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垂眸。自己的衣着一看便知,不是小门小户的平头百姓,就是哪个府邸的下人。他贸然开口问一锦衣公子,也难怪被人瞧不起。“打扰,告辞。”
&&&&“想走就走,常德,给我杀了他。”
&&&&书砚大惊,哪里有人随口喊杀人的,而且他自问错不在他。
&&&&那位叫常德的仆从得了吩咐,剑刃直指书砚。书砚只得与他过招,却不愿下杀手,处处避让。他挨了一掌,又无心拼命,倒与常德打的不分胜负。
&&&&约莫有一柱香的功夫,书砚的剑才指向常德的喉咙。他问那兰衣公子:“我可以走了吧?”
&&&&不想兰衣公子换了态度:“有没有兴趣来我手底下做事?”
&&&&书砚正要答没有,却愈发觉得兰衣公子透着股熟悉感:“那我现在可否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本公子姓秦。”
&&&&书砚勾唇:“可是秦大刺客?”
&&&&兰衣公子怔愣,神色间的傲慢与戾气褪去:”你?”
&&&&书砚这才笑了起来,剑入鞘中:“想不到大师兄的功夫越发不中用了。恐怕当刺客杀手略有难度。”
&&&&兰衣公子快步上前,认真打量书砚,也笑起来:“是小师弟啊,认出大师兄我了,为何不相认,害的我凭白出丑。”
&&&&书砚也横起来:“谁让你没认出来我,反倒怪起我来了?大师兄还是这么不讲理啊。”
&&&&秦大刺客捏上书砚的脸:“你才不讲理,当时你和小轻舟才几岁,脸长得跟rou团似的,现在长开了。一表人才的,谁还能看出是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吵着要吃糖葫芦的两个小娃娃。”
&&&&两人当即在原地说起当年的事来。书砚瞧瞧天色,不敢多耽误,问大师兄住在何处,他有事要办,等办完了事就去找大师兄,带他去见师父和公子。
&&&&“原来师父和你俩在一块,怪不得我去道观扑了个空。师父怎么舍得搬出去了?”
&&&&书砚头疼:“说来话长,改日再聊。”他差点忘了,他这大师兄是个相当难缠的人,而且想法向来与常人不同。
&&&&“你要去做什么,看你走的方向,倒和我一致,一同走吧,路上还能说说话。”
&&&&*
&&&&话说书砚被大师兄缠住,而贺轻舟对付起戴家公子来,却是游刃有余。
&&&&他赶到江边亭中的时候,戴家公子和他大哥都已经到了。他打起厚毡帘,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贺行舟给他二人介绍认识,三人落座,免不了先说些客套话。
&&&&这戴家公子不愧是世家出身,容止落落大方,周身华贵之气。戴家大公子,按其排行,金陵人称之为戴大,其名为戴景泽,为戴家嫡长子,戴家下一任大家长的接班人无误。这种人放低身子,与贺家的庶子交往,定然是有所图谋的。
&&&&不过,贺轻舟实在想不出戴景泽图什么?两家在生意上并无来往,也并无冲突。贺家虽也是商贾大家,可到底不值得戴家公子这般。
&&&&“恕小弟多嘴问一句,戴公子怎知小弟来了金陵?”戴景泽要跟贺轻舟、贺行舟称兄道弟,聪明人都不会扫了戴景泽的面子。
&&&&戴景泽用指甲拨弄着桌上的盆栽,闻言笑道:“程将军是我的大姐夫。”
&&&&程将军就是抓莫沾衣和书墨的那个将军。贺轻舟听戴景泽这般说,心中了然。他将人救出去,作为抓人的将军,总会打听上两句,看看卷宗。戴家女儿能嫁给个将军,让贺轻舟心中的弦绷得更紧。
&&&&戴景泽到底所图为何,到三人用罢午饭也没说出口。不过,贺轻舟嘴巴向来严,戴景泽也别想从他这里套出话来。最后,算是贺轻舟稍稍占了上风,戴景泽无功而返,约了下次再聚。
&&&&午饭后,戴景泽告辞,贺轻舟随着贺行舟往铺子里去,避避日头再回去。
&&&&*
&&&&莫沾衣带着书墨逃出来,随手从大师兄身上搜出几两银子来。他的师兄们连个兵器都没有带过来,菜刀用着又不合手,莫沾衣决定先去街市给书墨买把小刀防身。
&&&&“咱们快些去吧,我不会用刀。砚哥说刀会划破手,向来不许我动的。”书墨拉不住莫沾衣,只得跟在后头劝。两人在街市上转悠了半天,眼看着日头渐渐往正中凑,莫沾衣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书墨更慌:“咱们快去吧。”
&&&&“慌什么,他们往金陵走,咱们走多晚总能遇上他们不是?而且,去的晚了,咱们就少走几步路。我看日头差不多,要不要先用顿午饭,吃饱了好干活。”
&&&&“……好吧,但是吃完饭就马上出发。”
&&&&莫沾衣点头:“好了,我的习止弟弟,你的nai妈就是我的nai妈,我也心急救人。不过,等到正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