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却怪罪臣妾妄议朝中亲王,要杖责臣妾,还要将臣妾禁足,臣妾实在是……委屈啊!”
倪丰化看了荣妃一眼,薄唇微抿。
皇上听完,皱眉望向皇后,不悦道:“皇后,荣妃说的可属实?”
不等皇后答话,荣妃又抽抽搭搭道:“皇上,臣妾虽然委屈,却不怨皇后娘娘。”她一副乖巧的模样:“方才雍王殿下与郡主比武,二十招之内便败给了郡主,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心中有些不快也是常理……”
“荣妃妹妹哪的话,这比试自然有胜有败,且郡主又是化儿的师姐,略胜一筹也属平常,本宫又怎会不快呢。”皇后面带浅笑道,心中却恨不得将荣妃拨皮拆骨,这贱人是含沙射影地说她在借机出气。
“噢?不知与化儿比试的,是哪位郡主,竟还是化儿的师姐?”皇上问道,环视一圈,眼神落到了韦长欢身上。
韦长欢屈膝一礼,迎着皇上的视线,道:“回陛下,正是臣女,南风郡主,韦长欢。”
“原来是南风郡主,”皇上恍然道:“前些日子韦将军还向朕请旨召你回京,如今父女团聚,将军一桩心事也算了了。”接着又问道:“听闻铁舟大师至今只收了两个弟子,郡主便是除了化儿的另一个?”
“正是。”韦长欢答道。
“没想到啊,郡主十年前出京去往南诏,化儿八年前出京去往梅里山,你二人竟结下了同门之谊,当真也是缘分。”皇上抚须叹道。
此话一出,闺秀们纷纷变了脸色,紧张地攥着手上的帕子,难道皇上,有意撮合二人?
皇后也面色一沉,随即柔声笑道:“皇上,郡主方才说要舞剑呢,恰巧您来了,不如现在让郡主舞上一段如何?”
“噢?舞剑?”皇上道:“好,好啊。”
韦长欢每日都会舞上一个时辰的剑,还尽舞些招式迤逦华丽的,虽被她师傅哂笑是徒有其表,顶不得用,可她却乐在其中,且私以为,这舞剑与练剑,乃是两码事,舞剑,自然要舞标志些的招式。
一套冷月望风刚起了个头,众人便再也移不开双目。
绰约似芙蕖出波,轻盈如日升朝霞,曳雾绡之裾,微幽兰之芳,或轻躯以鹤立,或将飞而未翔,动静无常,若危若安。
韦长欢轩轩一笑,正要舞出最后一招收尾,忽然眼前掠过一抹红影,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那人便发起了攻势,而韦长欢此刻竟连一丝真气也提不起,自然闪躲微妙,实在躲不了便硬接,好在对方并未下狠劲,但她仍然渐渐招架不住。
就在一招韦长欢躲不了也接不下时,倪丰化飘身而入,将她拉到身后,替她挡了这一招,并将对方逼退几步远,二人都停下,不再动手。
“皇兄与郡主果然师姐弟情深,连皇弟我切磋一回也不肯旁观。”
韦长欢这才有间隙细细打量方才之人。
只见他猩红锦袍灼灼其华,茶色双眸粼粼似海,身姿俊逸,昂藏七尺。
“参见昭王殿下。”众人纷纷行礼,好几位闺秀更是双眼发亮。
“秀儿!”荣妃看到儿子,颜如艳阳。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母妃、宜妃娘娘。”倪丰秀行礼道。
“秀儿不必多礼,”皇上看到这个儿子,严肃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刚从校场回来?方才你母妃还念叨你。”
“回父皇,儿臣听母妃说皇后娘娘今日在宫中设宴,便自校场赶了回来。”
“嗯,你啊,平日里也该多进宫,看看你母妃。”皇上道。
“皇上,秀儿每五日便会进宫给臣妾请安,风雨无阻,很是孝顺。”荣妃道。
皇上点点头,欣慰地看了倪丰秀一眼。
“可不是,昭王殿下不仅孝顺,还很大方,”皇后趁机道:“听闻郡主进京的第二日,就得了昭王殿下的万两黄金,还是昭王府大管家亲自送去的,昭王殿下可真是大手笔。”
荣妃怨毒地剜了皇后一眼,想辩却因不知原委不好开口,只能干着急。这事不算小,她竟今日才从皇后嘴里知晓!
☆、真真假假
皇上视线来回扫过倪丰秀、韦长欢二人,最后停在韦长欢身上,面带不悦,似乎在等着她开口解释。
韦长欢心下愠怒:“不问问自己儿子为什么送她万两黄金,反倒先怪起她来,这短护的真是理直气壮!”
她按下心中不忿,正要开口解释,不料倪丰秀竟抢先开口。
“回父皇,元宵那日儿臣撞坏了郡主的马车,无物可赔,只能以黄白之物聊表歉意。”
“噢?不知郡主的马车,何以如此贵重,竟值万金?”皇上听了倪丰秀的话后疑惑更甚。
“皇上,臣女的这辆马车乃是师傅亲手所制,对臣女来说,意义非凡。”
“原来如此,既是铁舟大师躬亲,自非钱财可衡量,只能如秀儿所说,聊表歉意。”皇上一听是铁舟大师亲手所制,便赞同地点点头:“好了,朕先回永泰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