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妃一样,受尽父皇的冷待了吗?
不!
从小他就不多看自己一眼,不管自己做的多好,他永远只看得到那个蠢笨如猪冲动好勇的赵艮为,还有那个盛气凌人的盛国公府嫡女!
可是他现在还能像当初的母妃一样,理直气壮地让父皇拿出证据吗?
毕竟,外祖早就交出了兵权,灰溜溜回祖籍种田去了……
否则他又哪点不如赵艮为!
赵麓为“嚯”地一下抬起头来,眸子里的亮光炽盛。
“儿、臣、不、敢。”
☆、188 两败俱伤
庆华帝愣了。
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高高在上地皇后,想起了那段屈辱地、动荡不安到不得不接受几位权臣摆布的岁月。
然后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脸色铁青,怒火猛然蹿升上来。
“啪”!
“不知悔改!”
几日前还让赵麓为窃喜不已的《读风臆评》直直砸在他的脑门之上。
赵麓为下意识地闭眼去躲,却还是觉得额头似乎有温热的ye体慢慢流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冰凉的地砖之上。
他这些日子都在幻想什么?
一个从来不曾疼爱过他的父皇,突然想要把储君的位置交给一个厌恶的女儿的儿子?
呵……赵麓为自嘲地笑了笑。
庆华帝这一砸并没有让他晕眩或是惧怕,相反,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这么……坚定过。
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取,这是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的事情。
这一次也不例外。
赵麓为咬着牙,眸子里泛着赤红,“儿臣谨遵父皇吩咐,从不敢有丝毫私心,儿臣确实不知在行宫一事上有何不妥。”
打死也不能认,大不了抱着赵艮为两败俱伤。
庆华帝闻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当年,他的皇后也是一脸强硬地告诉他,她不知情。
“好好好!”怒极反笑,庆华帝连说了几个好字,“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也学会玩你母后那一手了!”
“儿臣不敢。”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高怀!高怀!”庆华帝高声喊道。
跪在门外跟着一众内侍装死的高怀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陛下,奴婢在。”他大气不敢出地说道。
“拟旨!”庆华帝看着死鸭子嘴硬的赵麓为,冷冷地蹦出两个字。
高怀瞪大了眼不敢动。
这拟旨可是由专门的太监总管负责,他可不敢……
可是庆华帝显然已经顾不得许多,嘴中一句句念了起来,他连忙研了笔墨去写。
“皇三子赵居为,心术不正,欺上瞒下,陷害手足,结党营私,罪不可数,即日起移交宗人府,行鞭刑三十,降亲王爵位一等,禁足半年。”
高怀写着写着,饶是见惯风浪的他也磨磨蹭蹭不敢下笔了。
鞭刑,皇家颜面何存?皇子尊严何在?
降等,等于不承认赵麓为争夺储君的资格……
禁足半年,只怕京城格局早换了一个轮回,还有三殿下什么事呢?
虽然高怀早知道,本也和其他皇子关系不大,庆华帝心中一直只属意一个人。
但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
先皇还曾经不待见庆华帝这个儿子呢,最后又如何?
这才是高怀谁都不得罪的理由。
这张圣旨,今儿个要是从他的手里出去了,来日万一三殿下咸鱼翻了身怎么办?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念及此,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又麻又疼针下般的膝盖又跪了下去。
“圣上息怒。”很少听见他尖细的声音弱的跟只蚊子似的。
他这一声虽然小,倒惊醒了一旁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的赵麓为。
什么!
父皇要降他的亲王位!
“儿臣不明白。”他愤怒地盯着庆华帝,“就因为事涉大哥,父皇便如此偏心?”
“我看你心里明白的很。”庆华帝冷笑。
赵麓为眼神一暗。
他伸手捡起掉落在身旁的《读风臆评》,这是他花了大半年心血而成,不过是为了取得庆华帝的信任。
现在,却被砸在他的头上。
“父皇要罚,儿臣无话可说。只是……”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已经傻了但还没忘记幸灾乐祸的赵艮为,“这件事,父皇又打算如何处置?”
是。他承认他心术不正,说完编纂诗书全集也只是营造他淡迫名利的形象,以此打消庆华帝的疑心,顺便借此掩饰他与很多文官之间见不得人的交往。
可是不能否认,《读风臆评》囊括了大関建朝几百年来的璀璨文化,是一件承上启下的壮举,为多少学子文人带来了曙光。
所以庆华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