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面色还是十分的平静,可端倪着我的双眸却流露着与他不符合的愁云,忙转开了视线,诺诺的答应道。
冬至最冷的便是雪后,外头的雪渐渐停了,我在睡梦中被冻醒,瞧了瞧身旁熟睡的青奴,小手扶上青奴的手,竟出奇的暖和,这马车的密封效果也是做的不好,外边的风呼呼的往里面透,我侧身撩开了帘子,估摸着四五点的样子,外边的天空还是黑越越的,却依稀可见树冠的轮廓,刺骨的寒风刮在我的脸上,像针刺一样,随即放下了帘子,小手揉了揉刚被“凌迟”的小脸,看向青奴,小手又不自觉的扶上青奴的手面,真的是暖宝宝啊,“你醒了吗?”青奴没有搭理我。
我扶着青奴的手又小睡了一下,听得外边有些声响,应该是要启程了,将军发现青奴在轿子内脸色怔怔,以为是刺客我解释了好久将军才得以明白,真有些觉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之意。
简单的吃了饭以后又开始启程了,我觉得有些冷,始终没有松开青奴那宽宥的大手,青奴也无反感之意,还自甘将两只手全部奉上给我取暖。有了青奴的陪伴,我也没了无聊之意,离开燕国的青奴,似乎少了一份拘谨,多了一份坦然。
☆、初到邯郸是非起
时光荏苒,我默算了下估计快要到赵国了,地面上的积雪被融化少许,穿过繁茂的街市,我好奇的头伸出轿子外观看,市井繁荣,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可当马车行使过去的时候百姓都纷纷让道,好一片和谐的氛围,青奴告诉我这是赵国的首都邯郸,也许,这是赵国最昌盛的时期罢。
看着我颇为兴奋的模样,青奴疑惑的瞅着我,夹杂不安却依旧恭敬的问道,“太子为何无了紧张之意?”
我略略的放下帘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像个大哥一般拍了拍青奴的肩膀,“这生活嘛,就像□□,当你无力反抗时,就闭上眼好好享受。”
只觉得青奴那双生得极好的剑眉轻轻一挑,视线一直凝在自己的脸上,我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开始解释之时只见青奴轻轻咧开嘴,笑得不太英俊,反倒……有点傻,“太子不愧是太子!”青奴曼声开口,却是玉石相击一样好听的音色。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嘛……”我慌忙的别过了头,想不到这个小太监竟是越来越好看的类型,可能在燕国被太傅遮住了所有的光芒罢了。
又经过了半日终于抵达了城中,便有一行人来接待自己,将军作揖后便告退了,之后又来了一些宫女将自己与青奴接走,应当是要洗漱收拾一番,正当自己愁思如何支开众宫女,青奴却讪讪的说道太子身上有伤疤,不愿他人看见,宫女们将洗浴水弄好便知趣的告退了。
有伤疤?待青奴也走后自己脱下了衣物,全身上下只有两处伤疤,一是腿上也有被父王刺的新伤,二是腹部的伤疤,看其样子也好似新伤,我便暗暗的一笑,进了缭缭香气的“澡堂”之中。
宫女为我梳了比较正式的发式,费了好半天功夫,最后用了紫色帽冠夹在发髻之上,镜中的自己,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宫女又为我穿上有着赵国特色的玄白色上好丝绸的衣物,我轻轻的笑了笑,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这副皮囊女扮男装当真是可惜了。
一切收拾停当,青奴也换上了赵国的宦官服侍前来侍奉自己,静静用完膳,想来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面见赵王,我虽然脸色平静,但眼睛里却满是忧思,青奴偶尔抬眼看我,总是对上我有些紧张的眼睛,欲去安慰一番只觉得身份卑微,却觉得没有资格左右我的情绪罢。
屋外忽然有些嘈杂,宦官唤了一句十殿下驾到,随即从屋外走进了一位十五六岁的男人,我端详着眼前这个人,算不上英俊潇洒,可能是没有长开的缘由显得有些怪异,那双眼睛却很是摄魂,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竟然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燕国世子见过十殿下。”我连忙站了起来向十殿下作揖。
“小十四在燕国可好?”十殿下有些着急的上前紧紧握住了我的小手,这才感觉到我的手软糯与其他男子的手有很大的差别。
他口中的小十四应当便是赵旬了,看来,在赵国还是有人在乎他的,“他很好。”我安慰着,可是身为质子怎么可能会很好,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定是会委屈,一次侥幸逃过,难保下次他的命运会如何。
十殿下缓缓的松开了我的小手,暗自叹息一番,我看着眼前的十殿下,十殿下始终还是个孩子,对着兄弟还有关爱怜悯之心,若长大了,会不会成了电视剧里勾心斗角踩着兄弟的尸体一步一步往上爬的魔鬼?
“本殿下有一事不明。”
“十殿下不妨直说。”
“本殿下在赵国便对燕世子的才德有所耳闻,燕王怎么舍得让燕世子来遭这趟浑水?”
我听闻十殿下这番话又惊又喜,不禁一笑,俊俏的眼中带着几分魅惑的笑薄唇斜抿带着柔软之意,既然赵国人都这番认为了,想必自己也不会吃太多苦头,随即收起了笑意,可如此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