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终也没有停留,看了眼李朗,便带着身旁的丫鬟嬷嬷离开了。临走前,又望了望慕容清雪,这个眼神,让慕容清雪的心也为之一动。看来,此次来的正是地方。
&&&&李朗显然注意到了母亲的异常反应,也很纳闷清雪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姓名。待那乌泱泱的一些人走后,便还是问了:“清雪,我能不能问,你来李府是要做什么?”
&&&&慕容清雪看着他一脸真诚,何况自己也需要他的帮助,便也不再隐瞒他:“我是要来查一件事情。如果我查不清楚,那么我娘和我就要蒙受不白之冤。”
&&&&当下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自己如何被污蔑是个便宜女儿,娘亲是如何被冤枉红杏出墙,以及在将军府所受的委屈和迫害。当然,她只说了重生后的一切。
&&&&李朗听着很是诧异,对她的遭遇也表示同情,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其实,你应该知道,证明的最好方法就是滴血验亲,这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为什么你要选择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亲自查探呢?这路上的凶险已经说明了,不管你是不是将军府的女儿,要你死的人不在少数。”李朗说出心中的疑问。
&&&&慕容清雪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问:“朗哥哥,从刚才你的反应可以看出,你和你娘并不亲近。但是,她对你却是极好的。这是为什么?”
&&&&“你也现了?”李朗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双手反剪,幽幽的叹口气:“这并非我所愿。但是,从我记事起,我娘就对我很是苛刻。我是府中的独子,也是她的儿子,我很多次都主动去讨好她,她从来不对我笑脸相待。我甚至怀疑过,我不是她的孩子。有一次,我贪玩,竟然无意间中了毒。当时,我很恐惧,父亲遍寻名医都治不好我看着娘,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看着我的眼神仿佛仅是一个陌生人。那时我才五岁,记忆就这么定格了。只要一想到娘,就是她那没有温度的眼神。”
&&&&慕容清雪的眼中充满了同情,她的童年又何曾不是饱受冷眼。“那,后来呢?”
&&&&“好在,后来师父救了我,他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去药王谷去学习医术,我看着娘,她却没有看我,我便跟着师父走了。自此,就是那么多年。每年,只有父亲的寿辰我会回来,也只是住一两天就回去。但是,自从我离家后,每年回来,娘却像换了个人,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只是,心一旦被冻住了,就再也回复不到之前了。所以,即便她对我再好,我却无法说服自己对她好,哪怕尽是一笑。”
&&&&李朗说得很慢,却是在说着自己最深处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亲生母子,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慕容清雪摇摇头,她完全理解李朗的心情,同是天涯沦落人,才会感同身受。
&&&&“对了,你查自己的身世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会查到李府?莫不是?”李朗没有说下去,但是看着慕容清雪的眼神,以及刚才自报家门隐瞒了姓名,便猜得到。
&&&&这太荒谬了。不过慕容清雪却不认为荒谬,她拉着他的胳膊:“朗哥哥,你会帮我的,是吗?”
&&&&李朗点点头,带他去见李临风。
&&&&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当地的非富即贵都来贺寿,可见李家的声望和李临风的地位。远远望去,李临风四十有余五十不足,面上很是谦和,端坐在正位。夫人则坐身旁,笑意盈盈的招待客人。
&&&&见到李朗过来,夫人很是高兴,连忙拉他进来。
&&&&李朗向李临风行了一礼:“孩儿祝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李临风见儿子回来,顿时老泪纵横。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怎么老了老了却还这么容易激动:“好,好,回来就好。”
&&&&看到了慕容清雪,并没有多问,只是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脸上,久久回不过神来,慕容清雪就这么直视他的眼神。
&&&&夫人见这情形,赶紧过去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老爷,这是穆姑娘,是朗儿的朋友。”
&&&&李临风这才回过神来,但是还是又看了看慕容清雪,嘴里念道:“穆姑娘,穆姑娘,你好。”
&&&&慕容清雪倒也知礼,盈盈一拜:“穆雪向李伯伯祝寿,祝愿伯伯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李临风微微点头,但是心神有点恍惚,这个女子,眉眼竟是这么熟悉。姓穆,姓穆,是她的女儿吗?
&&&&夫人见他失神,便过来解围,李朗带着清雪坐到了桌旁。
&&&&慕容清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观察着李氏夫妇的申请,虽然他们脸上如常,但是还是由于紧张偶尔碰翻了酒杯。面面相觑,极为尴尬。
&&&&寿宴就在恍惚中度过了,通过观察,慕容清雪的心中也有了点眉目,当年之事,必定与李氏夫妇脱不了干系。再退一步说,他们必定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