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的伤口与她一只被撕成两截的手掌,大致能猜出发生了什么。文辞走近大娘的尸体,手中剑的剑锋顺着大娘被撕扯的手掌伤口一路上滑,落到大娘胸口心脏部位的时候,一个手力,将剑锋刺入。
“你做什么?”卓画溪被文辞的做法惊讶到,她问道。
文辞并未回答卓画溪的话,手中的剑转动方向,在大娘心口的位置切开了一道深入内部的口子,里层还未僵硬的皮rou被翻扯了出来。血腥的景象让卓画溪不忍直视地侧过头,她隐忍着内心的抗拒,说:“大娘去了,为何还要这样?”
文辞依旧没有理会卓画溪的话,他的目光扫过大娘胸口的伤口后,口中喃喃自语:“ 果然。”
听见文辞的声音,卓画溪才侧过脸,眼神看过去,翻扯出来的皮rou包裹着丝丝鲜血,rou下的白骨依稀可见,卓画溪顿时觉得体内一阵呕意。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就被一堆奇怪的东西吸引。她看见在黏糊的血rou之中似乎还排列包裹着许多球状的颗粒,密密麻麻地附着在血rou内,“ 那些是什么?”
文辞手中的剑轻碰其中一颗,一个用力,将其戳破,在银剑刃刺破外壳的时候,卓画溪听见一阵“嗞——”声音,随即一道白烟从银剑刺入的地方升起。“ 这是什么?”卓画溪问。
文辞声音平淡地回了一个字,“卵。”
“ 卵?”听见那个字的时候,卓画溪觉得胸口一阵难受,“ 为何会有卵?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正在卓画溪问的时候,文辞眼神微微流转。一把拉住卓画溪手腕,一个凌空而起,飞跃上一旁的屋顶,压低了身子,“ 莫开口。” 文辞话语简单地吩咐卓画溪,眼神紧紧盯着屋下。
卓画溪不解,她趴在屋顶上,眼神同样看着楼下。不一会,只见三两个人模样的东西摸索着走了进来。他们动作诡异僵硬,极其不协调。其中一“人”四肢并用,爬行到大娘的尸体旁,伸出鼻子闻了闻,喉咙里发出一阵“噜噜噜”的声音。另外的两“人”被声音吸引,也走了过来,纷纷低下身子,打量着大娘,确定大娘没有动弹之后,一“人”低下头,埋首在大娘被撕扯烂的手掌上。一阵牙齿咀嚼啃食的声音伴随着静夜的微风飘入卓画溪的耳中。卓画溪眼神瞪的滚圆,她不敢出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屋下的三个“人”正在享受一场饕餮盛宴。
大娘的身体快被啃食完的时候,文辞缓缓起身,带着卓画溪动作轻缓,不留声音地飞跃下屋檐。他看着面前还沉浸在进食的三“人”,手中的剑没有留情,速度极快地刺穿了其中一人的喉咙,在另外一“人”被惊扰,正要扑来的时候,他的剑已经抽出,准确无误地传入那“人”的喉间三寸。
“ 吼——” 还剩一下一“人”,他没有朝着文辞攻去,而是张开双臂扑向手无寸铁的卓画溪。
“ 嗖!” 一声。卓画溪看见面前正要扑来的“人”忽然钉住,他的喉间插着一把剑,随着剑从他身后抽出,他倒在了地上,双腿微弱抽搐起来。
解决了三“人”,文辞才不急不慢地拿出方帕,擦拭剑刃,“ 走了。”他吩咐了一句,转身便离开。卓画溪跟上了他的脚步,走过大娘身侧的时候,卓画溪看见大娘的半身已经被啃食的只剩下白骨零星带着rou渣,体内内脏顺着流淌一地,味道腥臭夹杂着糜烂之感。
走出了锦华阁,卓画溪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
文辞没有停下脚步,口中说:“蛊尸。”
“ 蛊尸?那是何物?为何我见到王三也是如此?还有那些卵,那又是什么?”卓画溪的问题很多,她问得不依不挠。
听完了卓画溪的问题,文辞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淡漠地看着卓画溪,“ 那便是蛊尸。” 说完,他便要离开。
“ 等一下。”卓画溪喊住了文辞。
“ 我无空回答你的问题。” 文辞停顿脚步,声音冷漠。
卓画溪抿了抿嘴,说:“ 多谢相救。”
“ 无心救你,只是路过。”
听着文辞的说辞,卓画溪顿了顿,“ 一开始在锦华阁内,若不是你出手相救,也许我也成为掌柜的盘中餐了。”
文辞没有再说话,而是丢下一句:“ 天已黑,若想死,尽管留在路上。”说完,他提剑离去。
文辞的话不无道理,这样的黑夜,她一人在外确实不妥。想着,卓画溪加紧脚步,朝着醉风楼的方向走去。
听见醉风楼的歌舞升平,看见楼内灯红酒绿的时候,卓画溪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一半。刚走进醉风楼的大门,就看见画梅扑了过来,“ 姑娘,我听说你出去找我们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见到画梅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卓画溪一下拉过她,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画梅?你去哪了?遇见了什么人?可伤到什么了?”
听见卓画溪一股脑的问题,画梅愣了愣,诚实地说:“我与画莲去了东街,之后正要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楼状元。他说有东西要托我们给姑娘,我们就随着他去了状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