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去休息了。
路子昕在行宫的这间屋子不比路家,甚为窄小,并没有隔开里外间,因而丫鬟夜间也就不能在里面歇息伺候主子,只能挤在一间离了段距离的屋子里,打了通铺睡在一处。
屋外不时有人高声说话,还有明明灭灭的火光传来,显然是还有人家未曾安顿下来,在这喧嚣形成的寂静里,路子昕睡的越发沉了。
这一路可把人折腾的够呛,她早就受不住了,只盼着有张床能好好躺在上面睡个天昏地暗。
“嗒”一声,好似是风吹开窗户的声音,路子昕翻了个身,并没有在意,继续睡着。
“嘶嘶……”
却不知何时屋子里进了一条黑蛇,正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在光滑的地面上蜿蜒游走,也许是察觉到床上有温热的呼吸,愈发靠近床边去了。
大约是睡的渴了,路子昕还以为是在京城路家,黑暗中迷迷糊糊地伸出手,“青檀……”
“嘶!”那黑蛇一个弓身,蛇头立的高高地,绷紧了身子,蛇信不停收缩,盯着路子昕白嫩的手腕,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响来。
眼看着路子昕那只手臂就要落下,黑蛇尾部一个发力,蛇头直直冲着床上而去!
☆、148 你要负责
眼看黑蛇就要咬上路子昕纤细白皙的手腕,半空中却不知撞上了什么,猛然软绵绵地失了力道,蛇身直直坠在地上。
“啪”“啪”,两声异物落地的脆响相继响起,路子昕终于从睡梦中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圈。
草原的夜色格外明亮,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喧闹了半夜的行宫也沉寂下去,清冷的月色打在窗纱上,映上淡淡的光晕。
屋子里不算黑,隐约能瞧见东西的轮廓。
她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鼻尖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
路子昕张嘴想要喊青檀问问,想起如今是在康北行宫,丫鬟都在另一间屋子里,便歇了心思,打算起身看看,顺便喝口水解解渴。
睡前实在是太累了,她洗漱完便不管不顾地睡了去,想必以青檀和冬至的细心,肯定准备好了茶水,就放在桌子上。
刚坐起身掀了被褥,视线往地下一看,却见有团黑乎乎地东西在那里。
“别看。”
正要看个究竟,忽地眼前一黑,有人捂上了她的眼睛,在耳边说道。
“啊……唔唔……”刚要叫出声来,那只手连忙又移到她唇上,改为捂着路子昕的嘴了。
“是我。”声音有些熟悉,路子昕往旁边偏了偏头,正瞧见一个欣长的身子站在自己身旁,安抚地对她说道。
路子昕的心便定下来一半,努力眨了半天眼,才看清那人,果然是韩均。
夜里看东西本就模糊,韩均还突然遮了她的眼又突然放开,这会儿才慢慢适应。
“侬肿么唔了?”路子昕开口问道,话一出口才想起还被他捂着嘴呢,便拿手去掰,“侬放阔。”
韩均便将手离了,改为握着她掰扯自己的素手,大拇指轻轻在她手背上摩挲着,黑暗里似乎看到他嘴角漾着一抹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自打两人定下亲事后,路子昕已经十分习惯外表清冷的韩均时不时就要调弄自己两句,脸皮是越发的厚了,闻言面上虽微红,但却装作一副淡然地模样,根本懒得理他,弯腰就要去打量地上的那团东西。
“这是什么?”她嘴上问着,脚已经离了床,袜子鞋也不穿,踮着嫩白的小脚尖就要往前走。
韩均唬了一跳,这蛇还没死透呢,万一再扑上来添一口他不是白忙活了?便拦腰将路子昕打横抱起,也不顾她的挣扎,将人重新扔回床上。
“你拦着我干嘛!”路子昕瞪他。
韩均瞥一眼未婚妻白生生俏嫩嫩的小脚丫子,咽了口口水道:“地上凉,先把鞋袜穿上。”
“哦。”后知后觉的路子昕这才觉得不妥,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是两人太熟悉了还是睡迷糊了未曾全醒,在韩均面前居然就这么光着脚走路……
姑娘的脚是极金贵的,哪怕是父母也鲜少能看,更别提还是一个男子,就算是未婚夫也怪羞人的。
再者说,她这幅没教养地模样被韩均瞧见也实在丢脸。
路子昕乖乖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将脚缩在被子里,摸索着穿上青檀放在床尾处的罗袜,也没注意韩均走远了两步又走了回来。
等穿好了一只再去摸另一只,她眼往地上一瞟,却见方才那团黑乎乎地东西不见了!
“咦?”路子昕眨了眨眼,手指着那处,无辜地对韩均道:“不见了,你看。”
韩均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正经地道:“大概是你方才眼花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路子昕索性袜子也不穿了,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终于承认好像是自己没看清楚,也就不去管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大了眼睛盯着韩均,“你怎么进来的!”
韩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