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狠话历历在目, 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太傅松开了我的肩膀, 冰冷的深邃眸子, 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走吧,我送你回宫。”温柔的话语在耳边清风般掠过, 拉起我有些单薄瘦小的手,我微微一僵, 曾经那么多时光, 他都是这般牵着我的手。
一路, 我任由太傅拉着我的手, 一句话也没有讲,到了玉房殿,我的手用了一点气力, “太傅,你是记得我的,是吗?”我不敢确定,可是……这种感觉着实是太强烈了, 强烈到让我感到不安。
太傅猛然一震,半晌回不过神来。
我松开了太傅的手,揉了揉太阳xue,我抬眼,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神依旧如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平淡如水,安静,我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一吻,正准备蜻蜓点水般,太傅忽然捧住了我的脸,月光下太傅那一张摄魂、完美的脸庞附下吻住我,我见他越来越近的身子,于是向后退去,无意间身体推开了房门,太傅却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猛地一扯,把我带进怀里,回身一拉,就把我拖到软榻跟前……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太傅按着双手,用身体压在软榻上,软绵香馥的身子完全与他相贴,太傅一张俊逸到不可思议的男性脸庞在看着我,那双冰冷的深邃眸子,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我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问道,“太……太傅……”
我感受到他的欲望,感受到他想占有我的无尽欲望,可是脑海中于此而来的却是那个分不清日夜的牢房里,那一双恶魔的手在我的身体上抚摸,寻找敏感带,直到摸到腰际,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可是见我害怕的模样,太傅并不像往常一般止下动作,而我耳边一热,他故意将口中的热气吹向我耳中,太傅的气息弥漫在身边,那如麝似檀的纯然男性气味正侵犯着我的感官,让我在每一次的呼吸间,都吸入满是他气味的空气,蓦然,他准确无比的吻上了我的唇……
害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我的第一次对我我来说便是无尽的恐惧,以至于我对于性开始有了抵触,可是,我不想让太傅离开,我忍住心里的痛苦,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流下,“当初,探子回报你在楚国香消玉殒,我真是心急如焚恨不立刻飞到你的身边,那时候,我才明白了,我爱的终归是你!”
他……记起来了?
他……在向我告白?
我的手被太傅压制在我头顶上方的床面上,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太傅再次吻上我的唇,用舌头蛮横地撬开了我的唇,仿佛有魔力的舌尖在我口中旋绕。
“我想要你。”太傅声音透露出深藏的情欲,”
————————————————————————————————————————————
次日我醒来之时,发觉我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处处遍布的都是太傅的吻痕,我闭一闭眼睛,好像刚从好梦里醒来,还想追寻些余味的样子,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可是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太傅,感觉这场欢喜是空的,像小孩子放的气球,上去不到几尺,便爆烈归于乌有,只留下忽忽若失的无名怅惘。
我与王翦出征的日子也将近,我着一袭男装去军营准备同王翦攻打辽东郡,可是当我赶到辽东郡的时候,那里战事早已结束,徒留下一地的尸首和刀剑,王翦说燕喜却是无影无踪,我看着满地狼藉的尸首,仇恨如同chao水在胸中汹涌起伏。
我跟着众将士们说,见到燕王,就地格杀,生死勿论,谁砍下他的脑袋,我就赏谁黄金万两。
可是,燕喜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几天过去了,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下落,我觉得焦躁难耐,心里忽而像火烧着,忽而像水淹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有一刻舒服展,我的目光如沧海暗波,静静的扫过王翦的脸孔,“我出去一趟!”我必须找到燕喜,将他挫骨扬灰。
我利落上马,马蹄飞扬,太阳升起来,却被Yin云遮住,天地间都是昏黑的,不知不觉骑马到了子上王后的坟旁,意外的是,燕喜也在那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下了马,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锐利的刺入,透过他表面的震惊和愤怒,毫不费力的看到了潜在的惊慌和担忧,我的心渐渐有些发寒,像是冰层下流动着的水,森冷冷的。
“好久不见!”我一步一步的逼向燕喜,双眼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
“丹……丹儿……”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
我抽出匕首准备手刃了他结果高渐离从天而降抵住了我,将我逼退了半分,我眉头一皱,“给我让开,不然我同你也杀了!”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道森冷的寒芒,高渐离身手也算敏捷剩那间闪身,我那锋利的匕首唰的狠狠插在高渐离的腿上,抽出匕首,鲜血霎时喷射而出,洒下漫天血雾,直直的踢中他的头颅,高渐离晕死过去。
“下一个,便是你!”我那双Yin鸷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