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锦华嘀咕着,“两个不爱与人亲近的人,关系倒是意外的好呢。”
说话间,三人已至会客偏殿。锦华让人给两人上了茶,便离开了。殷寂言捧着茶盅,掀了掀盖子,却不急着喝,道:“那个丫头,看来是偏向白樱的,与姜姝站对头了。现在姜姝这么风光,她就被派去看大门了。”
“姜姝……”姜沅瑾回忆了一会儿,道,“说起来,她与她母亲姜钰的性子是有几分相似的。我与她虽能平和相处,却也不能达到与清和那般的关系。”
殷寂言眼波一转,又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噫,说到站队这个事情,你当初是同姜清和一道,那时候他声势如日中天,清和待人好,修为又高,一张脸呐,更是让多少男人羡慕妒忌,多少女子芳心暗许,跟小丫头口中的白樱倒是挺像的。可惜呀,现在永昼宫是心胸狭窄的姜扬黎备受瞩目青睐,你这个站错队的,现在只能跟那个小丫头一样,坐冷板凳咯!”
姜沅瑾知道他是说着玩,也笑了笑,无所谓道:“我又不是为了捞点什么好处才与清和相交的,永昼宫,或者说,这尘世中的一切,我都是不在乎的。”
“一切?”殷寂言细眉一竖立刻道,“那我呢?”
“你嘛,”姜沅瑾故意在这里停了停,逗殷寂言一下,看他快要跳起来了,才慢慢道,“你不属于凡尘,你属于我呀。”
殷寂言低头不看他,眼睛盯着茶盏,仿佛能盯出一朵花来,一双耳朵像烧熟一样,又烫又红。他呐呐道:“可你不也是大千尘世中的一员吗?说什么我……属于你,那不还是属于这俗世么?你休想用这弯弯绕绕的话来骗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殷寂言一直低着头,直到韩贞青出现。他自然也就没有看见,姜沅瑾对着他的笑容温柔,似能融化千雪,眼底中却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悲伤。
姜沅瑾与殷寂言对韩贞青的印象都不怎么舒服。因为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十分冷漠而又高傲,她就像是一块行走的冰,说出来的话语,看过来的眼神,都带着凉气。看来锦华说的没错,韩贞青这样的人,真的很不好亲近。
她一开始没说话,先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面无表情道:“两位,不好意思,姜姝身体有恙,不宜也不想见客。玉清宫女弟子众多,两位身为男子,也不方便留宿,你们请回吧。”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看也不多看一眼。
殷寂言和姜沅瑾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合着他们进来等了这么久,就为了听这么一句话。这逐客令下的,直截了当,不留情面,不留余地。
殷寂言气得跳起来,嚷嚷着要打爆那女人的头。姜沅瑾好不容易才劝哄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离开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不行!我很生气!我的肺要炸了!我要打一架才能消气!”殷寂言怒意还是未消。
“行了行了,我们先走,听话啊,我一会跟你打……”
“我不要跟你打!我要跟那个女人打!”
“……”
殷寂言闹起来没完没了,姜沅瑾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拖离玉清宫。他们来到附近山下的一户人家处,打算借宿一宿。
“嗯?”殷寂言这时已经安分下来,见姜沅瑾的举动,若有所思。“天色未晚,我们还来得及去城中的酒楼,可你现下选在此处落脚……”他贴近姜沅瑾,眼睛亮晶晶的,道,“你是打算,晚上偷偷潜入玉清宫,是去找姜姝吗?”
姜沅瑾淡淡一笑,道:“瞒不过你。”
“啧啧,你对她可真上心,还半夜会面。”殷寂言语气酸溜溜的,“可是你知道她住哪里吗?玉清宫虽不比永昼宫大,但真要走起来,加上黑灯瞎火的,很可能找到天亮都找不见。”
姜沅瑾看上去颇有信心:“无妨,我自有打算。”
殷寂言顺口好奇道:“什么打算?”
“你猜。”
“不猜!你快说!”
“我不说。”
殷寂言不满:“你怎么这样!”
姜沅瑾斜了他一眼,道:“谁叫你方才这么闹,我就不告诉你。”
殷寂言安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了。他憋着一口气,心道,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我到时候一路跟着,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夜无月。
亥时初,玉清宫沿路几处石灯台上的微弱烛火摇曳,灯火被一片化不开的浓黑夜色包裹,照不亮前路。四周无声而静寂。
有一人独自穿梭在夜幕中,向着一个方向疾行而去,不带一点迟疑。
他在一处隐蔽石门前停下,观察片刻,摸索中发现石门机关已经被人撤去,只要向上一推,毫不费力便能打开。
那人心中有疑,却仍不动声色,进入门洞,摸着黑向内中走去。
走了十几步后,道路渐宽,两旁砖石墙壁砌得平整,沿墙离地一人高处还装有烛台,此时通道里的灯火尽燃,不再那么Yin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