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干什么?
“愣着干什么?”
宇文邕明显的不耐烦,她吓得赶紧将手伸出去。
宇文邕抓着她的手,手一紧,一把将她拉上了马。
“驾…”
他低喝一声,身下的马便开始跑起来。李倾城在现代时也是骑过马的,只是她从未和人共骑过,此时她坐在宇文邕的前面,宇文邕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李倾城被马颠得晕晕乎乎的。
感觉耳边不断有温热的呼吸喷来,她顿时脸上一红,难受地扭动身子,试图离身后的人远点。
“你就不能安分些?”
宇文邕冷冷地说了声,她感觉腰上的手一紧,她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再也不敢扭动了。
宇文邕显然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整个人紧紧地靠着她,李倾城感觉自己好像一纤瘦的少女,紧紧倚靠在他怀中。她的心不受控制地上下跳动。她觉得自己的老脸快有些挂不住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李倾城只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幽香,轻轻地飘过。她整个人就好像木桩子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
这条回府的路不长,李倾城却感觉好像走了一个多世纪,正当她快承受不住狂跳的心脏,预备跳马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宇文邕首先翻身下马,正伸手想扶她,李倾城看见,吓得赶紧自己跳了下来,匆忙与他告别,狼奔豕突般朝怡红院方向跑去。
她一路不断地安抚自己小鹿乱撞般的心,一边拍打着自己燥热的脸颊。在怡红院门口,终于恢复正常,这宇文邕大白天的出来祸害人干嘛。她愤愤地推开院子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
檀香远远地便看见了她,忙快步走到她跟前。
“小姐,快换身衣裳去夫人房中吧。”
“怎么了?”
李倾城看着檀香欲言又止的样子,甚感疑惑。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你换好衣裳自己去看吧。”
“哎,小姐,衣服…”
李倾城并未理睬她,径直走进了李娥姿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姐姐正端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脸上浅浅地笑着,看见她,忙用眼神示意,李倾城才发现在她左边的位置上正坐着一人。
“妹妹,这是王嬷嬷。”
李娥姿见她满脸疑惑,忙介绍道。
李倾城微微点了点头,走近一看,顿时失声道:“容嬷嬷”
那人闻言一愣,忙起身向她行礼。
“小姐,老奴本家姓王并非容。”
李倾城望着她那张酷似容嬷嬷的脸,顿时一阵恶寒。此人一身华丽的衣服,身材略显臃肿,一双Jing光四射的小眼睛,一看就是在宫中待久了的缘故。
只是她到这儿来干什么?李倾城疑惑地看着李娥姿,李娥姿显然也不甚清楚。
“王嬷嬷乃宫中专管教习礼仪的司仪,公子今日将她带到这里,说即日起,她便是你的教引嬷嬷,让你跟着她好好学习。”
李娥姿的话好似一道闷天雷,将她顿时劈成了两半,她一时呆愣在了原地,教引嬷嬷?她为何要学习宫廷礼仪?难道宇文邕要将她送进宫?
她想想就觉得骇人,后宫那种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要她去,她宁可切腹自尽。
李娥姿看着自己妹妹惨白的脸,一时有些慌乱,公子的用心她能够明白,只是她们却不能拒绝的。她站起身走到李倾城身边,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手里,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妹妹”
李倾城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顿时也无话可说,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她得好好缓缓。
那王嬷嬷默默地站着,一脸坐立不安的样子。
是夜,李倾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宇文邕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居然想将她送进宫,她怎么想都觉得气愤,这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乖乖认栽。她要去找她理论一番。
想着,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只一瞬,她又挺尸般躺下了,宇文邕决定的事,那可真是毫无回转的余地了。更何况,她和姐姐还得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哎…为何倒霉的总是我呢?”
她默默地哀叹,看来,她得从长计议了。这夜,还真是漫长。
今晚的月色极好,宇文邕一袭蓝袍加身,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的梅树下,月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枝轻轻地洒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一片光影闪烁,很是美丽。
他伸手轻轻地摩挲着梅树的枝干,幽深的眸子隐在树影下,让人无法看清。月色渐渐变得朦胧,他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树影下,一动不动,晚风轻抚,淡蓝的袍子随风飞扬,如夜色般黑亮的发丝也在微风抚动下,轻轻飞动。
世风静静地立在房檐下,看着自己主子寂寥的身影,突然有些难受,他觉得主子有些孤独,他从小跟随主子,这十几年来,主子的生活如何他可谓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