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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月忙完,便和陆淮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柳苏识的字同他的人完全不同,他生的温润儒雅,一手字却写的刚劲有力,蕴含力量,想来这字正如他的心,一样的不畏生活苦难,再是艰苦,也能活的一身傲骨,不畏世俗。
看了会儿,柳三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朝门外走去,陆淮看柳苏识写字看的入迷,并未注意。
柳三月轻轻开了门,出去后又轻轻将门带上,四下里看了看,绿荫葱葱,除了她再无别人。
走到了一处树荫下躲着,柳三月双眼一闭一睁之间,空着的手上已多出了一个两个巴掌大的布包。
刚刚她突然想到,除了那篮子饭菜,她什么吃的也没带,面粉、猪rou和馒头都给了邓指导员,而且看这一排排宿舍形式的房子,估计这农场里都是吃食堂,没法自己单独做饭的。
这次她是第一次过来,实在是有太多的疏漏,这会儿她也不能临时突然凭空变出什么太多的东西来,只能是变出这么一小包rou干来。
rou干耐嚼,且耐放,相比蔬菜热量更好,干体力活儿的人,饿的时候嚼上那么一两根是再好不过的,这一包也够吃上些日子了,一次来的时候她再多变些。
届时就说这是她塞在衣裳里带来的就是,这一包不算太大,她穿的又是长袖长裤,想来不会被发现。
“你在干嘛呢?”
“妈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柳三月直接蹦了起来,手中的布包也掉在了地上,并且散开,好几根rou干漏了出来,四散落在了泥地上。
柳三月顾不得受惊过度而狂跳的心脏,她心疼的眼睛都红了,狠狠推了一把背后吓人的陆淮,气恼的冲着陆淮大吼道:“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她慌慌忙忙蹲去了地上,一根一根的去捡漏出来的rou干,“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这些可都是我妈特意给我爸做的rou干,差点儿都给糟蹋了。”
柳三月低头捡rou干,不敢抬头,说的也有些心虚,她并不知道陆淮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又看到了些什么,这人真是的,走路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难不成他是幽灵吗?真是太讨厌了。
“我看你突然不见了,就出来瞧瞧,不是故意要吓你的。”陆淮面色微囧,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边说边蹲了下来,也帮着柳三月一起捡rou干。
还好rou干干燥,不易沾东西,轻轻捕撸几下也就干净了,不然又不能再多变一些,柳三月得心疼死。
掉落的rou干没几个,两个人一起捡,很快就捡完了,柳三月捧着布包站起来,小心翼翼将布包包好,陆淮也跟着站了起来,高高的身影将洒向柳三月得阳光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之前怎么没看见你带了这个?”陆淮随口问了句。
柳三月心中一突,将慌乱的眸子遮掩在了眼皮之下,强自镇定道:“我塞衣兜里的,你自然看不见。”
陆淮点点头,没有多问,毕竟他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不会想的到柳三月这rou干是凭空变出来的。
“赶紧进去吧,伯父已经把信写好了。”
两人进了屋子,柳苏识正将写好的几张信纸按顺序放好,仔细的折叠了。
柳三月提过一边地上的菜篮子走过去,“爸,你赶紧吃点儿东西吧,一会儿忙去又没时间吃了。”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邓指导员说只能和爸爸待一个小时,所剩时间不多了。
屋里桌子椅子都是没有的,柳三月只能将菜篮子也搁在了小柜子上,掀开篮子上头遮着的布,里头塞了些稻草保温,扯出上头的稻草,露出了两个盘子,和几个布包,盘子上还盖了盘子,下面也塞着稻草。
再加上天气热,几个小时了,竟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柳三月取出布包搁去一边,将两个当盖子的盘子掀开来,一边是糖醋排骨和豆干炒rou丝,另一边则是陆淮昨天做过的炸酱面。
篮子太小,只能放的下两个盘子,不然柳三月还想再多做些的。她也不会做京菜,只得捡了两个不辣的菜来做,炸酱面是陆淮早上又现做的,布包里包的则都是昨天蒸的馒头,早上出门时都给热过了的。
柳苏识端坐在床边,没有因为这两年多的折磨而弯了腰背,身姿异常挺拔。他看了看篮子里还冒着热气的两道rou菜和一盘子炸酱面,远远的便能闻到那股子熟悉的,属于京城的,炸酱香气,真是太久太久没有吃这口了,他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了。
这其中还混合着浓郁香甜的排骨香味儿,愈发的令人食指大动。
柳苏识含笑看向他的大女儿,“这都是你做的?”
还记得他离家时,大女儿并不会做这些,每天不是学习就是看书,连碗都不曾洗过,不曾想才两年多,当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变化竟是这般的大。
想来他走后,一家子定都吃了不少苦。
陆淮就在旁边呢,人家一大早辛苦炸酱,柳三月哪好意思把功劳全给占了,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菜是我炒的,炸酱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