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是何人传出这等捕风捉影之事,”韦长欢目光看向倪丰秀,正巧他也望过来,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居然有些失神:“我与殿下……不过是有些交集罢了。”
“昭王殿下也如此认为吗?”高颖问向倪丰秀道。
“不错,我与郡主,确实有些交集。”
“那郡主与雍王殿下,是否,也有些交集?”
韦长欢微微蹙眉:“高小姐问这些做什么。”
“我问这些,只因我倾慕雍王殿下已久。”高颖此语说的磊落大方,坚定有力,丝毫没有女儿家说起心事来那份含羞带怯的春意:“可他对你似乎十分在意,若你二人已互生情愫,我自会放手离去,但若并非如此,那我便要为自己,争上一争。”
韦长欢初听之下,匪夷所思,但高颖言语间的那份洒脱倒是让她刮目相看:“高小姐怕是误会了,雍王殿下乃是我的师弟,我二人之间并未有什么情愫。”
高颖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郡主确实没有。”
“高小姐,师弟他为人傲骨冰心,不太容易亲近,我因为与他乃是多年同门情谊,这才少了些距离感。”韦长欢挺喜欢高颖的性子,而且心里觉得,这样一个洒脱不羁的女子,与他那闷葫芦师弟很是相配,便清楚的解释了一番。
“多谢郡主今日坦言相告。”高颖眸中带着真诚的谢意。
“不必,你对待情爱坦坦荡荡,不似寻常女子患得患失,骄矜□□,我很佩服。”韦长欢也真挚道。
二人相视一笑,韦长欢余光瞥见倪丰秀正专注地看着远方,便问道“登高望远,你这是,已经看见了什么要修葺的地方?”
“没有……不过,寺里好像进了人。”倪丰秀语气淡淡,神色却有些凝重。
韦长欢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寺里人影攒动,隐约还有兵刃之声,像是有贼人闯入。
“回去看看!”倪丰秀与韦长欢异口同声道。
“待我们赶回,怕是该跑的都跑了。”高颖道。
韦长欢询问地看着倪丰秀,她觉得高颖说的有理。
“前头就是合虚崖,从那下去不到一炷香便可到达山底。”倪丰秀当机立断道。
“走。”韦长欢立即应道。
高颖却有些踌躇——她的轻功算不上太好,没有把握能顺利下合虚崖。
“高小姐不如原路返回,我与郡主先赶过去。”倪丰秀道。
高颖点点头,确实也没有别的法子。三人兵分二路,赶回西阳寺。
待倪丰秀与韦长欢到了庙里,贼人已不见踪影,几个小沙弥不慌不忙地在清理‘战场’,韦长欢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大的破坏,倒是几棵树秃了不少,地上铺了一层翠绿。
“师父呢?”倪丰秀朝一个小沙弥问道。
“师叔祖在自己的院子里头。”
二人又去往悬明大师的院子,院子里有些凌乱,架子似乎被人翻过,悬明与利休二人正细细地清点着架上的药材。
“师叔,看来就少了那棵血髓草。”利休道。
“唉,那日只收了大的那棵,因果造化,看来是与这棵小的没有缘分。”悬明大师叹道。
“那蟊贼倒是识货,拣着师父最宝贝的血髓草偷。”倪丰秀道。
“你这臭小子,我不过去后山打了个座,庙里便丢了株血髓草,你不去抓贼,倒来笑话为师。”悬明大师佯怒道。
“不敢,不敢,怕不是个普通蟊贼,徒儿是来与师父商量,这贼抓不抓,如何抓。”倪丰秀望着悬明大师道。
师徒二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了然。
韦长欢心中有些好奇:“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随我进来。”悬明大师转身往屋里去道。
倪丰秀看向韦长欢,刚要开口,韦长欢已抢先道:“我去外头看看高小姐回来了没有。”不等倪丰秀答,便大步出了院子,方才悬明大师那话,显然是对倪丰秀说的,既然没叫上她,她再好奇,也是不会显露半分想跟着去的意思的。
倪丰秀进了屋子,轻掩上门,悬明大师见只他一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赞意,开门见山道:“今日那偷药贼乃高延人无疑,闭息止心,除了高延巫术,再无他法。”
“高延会巫术之人,除了玉门三巫,便是王族……”
“近日可有高延的消息传来?”
“高延那边并无动静,不过……今日一早渌州暗桩传来消息,及隽诜亚父邹休身负重伤,恐命不久矣。”
“渌州距高延,可就半个时辰的马程。”
“徒儿已吩咐下去查明邹休为何人所伤。”
“嗯,”悬明大师点头道:“京城里头这两日,也看得紧些。”
“师父放心。”倪丰秀道:“只要徒儿不想,那高延人定出不了京城,不过,也不会将他逼得太紧。”
“你看着办便好,”悬明大师见他已有对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