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成璧算个乖学生,段崇命她换,她果真令人去寻了件女信鹰的武袍换上。
“如果对方就像单九震那般,从正面袭击,找准时机,只要能缠缚住他的手臂就够了。”金铰丝太过锋利,一旦触及肌肤,就足以令对方退却。
段崇讲得很认真,傅成璧跟着学得也很认真。
明晃晃的太阳渐升。段崇教了她简单的七式后就没再继续,只道是贪多嚼不烂,但凡能将这七式练熟,短时间内能够保命就可。
院中的海棠树刚刚发了花,没有甚么香气,却开得极为殊丽。阳光透过叶子,洒下细碎的光,漫天漫地都是宁静。
段崇坐在树下,仔细看着不远处的傅成璧反复练了一遍又一遍。
她虽是将门出身的女孩子,但毕竟长久在闺阁中养尊处优,就是走路,时间一长也会累,故而还未练上多久,额头就冒了一层细汗。
段崇曾松口让她休息,可她一旦学不好,脾气比谁都要倔,硬是不肯。
却也是个难得的好徒弟。
段崇想,若是他师父见了傅成璧,也一定会喜欢的。
傅成璧正是练到最满意的时候,回过首来看向段崇。她眸子很亮很亮,全是笑意和期待,希望能得到段崇的肯定。
“……”
段崇赶忙移开目光,用手骨抵住鼻端,压下方才陡生的念头,以及从深处烧起来的躁动。
傅成璧见他神色有异,挪着酸胀的双腿走过来,睁大眼睛细细打量着他。半晌,她说:“你在笑我?”
段崇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否认道:“没有。”
“你就是。”傅成璧再逼近了一点点,一定要将他逼出原形似的,“方才我哪里做得不好?”
段崇往后仰了仰身子,有些慌乱,“我、我在想事情,没……”
傅成璧挑了下眉,想想段崇的为人,也就信了他这个说辞。
她复而立起身,将手背到身后,轻哼了一声,学着段崇刻板的语气,道:“段大人,我的时间也不多,请你专心一些。”
段崇:“……”
半晌,段崇站起来,认真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关于睿王府失窃一案,我会挑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跟着你。睿王,虽然是你的舅舅,但……也要提防……”
段崇在心里还怕傅成璧觉得这话说来荒唐,可她却比谁都要明白。
睿王府失窃?傅成璧断然不会轻易相信。单单是李元钧豢养的暗卫就足以将小小飞贼杀个七八遍,还不带见血的,怎会如此频频失窃?
傅成璧笑着应下,“我晓得的。”
……
等日头不再毒烈,段崇指派了三个女信鹰,加上玉壶,四人随着傅成璧去到睿王府上拜谒。
来时,睿王并不在府上。不过他提前说过武安侯府的小郡主要来府上暂住一段时间,王府管家一早就在门口候着傅成璧。
管家领她住进了思白阁里,却还真巧,正是傅成璧从前到府上时住得地方。
玉壶心思玲珑,又会说话,随意揪了个面相和善的小婢女,攀谈片刻,就将王府后院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睿王至今没有娶正妃,倒是底下姬妾成群,若真要数个正经女主子,唯有一侧妃,乃是将军府向义天的远房表妹向倚竹。
可惜向氏比睿王还大上几岁,有了年纪的女人,自然比不上那些容色艳丽的年轻姬妾,故而不怎么受宠。虽然不得宠爱,但府上内务都由她主管,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如今最得宠的是西苑的娴夫人。
这位夫人是睿王从春华坊里买来的歌.ji,长得很是温婉清丽,令人见之心折,也不枉能得他如此怜爱。
玉壶将打听来的这些一一回禀给了傅成璧。
除却这位娴夫人,傅成璧对王府中的姬妾大都有些印象,尤其是向氏。
不过,她倒没心思将以前的桩桩件件再历历数来了。如今她是以六扇门女官的身份进了睿王府,不会像从前要惹她们嫉恨。
只不过这些个女人,本就难缠,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如若她短时间内查不出甚么线索,不免要天天遭烦。
正这般想着,外头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玉壶往外一打量,果真见一群漂亮的女人踏进了思白阁所在的院门,穿红着翠,美得各有千秋。
见了傅成璧,先是一口一个“小郡主”,后来有张狂点儿的,热络地唤上了“小甥女”;各自带了各家的点心、首饰,争先恐后地送到她的手上,百般言辞夸她长得Jing致漂亮,互相暗中较量比攀得厉害。
傅成璧好久没处在这种氛围下,一时应对起来,不禁有些发懵。
她坐在中间,只得佯装懵懂无知的样子,一边儿吃点心,一边喝茶,喜孜孜地看她们演戏,偶尔也跟着唱和两嗓子。
戏还是好看的,就是太吵了。
而且收了礼物后,傅成璧还得硬着头皮一一道谢。
这些姬妾难得聚在一起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