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才没有引起皇上注意。她手上没有物证,很难动得了李元钧分毫。
傅成璧活了两辈子都看不懂这个人,对关于他的所有事有着本能的抵触。
段崇能够感觉到怀中人的恐惧,环住她的胸,轻声道,“有我在。”
傅成璧教他束得紧紧的,满脸通红,挣扎了几下。段崇急喘了几声,警告道:“别动。”
他拦腰将傅成璧捞到怀中,抱到床上去,含混地唤了几声“明月”,吻得愈深。傅成璧不晓得他大早晨的在发甚么疯,只是鲜少见他有沉纵的时候,就随了他高兴。
黄昏时,马车络绎驶进宫门。傅成璧没甚么Jing神,窝在段崇的怀里模模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马车过了一重门,需得下车换辇。
“见到七皇子的时候,提醒他别忘了今日的课业。”段崇亲了亲她的额头,嘱咐道,“别让他缠着你。”
傅成璧失笑,“还有你这样严苛的,一天也不教人休息么?”
“教不严,师之惰。”
下了马车,段崇要去奉天阁与其他官员一起等候,而傅成璧则要同一干女眷一样,坐上轿辇去到兰若堂拜会静妃娘娘。
静妃娘娘现如今是后宫当中最得宠的人。
皇后被废之后,惠贵妃去了大佛寺为大周诵经祈福,宫中妃嫔无一可以封后的人选,后位悬空多时。先前文宣帝将废太子李言玄交给静妃抚养,并且封了妃位,加上静妃也是将门出身,虽然不如惠贵妃家世显赫,可如今看来也是母仪天下的最好人选。
况且现在七皇子李言恪已经由静妃代为照看,李言恪甚得文宣帝偏爱,也是近来宫中众所周知的事。李言恪虽然年少,可还未立妃,京中夫人不免为自家小女打着正妃的主意,到了兰若堂,自然是巴结都来不及。
言恪一早就教人收拾起来,他晚间要为六王叔庆生,穿着必得隆重得体。正装束领,他穿不习惯,到底年少,也不会隐藏情绪,吵吵嚷嚷了半天不肯穿。
奴才都拿他没办法,前后跟着哄着。
到底是从前服侍过惠贵妃的孙姑姑最Jing明,搬出傅成璧来说他:“郡主不时就到宫中,殿下这副模样,教郡主看了,笑话你总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才不是!璧儿姐姐才不像姑姑嘴.巴坏!”他瞥了瞥嘴,想起傅成璧,最后败下阵来,乖乖地穿上了。额前勒着抹额,胸.前佩着下衔美玉的缨络银圈,气派斐然,朝气蓬勃。
系腰带的时候,宫女不慎勾住言恪的头发,扯得他一疼,下意识将她推开。言恪捂着脑袋,喝道:“你怎么笨手笨脚的!”
宫女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给他磕头,眼见着都要哭了出来。
派去候傅成璧的人已经请她移步到了殿外,让奴才去殿里通传,李言恪听后大喜,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跑,迎头撞上正跨过门槛的傅成璧。
“璧儿姐姐——!”
傅成璧去了趟西三郡,也有大半年没有见到李言恪,不想小孩子竟能窜得这样快,脸上还都是稚气,却已长得与她一般高了。她笑yinyin地上下打量他,见他腰带系歪了,伸手为他整了整,说:“长高了。”
李言恪一把抱住她,“我好想你。”
傅成璧说了几句体己话,拍着他的背哄他松开手。李言恪拉着她坐到榻上,教人将自己方才下了一半儿的棋盘收拾干净,又问道:“姐姐嫁了人,可还好么?少傅有没有教你受委屈?”
傅成璧摇摇头,说道:“方才与他分手时,他还教我跟你说,今日的课业千万不要落下。”
李言恪瘪起嘴,“他这人就是无趣,专会煞风景!除了父皇,谁见了谁不痛快。”
傅成璧想起从前段崇教他用金铰丝的时候,那副模样最最可爱不过,怎么教起李言恪来,就让他如此反感?傅成璧记得从前李言恪还是蛮喜欢段崇的。
李言恪见她只笑不语,以为说了段崇的坏话教她不开心了,有些慌张地握起拳头,说:“姐姐别气,我,我也并非是说他不好。”
“我哪里会生气?他甚么德性,我最知道。”傅成璧说,“以后他若是再凶你,就同我说,我替你收拾他。”语气不是责怪,听起来浓情蜜意更多些。
李言恪听到这句话,没有觉得高兴,心中酸涩,就像是吃了青杏子一样,耷拉下脑袋没有吭声。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我们初见时,你将弹弓打得那么准,这样好的天赋,更需要勤加练习,不能埋没了才好。”傅成璧温声说,“寄愁从未收过弟子,也不晓得该如何跟殿下相处,殿下宽仁,就多包容他一些。”
李言恪听教,闷声点了点头。他瞄见墙上挂着的铁弓,兴起眉说:“趁着天还未大黑,姐姐陪我去射箭顽儿罢?那些夫人小姐都陪着静妃娘娘,姐姐就陪着我,好不好?”
傅成璧笑着点头,“好。”
文宣帝知道李言恪喜爱射箭,但他年龄尚小,不宜出宫到围场那等地方练习,于是就专门令人开辟了一方小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