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那里放了一些老东西,得空帮我们照料照料。路口有一个公车站——或者你们开车也可以,一周回来一次,看看我们,顺便也去超市里采购点东西。哦,村里有一个邮局,乏味的时候可以写信…”
未央与仪棠点点头,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只说:“谢谢爸妈。”
“方律师,我们表示对贵所的这一个决定表示不解,可否给一个解释?”秦澜一句话堵住浮华。
他的目光丝毫没有留在她的身上,空洞的看着前方,清俊的男子脸上是一股傲气,更有一股鄙夷。
他冷笑:“秦律师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作解不是吗?你既然已做过,就不怕我知道。虽然这是我的私事,按道理我不应为私事而涉及公事,但是我是正元的律师之一,很抱歉我也具有表决的权利,这回我就是为未央涉及了,秦律师有意见么?”
秦澜登时只觉得五雷轰顶,一盆冷水浇得无孔不入。她勉为镇定地开口,露出一个强笑:“方律师说什么?”
他仿佛居高临下,面上是满满的不屑,欲要反讥却又藏着浓浓的无奈:“人都已经走了,你还想怎么掩饰?”
“我…”她还欲再讲,宋熙白一口喝断:“秦律师,你可以走了。”
她怅惘半晌,忽然得意的一笑,犹自镇定的离去,余他一人展眼的看向远方。
陈未央,你去了哪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回来?
她们到的时候刚刚一场春雨已毕,暮春是醉在雨里的山河如画。一个小村庄,隐隐绰绰几乎人家,树木丰茂一川杏子红,几弯残梨花。
林小糖只是目瞪口呆不停的抚掌:“好!好!好!竟然还有这等好地方!”
她们绕着七拐八拐的山路蜿蜒找到了那栋房子,后头果然有汩汩清泉,邮局就在不远处,可以看到绿色的标识柔和的立着。院子不大,有荒废了的菜畦,也有花圃,栀子刚抽了骨朵,门前枫树门后柳,花木没有因为长久无人打理而郁郁而死,反而长得愈发茂盛,等着她们到来。
两层的楼房,好久无人居住攒了灰,楼上休息,楼下会客工作,上了二楼是可以眺望远处的,各种绿色交叠在一起,淡笼烟云。
门后两株梅树。池塘里有田田的荷叶,还有金钱草,一丛一丛的,顺着水流摇摆。
“我这辈子不打算走了。”林小糖和未央异口同声。
“我想老宋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她犹自喃喃。
隐隐问得叩门声,原是一个中年女人在外叩门,未央忙去开门,那女人进了内室笑yinyin的:“我自当是从逸远与云澹走后便无人居住了,不想却还是转了别人。”
她见未央她们仍是不明所以的,弯了弯嘴角:“哦,是这样的,我是你们邻居,你们叫我秦姐就好。邻里之间互相照应些,也是好的。”
未央复点点头,展颜一笑:“这里未央,这个是阿棠。”
秦姐笑着颔首,因也叹:“我家也有个闺女小名唤阿芙的,就是调皮的紧,似极了云澹。”
小糖微低下头:“其实我也蛮皮的。”
秦姐道:“邻下那家人不常回来的,故只有咱两家较近些,那边的邮局老头叫老钟,人也厚道。像你们新来,也不必怕些什么,庄稼人老实,也好打交道。你们若是要寻什么寻不到或是短了缺了,来找我就是。阿芙若是冒犯了,也多多体谅些。若是投得志趣,能在一起顽,自然极好不过了。和从前一个样才好呢。”
未央与小糖又谢了秦姐一回,方才回去,至此不提。
晚上十一点,正元。
灯火不歇,忙忙碌碌的身影以及频繁的踏步声。
三个人都伏案,老王敛了性子也拿着文件细细的看。
老王其实挺佩服他俩的,这几天睡眠不足熬出了黑眼圈,还挺在这里。
老王抬腕看了看表,试探着开口:“今天先到这里吧,免得吃不消。”
“好。”
浮华收起文件,把电脑关好机,起身准备离开。
老王想了想还是叫住他:“既然昔日的美好难以挽回,你,不如抓住现在。”
高大笔挺的身影瞬间一滞。
老王知道冰冷的西装革履之下是覆灭与无奈。他也心疼,可是造化弄人,他们能怎么办?等吗,能等一辈子吗?
他缓缓开口,深邃的眼眸里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建立,他说:“我不信她不回来。她若是要在外面飘零一辈子,我就等她一辈子,一辈子过了,她也就回来了。”
老王还想说什么,只是缄默的听。
他现在如此佩服面前的浮华,一辈子缈缈无期,此生只候一人,几人能够。殊不知,花好月圆,人在成双的美好太经不起推敲。梦破了,心碎了,一个人站着天荒地老。
他望着他离开,望着他消失在夜幕里。
霓虹灯下的身影,茕茕前行,自己予自己以力。
久闭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男子疲惫的放下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