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股淡淡兰花香。”
&&&&兰花香!戴景泽身上就有,很淡,要走近了才能闻见,不过莫沾衣鼻子好使,就另说了。“他可是穿了件宝蓝色的长袍?”
&&&&“嗯,袍子底下有金丝绣的云纹。”
&&&&贺轻舟已经肯定下来那是戴景泽无疑。刚同他们分开,就跑去与贺徐源碰面,两人又是往私宅去的,难道戴景泽与贺徐源是一伙?不应该啊,贺行舟在金陵的钱庄,不至于戴景泽亲自出手,若说是为了杭州城贺家的产业,戴景泽出手还可信些。
&&&&莫沾衣接着说:“你三叔夸你们俩来着,那个戴公子说什么大姐夫,还有官府,唔,还有城西的铺子。再往下,就听不清楚了。”
&&&&“好沾衣。”能听到这个可算是帮了他大忙。贺徐源会在外人面前夸他俩,明显是在搪塞戴景泽,这说明,贺徐源也看出戴景泽不怀好意,想脱手转到他们两个身上去。只要知道这一点,他就不至于毫无头绪的猜测。
&&&&大姐夫和城西的铺子,呵,戴家下了足够的饵,又是想要吊哪只大鱼?
&&&&“大公子有事吩咐么?”书墨在外高声喊话,提醒里面的两人。贺轻舟勾勾唇,含住莫沾衣的唇吸吮起来。莫沾衣还以为这是奖励,张开嘴,伸出小舌,碰了碰贺轻舟的舌头,示意它快进来,在外头算什么。
&&&&贺行舟推开门,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又忙关上,高声道:“三弟你真是……唉,我说你怎么一直不上去呢。”
&&&&“别闹。”贺轻舟抓住伸到他腰带上的手,放开莫沾衣,轻声哄:“在外头呢,回家再说。”
&&&&“外头不能?”莫沾衣咬唇,眼里已经有了层水雾,晶晶亮的眸子对着贺轻舟。
&&&&贺轻舟低声笑:“如果让人看见我光着身子,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莫沾衣想也不想就回答,贺轻舟是他的,即便是书墨他也不会让。
&&&&三人上了楼,贺轻舟不提见过贺徐源的事。他明里暗里提示贺行舟小心贺徐源以及戴景泽许多次,贺行舟左耳进右耳出,再多说也无益。倒不如说说其它的事,有件事,贺轻舟还是决定说出来。贺行舟以后会接掌贺家,他不能再抱着让贺行舟吃一堑长一智的心思了。
&&&&“皇上要取消私办的钱庄?”贺行舟摇摇手中的扇子,笑容轻松:“三弟莫听信谣言,这些都是那是本地的大世家传出来的,还不就是为了赶走咱们外地人?戴公子说了,都是无稽之谈,让咱们莫轻信。”
&&&&贺轻舟再劝了几句,贺行舟都听不进去。如今正是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贺轻舟劝他莫再收银,将放出的银两收回来,一一还给存银的人,这是在要贺行舟的命。哪有人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为了毫无证据的一句话,就将铺子关门大吉的。
&&&&贺轻舟不得不抬出二哥贺知舟来。
&&&&“二弟?”贺行舟仍是不信:“就算他当上了状元,也不可能揣测出皇上的意思。再者,即便是下令私办的钱庄关门,难道还能说关就关,不给人留条活路?”
&&&&说来说去都不信。贺轻舟还算是有耐心的,这事非同小可,贺轻舟就多劝了几句。倒闹得在一旁与书墨玩茶杯的莫沾衣看不过去了。
&&&&莫沾衣学着贺轻舟平时哼哼他的样子,哼哼贺行舟:“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放着自己的弟弟不信,去信个外人。就算皇帝说的一句话不可信,难道你弟弟说的话也不可信么?我就信我弟弟,我弟弟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兄长说什么,也都是对的。”书墨将最后的茶杯小心翼翼叠上去。他们不像贺家兄弟,亲人太多,以至于反倒不亲起来。他们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也自动划分为亲人,平时吵闹归吵闹,在外人面前还是会抱成团。
&&&&贺行舟被他这么直白的话一说,脸上烧起来。他与贺轻舟说话,哪个不是为对方留颜面,语气内容都不愿说过了头的,贺轻舟劝他,他不接受,只以嬉笑的话堵回去,两人都不会翻脸。莫沾衣却好,直接将这层皮撕破了,弄的他没脸。
&&&&“小伊,别多话。”贺轻舟嘴上骂,莫沾衣却在他眼里看出了满满的笑意。对于贺行舟这种打哈哈的态度,就是需要有个人把这层脸皮给他撕了。贺轻舟不能这么做,贺行舟是他的兄长,又是不同房的,他们之间得兄友弟恭才好。
&&&&“我说的是实话。轻舟,他都不信你,你何必跟他说那么多话。”莫沾衣因为贺轻舟眼里的夸赞大受鼓励,张开嘴嘀咕:“关了钱庄,还可以开其它的铺子,钱还是你的。可是要是皇帝小气,真下令关了你的钱庄,把你的东西都抢了,看你怎么办?”
&&&&莫沾衣警惕道:“到时候,你可别来问轻舟借银子,他没有,真的没有,我可以作证。”轻舟的银子都是他的。
&&&&书墨在莫沾衣使的眼神示意下,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