奇怪,分明是被帮助的人,却想要反问施善心之人。
“ 你当真看不见了?”卓画溪扶着季雪禾,感受着他身体的重量,问。
“ 看见与否,重要么?若是睁眼见到的不过是人间萧瑟,尸横遍野。那么相见又有何意义。”季雪禾说着,浅浅叹息一声,“ 正如我说言,目本应当见一切美好之事物。若非如此,不见也不算辜负。”
卓画溪听到季雪禾的话,沉默阵阵不知该如何回应。正在她沉默之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该死。” 卓画溪回头看着身后的蛊尸,耳边听着愈渐近的脚步声,正在卓画溪进退两难之时,她看见一旁倒在地面的孩子身子似乎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异动。回想他身上的伤口,卓画溪后背一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跟我来。” 卓画溪一咬牙,扶着季雪禾一步一步走进先前关着季雪禾的牢房,“ 站着,勿动。” 卓画溪简单地吩咐后,她确认腰间的钥匙,走到门前,拉上了铁门。
听到铁门“ 咣” 一声关上的声音,季雪禾嘴角微微一笑,“ 姐姐可是有意思,人人都想要离开这牢笼,姐姐却想要自行走进。”
“ 这里此刻才是安全之地。” 卓画溪站在牢房边,目光死死盯着外面地上躺着的孩子。牢房虽然是禁||锢的存在,却也是一种保护。至少,这即将尸变的孩子与那一只蛊尸无法冲破铁栏。卓画溪手里紧攥着那一串钥匙,用力之大,似乎要将钥匙捻碎。
外面地上的孩子后腿一阵抽搐,伴随着喉咙内“咕噜噜”的声音,他站了起来,动作僵硬而不协调地转过身,歪着脖子,眼神好像是新生之兽一般打量着面前的景象。在发现卓画溪与季雪禾的身影后,他喉中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大吼一声,挥舞着手臂冲了过来。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劲一下“咚”地猛撞在铁栏之上。
卓画溪一个后退,与季雪禾靠墙站着,看着面前的铁栏因为蛊尸的撞击而不停地晃动,卓画溪的目光不由得顺着铁栏往上移,灰暗中隐约看得见铁栏与墙壁连接的地方似乎有灰尘落下。
“ 什么动静?” 牢房之外巡逻之人听见声响,推开了门,“ 捕头,你怎么?” 在他前脚刚踏进,后脚还未落稳之时,眼神便借着透过门开照进来的月光发现了站在牢笼之前的蛊尸,“ 你是何人!” 他大吼一声,提着灯笼的手往前伸着,照亮视线,另一只手死死压在腰间的佩剑之上。
蛊尸的脖子动了两下,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发出一阵嘶吼地扑出上去。“ 鬼啊!” 见到蛊尸张开的血盆大口,巡逻的人被吓地一下丢掉了手中的灯笼,拔腿便往外跑去。
“ 快走,” 见到蛊尸因为追逐巡逻之人而离开,卓画溪急忙掏出那一串钥匙,打开了门,她正说着,才想起来季雪禾眼盲一事,“ 我扶着你。” 她说着,扶着季雪禾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走过隔壁牢门的时候,看见里面的蛊尸停下了撞击铁栏的动作,歪着头,目光带着打量神色地盯着卓画溪与季雪禾,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 天哪!鬼啊!”
卓画溪听见不断的惊叫声从左侧传来,她扶着季雪禾走向了右侧,“ 走这里。” 因为季雪禾行动不便,纵然卓画溪心急如焚,却也不能走的太快。季雪禾似乎感知到卓画溪的心,他半笑半叹道:“姐姐不必顾及于我,既然是包袱,丢掉便是。”
卓画溪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回头确认身后没有官兵或者蛊尸追来,“ 若真当你为包袱,那时我便不会多管闲事。你莫要多话,留着力气走路。我们要回醉风楼。”
听见卓画溪的话,季雪禾嘴角轻笑出来,“ 醉风楼?姐姐是想要让醉风楼内佳丽三千均得个窝藏的罪名?”
虽说季雪禾的故意嘲讽并未引来卓画溪的针锋相对,不过他的话却也着实给卓画溪提了个醒,卓画溪停下脚步,“ 你所言并非错。如今我是有罪之身,若如此便回去,着实不妥。”
比起安慰,季雪禾更是应景地加了一句,“ 逃狱的罪名可不小。若加上那一条所谓的杀人之过,姐姐这次可真是百口莫辩。”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