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长安君一眼,恰巧和他四目相接,使了使眼色,长安君明了我的意思,上前搂住了赵允的肩笑道,“八弟何苦与一女子过不去!”说罢便强行将他拉了出去。
我不禁长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丫鬟上前扶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外边已经被赵国的兵队团团围住,自己已是插翅难逃,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我如今的身份是楼烦国的公主,而赵国一直视楼烦为仇寇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若自己再次踏出这个营帐,当真是生死不由命了。
忽地回转头来看向丫鬟,计上心头,想必只能牺牲她了,握住了丫鬟的手,“现在只有一种方法能够保护你我了!”
“只要能保护公主,奴婢就算丢了这条命这值得!”
丫鬟衣着方才自己穿的公主服侍,带上了半边面具缓缓走出了营帐,楼烦人都被束缚在了一处,长安君与赵允都不在外面,只有怀信领着众多将士看守着楼烦人,见公主走了出来立即上前控制住了她。
见只有怀信,换上了男装的我长舒一口气,撩开帘子,怀信将军见得我,满心欢喜,“燕世子可让我们好找!”
“长安哥呢?”
“去寻燕世子去了!”
“我去寻他们!”
我淡淡的一笑转身准备离去,忽地身后传来了怀信将军心狠的一个字,“杀!”忽地一声声惨叫,我慌张的回过了头,影影灼灼的瞥见一片血海,头颅涣散,而那丫鬟的头颅滚到了自己不远处,双眼没有闭合的盯着自己,我一脸惊愕,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学会利用他人来护自己周全,这个小丫鬟做错了什么?这些楼烦人做错了什么?
这儿里除了血水的汩汩声又是死一般的静寂。
我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儿只是一场噩梦,脸色极其苍白,满脑子都是那小丫鬟紧盯着自己的神情心里头犹如怀了一只蛊,每时每刻都在一点点地蚕食着自己的心。
我猛地惊醒,全身冷汗淋漓,瞧见长安哥在自己身旁舒了口气,好在是场梦,长安君见我醒来,他那双清冽的眼睛泛起了一丝涟漪,“都过去了!”
我的心加剧了跳动几下,那不是梦,那么真切自己竟然以为是场梦,颤声问,“他们都……都死了吗?”
☆、可笑水痘成瘟疫
“楼烦王逃走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力面对面前这个男人了,但是现在不问出口怕以后再也不敢问出口,将怀中的玉佩拿出,“这是楼烦王的信物,为何会在长安哥的府邸内?究竟何人才是楼烦王的女儿?”
长安君默默地看着我淡淡的道,“三年前,我的母妃还未扣上祸国的罪名,那时,氏涵是由母妃扶养的,我本以为待她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是却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有些异样,也是那时我发现了她身世不简单。”他这才伸出自己那双极好看的手,接过我手中的那块玉。
我微微皱眉说,“氏涵才是楼烦王的女儿?那为何让我顶替?”
长安君那张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的情绪,“氏涵不愿认蛮子做父亲,我不愿氏涵有这样的父亲,她是公主,本应该受人仰慕!”
我看看长安君毫无自责的脸,闭上眼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血腥,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长安君猝不及防遭遇了我的眸光,温润的双眸深藏的无奈或者说,忧伤,而这一切只在瞬间,就在他以为我要发怒的时候,我却笑了起来,的确,古代男子不都是这样吗?三妻四妾,可以对许多女人付出真心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失了利用价值的女人。
那夜的吻,也是再寻常不过了!
“日后长安哥想利用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有些措不及防!”我抬着脸笑着说,可是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皮肤下的血管和手骨却微微凸起。
长安君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嘴角轻轻牵动,坐在了床榻旁,手轻轻的拂过我苍白无力的脸庞,似笑非笑道,“以后我不会再做如此愚蠢之事!”
长安君将我遗落的匕首还给了我,我甚是欢喜以为青奴赠予自己的礼物弄丢了呢。
这几日天气有些暖和了,好似入春了,我的心还是揣揣不安,每每的梦中是很多张面孔,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飘飘忽忽在我眼前晃动,而最后,他们全交织成一副色调猩袖的画面,那样凄惨、那样悲怆。听旁人说楼烦人的尸体暴露山头,我心中有愧,拿出了在燕国妃红姑姑曾给自己的银两让人将这些尸体给安葬了,可是不久后得来的一个消息让我大为惊讶,氏涵竟然请旨入嫁韩国,婚期竟是十日后。
我着实不解,氏涵不是宁死都不愿嫁入韩国,去公主府去寻氏涵却被拒之门外,又去向赵王求情赵王却说这是氏涵的意思,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十日如同白驹过隙,年仅十四岁的氏涵,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