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她,道:“去医院。”
……
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苏拂耳垂上多了两个细小的耳洞,她忍不住用手去摸耳朵上的过敏棒,结果手伸到一半就被夏洛克抓走了,她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戴弗雷娅的耳钉啊?”
“两三个星期。”
苏拂叹了一声:“这么久。”
“一点也不久,”夏洛克走的慢了些,偏头道,“我们去查丹尼尔·艾斯克斯和麦克道格那个案子就用了两个星期零三天。”
“真的?我感觉好像只有几天的样子……”
“很快。”他简单的道。
时间过得很快。
对她来说,所有的事情再回想起来都像是过眼之间,譬如她走出戈德里克山谷已经三年,譬如她认识夏洛克已经两年,再譬如,十四年之后,伏地魔终于还是回来了。
她道:“我想起那时候我去孤儿院找收割者遇到了你……”
“遥远的回忆,”夏洛克垂眸,灰蓝的眼睛让人想起浩瀚沉遂的星空,他眼底深处像是最初的回忆那么遥远,没有边际,看不清其中蕴含的意味和感情,“我也记得你和麦考夫合起来骗我,说迈克尔·史密斯是被鳄鱼咬死的。”
想起这件事苏拂就忍不住想笑:“啊,你那时候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非科学事物。”
夏洛克面无表情道:“该死的麦考夫。”
“弗雷娅和爱德蒙还好吗?”苏拂忽然问。
“很好,”夏洛克对答如流,“他们在德国。”
“怎么还在德国,不是说要去日本吗?”
“应该是第二次过去。”夏洛克道,“他们还在找人。”
“原来夜刀神和猫的朋友还没有找到……”苏拂感叹了一句之后直到回去,再没有说话。
两天后。
苏拂和夏洛克从希思罗机场出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回到lun敦,连空气都是熟悉的,这一年里四棵枫树街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仲夏时节枫叶尖也被太阳染出点点蘼红,过不了多久夏季就要过去,而秋天即将来临。
“我们先去吃饭,回去家里什么都没有。”苏拂道。
他们从餐馆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而凉风习习,不知道怎么的吹在身上竟然也觉得寒气浸骨,她拉着夏洛克想赶紧回到屋子里去,结果穿过街口走到人行道上时,她猛然发现自己的脚底的小水洼缓缓结了冰。
而头顶的路灯短路般闪了几下,骤然失去了光亮。
天地间如同遮幕般,一瞬间漆黑一片,方才明光闪烁的星河,半掩于云端的银月,清澈的苍穹和凉爽的夜风,连同那熄灭的路灯一同消失而去。甚至是声音,远处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风过树枝的婆娑声,隔着楼宇的街道上的嘈杂声,全都在一刹那之内消失殆尽。
只剩下寂静,和寒冷。
以及寂静和寒冷滋生出的无边的恐惧和悲伤,负面情绪在心底缓慢增长,黑暗,仿佛一层薄纱般,贴在了人的眼睛上。
“怎么了?”苏拂听见夏洛克警惕的声音问道。
同时听到的还有某些让人很不舒服的窸窸窣窣的细碎响声,像是破烂的布料拖地,和卡住喉咙的挣扎,沙哑低chao的咳嗽,以及ye体粘稠的沸腾。
摄魂怪。
苏拂用力抓紧了夏洛克的手,低声道:“闭上嘴,想想快乐的回忆!”
寒意如同chao水般自四面八方而来,她开始在自己脑海里听见破碎的呻|yin和绝望的呼喊,听见大火熊熊燃烧时,房梁落地砸断人的脊骨的脆响,她听见温格薇喉咙里挣扎的咳嗽,听见伏地魔冷酷的笑声和阿瓦达索命咒的发音——
她把夏洛克的手攥的紧紧的,几乎要把他的手指骨捏碎了,魔杖就在她手里,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来对着虚空,狠命的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强迫自己的想些快乐的事情。
……夏洛克还在她身边,这很好,她想起在郊区公路边的诊所里,她和弗雷娅平静的聊天,想起邓布利多,想起西弗勒斯,想起在霍格沃兹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Patronus(呼神护卫)!”
雾化的白狼从魔杖尖上喷涌而出,在夜色里抬起前蹄,昂首啸月,它奔跑出去,一个巨大的斗篷身影被撞开,它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飘然而走,在守护神纯洁的光芒里,落荒而逃。
世间的温度和声音重归于位。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疑惑的是为什么摄魂怪会忽然出现在四棵枫树街,夏夜的风拂在脸上,她却轻微的打了个寒颤。
“我们得走——”
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手指骨快被夏洛克捏碎了。
“你没事吧?”她问。
夏洛克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好像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张开紧抿着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那就是摄魂怪?”
苏拂“嗯”了一声:“会让人想起最痛苦害怕的回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