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老爷也是我杀的,我杀了好多人。我杀了好多人…… ” 卓画溪也许是害怕极了,哆嗦着在容容的怀里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容容…… ”
容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下巴抵着卓画溪的头顶,安慰她道:“小溪儿,你没有杀人。”
“ 我,我,我…… ”
“ 好了,别哭了。” 容容紧抱着卓画溪,眼神尽显柔和关切,“ 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一切便都好了。”
“ 我睡不着,睡不着。” 卓画溪哭着在容容怀里摇着头,眼泪与鼻涕蹭的容容胸前衣服上尽是,“ 我一闭眼,就能,就能看见他们。能看见张老爷,看见锦华阁掌柜,看见云娃…… ”
“ 嘘——”容容轻声唤住卓画溪,在她耳边呓语如助眠的香薰一般让人心神宁静,“ 乖,别哭了。睡一觉就好了。” 卓画溪渐渐停下了哭泣,慢慢变得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阵呼吸不均匀平稳的抽泣。也许是哭了太久,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她似乎有些累了,双目慢慢合拢,靠在容容的怀里晕睡了过去,“ 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好了。” 容容轻声地说着,抱起睡着的卓画溪走了出去。
跑出去的曲华裳如同被人夺舍一般,失了魂似的一路跑回到府中。刚进大门,便看见正要出门的楼舒玄。曲华裳一下冲进了楼舒玄的怀里,双手颤抖着,死死紧抱住楼舒玄,“ 舒玄,舒玄…… ” 曲华裳的妆容已经哭花,她的声音颤抖哽咽,“ 杀人了,杀人了…… ”
“ 华裳,你说什么?”楼舒玄听不清楚曲华裳夹杂着泪水鼻涕的声音,他一边安慰着怀中哭的正凶的曲华裳,一边询问:“华裳?你为何从外面回来?方才你出去了?去哪了?”
“ 画溪,画溪她……呜呜呜呜呜…… 舒玄,我害怕。我好害怕,你抱紧我,抱紧我。” 被吓坏了的曲华裳思绪乱作一团乱麻,词不成句,前言不搭后语地断断续续抽泣着,“ 我害怕。”
“ 华裳,别怕,别怕,我在这。你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楼舒玄低下头,手指拭去曲华裳眼角的泪水,“ 到底怎么了?画溪怎么了?”
曲华裳被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哭着,抿着嘴,摇着头。看着曲华裳如此落魄的模样,楼舒玄也不忍再询问她什么,心中的怜爱之意油然而生。楼舒玄拉过曲华裳,将她拥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华裳,方才你不在,我很担心你。你记得,日后天若是暗了,就不要再出去了。” 楼舒玄说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 为,为何?”曲华裳不停地往楼舒玄的胸口里钻,问得断断续续。
“ 不要问为何。” 楼舒玄沉默久久,并未道出原因,“ 你只要知晓便好。”
曲华裳的肩膀依旧因为不停地抽泣而上下起伏,“ 那,那舒玄你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你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曲华裳的手紧紧攥着楼舒玄胸口的衣领,说的可怜委屈。
楼舒玄低声应允着曲华裳,“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听见楼舒玄的这句话,曲华裳破涕为笑出来,她抬起头,眼神夹杂着泪光地看着楼舒玄,“ 舒玄,你喜欢我是不是?你是真的喜欢我才与我成亲的对么?你不喜欢画溪了是么?”
楼舒玄的眼神看着曲华裳久久,口中缓缓开口,“ 华裳,你太累了。不要多想了。只要记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便好。”说着,他再一次将曲华裳抱在怀中。怀中的曲华裳眼角泪花未干,脸上却浮现着小女子般幸福的笑意红晕,不曾发觉楼舒玄的眼神看着黑夜,略带着一丝惆怅与忧虑。
好不容易哄睡着了曲华裳,楼舒玄才轻轻关上屋门,走了出去,“ 让都尉大人见笑了。” 走进院子,楼舒玄双手作揖,说的轻声抱歉。
君渊轻摇头,手挥挥,“ 状元与令夫人夫妻伉俪,这本便是人间难求之事,何来见笑一说。”
“ 大人说笑了。”楼舒玄脸色略带不好意思的笑意,他走至君渊身侧,声音压低,“今日锦华阁的事情多谢大人出面,如若不然,我一人只怕会困难重重。”
“ 客气,本官也需得离开一阵。这期间一切事物还要状元多看着点。” 君渊说着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停留在园内的一棵桃树之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君渊走了出去。只留下楼舒玄一人站在院落之中,眼神久久注视着那株桃树。脑海里回想着方才曲华裳说的话,她提到了画溪的名字。难道是画溪出了什么事情?想着,楼舒玄眼神渐收,“ 你们看好夫人,切记不要让任何人进府。” 说罢,他走了出去。
楼舒玄没有耽搁,一路来到醉风楼,刚进门,楼舒玄便看见在厅堂招呼客人的容容,“ 画溪可在?”楼舒玄记得容容,他几步上前,问。
容容看了一眼楼舒玄,却故意装作听不见他所言一般,“ 切” 了一声,转过头,“ 哟,王老爷。您今儿个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