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诏便不会找你的麻烦,”她盯着他:“找白水的麻烦。”
倪丰秀挑眉:“我今日,偏就不识相。”说罢,运出一掌向韦长欢攻去。
倪丰秀没有了赤灵石,韦长欢似乎就没有了掣肘,你来我往间二人平分秋色,谁都不占上风,也不落下风。
二人打斗的动静虽不大,却引出了不知何时到了听风小筑的十七罗刹。
一时间十七人飞身而出,将二人围住,凌戈也跃上屋檐道:“郡主,剩下的事,交给十七罗刹吧!”
可许是倪丰秀太过难缠,二人依旧你攻我守,你守我攻的延续了有一炷香的时间。
可出乎意料的,韦长欢的真气又瞬间消失了,任她如何使劲,也不见半丝动静。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倪丰秀一眼,退回屋顶。
倪丰秀追过去,半道却迎来了十七罗刹首尊起云,与次首尊扶风。
韦长欢站在屋顶上,抿着唇看着夜空中模糊不清的三道人影。
紧接着十七罗刹其余十五人一时齐上,再摆多年未现的罗刹阵。而此时倪丰秀的隐卫也自暗处跃出,一左一右护在他身旁。
罗刹阵绝非徒有其名,区区三人之力,绝对无法抵挡。
十七罗刹如一把巨剑,轻易地撕开了三人的防备,如滚滚车轮碾向蝼蚁一般,向三人碾去。
“住手!”重要关头,韦长欢堪堪喝止。
“郡主!”凌戈不解又带一丝焦急对韦长欢喊道。
韦长欢瞥了她一眼,她有再大的不赞同,也只能先按下。
“昭王殿下,我还是那句话,你若识相,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韦长欢,你日后若是后悔,回头路并不好走。”倪丰秀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便带着他的两个受伤不轻的隐卫走了。
“郡主今日不该放了倪丰秀。”倪丰秀刚走,凌戈便上前对韦长欢道。
“姑姑要在大豫京城,我的听风小筑之内,杀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吗?”韦长欢看着她,反问道。
凌戈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即使杀了他,也有办法让当今皇上,不怪罪郡主。”便带着十七罗刹退了下去。
韦长欢眉间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把凌戈的话放在心上。
昭王府内,气氛有些凝重。
“殿下当真咽得下这口气?若今日韦长欢并未手下留情,若没人来报信,若我等没有及时赶到,可想而知……后果会如何!且信繁、信玄全身筋脉尽断,即便续上,也要过好一阵才能恢复功力,再说这断筋断脉之痛怎能白受,我们九仙姝可不怕她的十七罗刹,只要殿下一句话,我雾隐马上待人去踏平她的听风小筑!”九仙姝之首雾隐意难平地愤愤道。
“你退下吧。”倪丰秀道,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殿下!”
正给倪丰秀检查伤势的信之示意雾隐不要再多言,她只得不甘地退了下去。
“你也退下吧,我并无大碍,好好照顾信繁、信玄。”
“是。”
倪丰秀盍目靠在榻上,像是熟睡了一般。半晌,不只是呓语还是呢喃道:“不能杀我,不想杀我,不想杀我,不能杀我……”
听风小筑内,一片静悄悄。
韦长欢坐在榻上,试着运气,发现功力已然恢复,她心中不解之惑更盛。
“郡主可要歇息?奴婢让人打水来。”凌戈问道,主仆两默契不提方才之事。
“吩咐他们抬一桶水过来吧,我要沐浴。”
“好,奴婢这就去。”
韦长欢反复地看着手中的赤灵石,心中回响着倪丰秀那句话:“日后若是后悔,回头路可不好走。”
“回头路?”她轻声呢喃道:“不知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回头路。”
“郡主,已经吩咐下去了,倒是云栽那丫头,自你回来后就没了影儿,不知跑哪去了……”凌戈说话间自门口慢慢走近,却看见韦长欢坐在榻上望着手心发呆,她试探地喊道:“郡主?”
韦长欢回过神,五指握起收成拳头,不动声色地搭在小几上。
凌戈见状,询问地看着她,猜测道:“郡主可是已经拿回了赤灵石?”
韦长欢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不确定。不管我如何用内力试探,它都毫无反应,而且,它似乎能让我瞬间真气尽失。”
凌戈皱眉沉思,接着看着韦长欢,斟酌道:“诏王兴许有办法,不如郡主……带着赤灵石回南诏?”
“好,明日便出发。”韦长欢应的痛快,出乎凌戈的意料。
第二日天还未亮,韦长欢便带着十七罗刹赶往南诏,将凌戈与云栽留在京城做掩护。
不过策马奔离京城三十里,竟远远地瞧见倪丰秀在那候着。
“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罢倪丰秀便策马奔向不远处的林子。
韦长欢示意十七罗刹在原处等着,自己策马跟了上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