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着这些油炸食品的滋养,原本就丰润许多的柳三月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同时,身材也跟吹气球似的胖了起来。
就是连带着天天陪她吃的陆淮都壮实了许多,不再跟以前似的皮包骨头了。
偶尔回娘家,柳妈看了还感叹,乡下日子真是苦,幸好这是回了城里,才能养的这么好,不然生产的时候都不一定能有力气。
还一个劲儿的夸陆淮这样好,这样更好看,看着结实,男人就该结实些,以前那样太瘦了。
柳三月每次听了心里都不由暗笑:爸生的更瘦,您还不爱的跟什么似的。
也就只有柳白露净说实话,每次即便柳妈会埋怨她瞎说话,她仍是各种嫌弃的照说不误:“姐,你这样真的太胖了,眼睛都要被rou挤的看不见了,你还是赶紧的减减肥吧。”
柳三月还能不知道自己胖啊,她只是自暴自弃、放弃挣扎了而已,每次胃口来了,真的是憋也憋不住,情绪也完全不受控制,吃不到想吃的她都能憋到嚎啕大哭。
就像有一天晚上,那天陆老爷子在家,她突然就想吃火锅了,京城涮羊rou还不行,必须得是川省的麻辣锅底,越麻越辣越好。
可是这玩意儿煮起来它味道大啊,能香飘十几里去,陆老爷子就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根本没法儿吃。
给柳三月憋的,憋到凌晨一点多,愣是没睡着,也不知是哪个点不对,突然就坐起身委屈的嚎啕大哭,只觉得凭什么她不能吃火锅,她都怀孕了,凭什么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想着想着,都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了。
这一哭可好,不光把身旁睡着的陆淮给吓醒了,还把正房里的陆老爷子给哭醒了。
陆淮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都是懵的,只下意识搂着柳三月哄。
直到陆老爷子过来敲门:“陆淮,你给老子出来。”
他还以为是陆淮欺负柳三月了,老陆家可没有跟女人计较或者是打媳妇的传统。
吼了一嗓子,陆淮没出来,陆老爷子火气上来,一脚便踹开了上了拴的厚实木门。
里头黑暗之中,柳三月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哭的正欢实,一旁陆淮搂着柳三月壮实的身板小声哄着,却怎么哄都哄不好,急的焦头烂额。
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一吓,柳三月登时不哭了,瞪眼愣愣的看着门口陆老爷子挺拔的身姿直打嗝,下意识便委屈巴巴说了句:“爸,我想吃rou。”
她不敢说自己是想吃川省火锅,这个时候的她又没去过川省,上哪儿知道川省火锅去。
所以才说了句她想吃rou,陆老爷子虽然身在高位,但是作风很正,而且古板执拗的很,每月的供应,多一分他都不要,一切按着规矩来,家中平日里吃rou其实也不是很自由,这么说比较过得去。
陆淮和陆老爷子都是一愣,陆老爷子咳了咳,才语气严厉的喝道:“想吃rou就说,哭个什么哭,没出息。”
然后陆老爷子就大半夜想办法弄rou去了,后来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给他同僚打电话,吵醒人家,问人家家里有没有rou,怀孕的儿媳妇想吃rou,打了好几个才在一阵叫骂中借到了。
又叫陆淮开车去取,已经吵醒了这么多同僚,陆老爷子也不好意思再把司机给吵醒。
最后搞得柳三月内疚不已,只因为她嘴馋,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所以,都这样儿了,她还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很不想变成如今这幅虎背熊腰的模样,可是没办法,真心控制不住。
就这样吧,先爽够了,等孩子生了再说。
也是从那天之后,家里每天每顿都会有rou,而且刘叔还会换着花样的做,柳三月觉得,陆老爷子还是蛮好的,虽然他一忙起来就不管不顾不着家,但是家里能照顾到的,他都会尽力去照顾。
陆淮对他爸的态度也缓和起来。
还有陆大姐,也开始见天儿的往这边跑,平时就自己来,周末就带着大宝和小宝一起来。
柳三月猜想着应该是陆老爷子跟陆大姐说了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知道了大姐夫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后,柳三月倒更希望陆大姐能时常回娘家待着,儿子这样,父母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在那边倒受欺负。
也是时不时的跟陆大姐聊天柳三月才知道陆大姐和大姐夫的详细情形。
大姐夫一家是陆家老乡,都是京城隔壁北河乡下的,而且同村邻居,两家挨着一起住的。
陆大姐的婆婆和陆妈是远方堂姐妹,因着有亲戚关系,又是邻居,平日里来往的就格外密切些,特别是陆老爷子外出打仗的那些日子,陆妈成日里一有空闲都是和陆大姐的婆婆一处做针线聊天儿。
而且家里若是有个什么女人家做不了的活儿,陆大姐的公公也都会过来帮忙,总之两家关系格外好,没有顶家男人的陆家孤儿寡母能在村子里安稳生活,陆大姐的夫家出力绝对不少。
后来49年国家成立,陆老爷子不用再南征北战,被任了职扎根京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