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皇上连这些都要分予她!”
“你为朕生了个贤明有礼的儿子,朕也一向看重你温婉大度;就算当初你父亲犯下滔天大罪,尔仍为皇后,这么多年从未变过。朕与你相待如宾,互敬互爱,如此还不够么!?”文宣帝痛心疾首,眼中纵横着些许波光,“怎能料想你却有一副蛇蝎心肠,竟敢利用巫蛊之术争宠,意图谋害于朕!”
“臣妾没有想害过皇上……臣妾没有……”皇后慌乱地指着身后的桂云,“是她,她向臣妾保证过,情蛊只会令皇上多在意臣妾,绝对不会有损龙体!”
文宣帝挥袖将她拂开,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刮割在皇后的五脏六腑上。
“够了!你真是枉为皇后!有你这样的生身母亲,亦是言玄的不幸。……朕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他疲累地长叹一声,背过身去,闭了会儿眼睛,复才道:“着令废黜柯氏,褫夺皇后宝号,即刻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其余宫人一律杖毙,以儆效尤。”
黄昏一沉,整个宫中鸦雀无声。
刹那间,段崇眼前横出一道冷光,他尚在寻这抹光亮从何而出,肩膀上的昭昭嘶声喵了一声,直往宫女桂云的方向扑去,狠狠在她的脸上抓了几道。
桂云脸上吃痛,不禁低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将昭昭击退。
昭昭身影矫捷,稳稳地落在地上,弓起背做出攻击的姿态,恐吓式地对着桂云叫了几声。
桂云摸了摸脸上微痛的挠痕,手指染上鲜血,不禁大为惊怒。手腕一翻即擒上三枚银针,直往昭昭身上扎去!
电光火石间,但听清脆的“叮叮叮”三声,发出的银针皆被骄霜剑拦下。剑锋未曾停势,排山倒海般向桂云袭去。
桂云眼眸一惊,连连后退,袖中猛出一条毒蛇似的长鞭,险险将段崇的剑势打退了一分。
段崇将皇后扶起来,交由信鹰子护送下去,他则抚剑而立,Yin霍着眼睛看向桂云,嘴角带有似笑非笑的讥嘲。
裴云英身形翩然,掠至后方将地上的昭昭拎起来,单手拢在臂弯当中。
他拔下腰间折扇,挥手一出即甩出三尺湛然青锋,直对向桂云,扬声喝道:“护驾!”
禁卫军蜂拥至前方,掩护着文宣帝连连后退至安全的距离,而随段崇入宫的信鹰子则冲上前去,一下将桂云团团围在中央。
桂云Yin戾着眼看向段崇,脸上被挠出的伤口令她半张脸的形容都变了,左右皆不对称,一半平凡,一半美艳。
桂云轻声冷笑着,从耳后的皮rou间抽出三根银线,脸部肤rou逐渐松弛下来,原本被拉长的狭小眼睛变成一双杏眼,这才完完整整恢复出一张美极的脸蛋。
裴云英眯起眼睛来,冷淡的声音中有一丝丝惊愕:“夜罗刹?”
她一下抽动手中鞭子,外皮剥裂开来,露出节节白骨出来,所扫落之处都被击裂开细碎的纹路。
段崇说:“夜罗刹,束手就擒,我留你一条活路。”
“难得有机会领教你的剑法。”
见她不肯轻易就范,段崇阖了阖眼。他背夕阳而立,周端如同苍烟晚照,令他整个人仿若周身浴血。
鞭身舞动,直打段崇面门而来。
段崇以手抚剑,扬手疾刺出去,点、劈、刺、扫,一招一式,招招不取夜罗刹性命,却每每刺到关要。
不过须臾间,夜罗刹身上已裂出诸多伤口,整个人莽退好几步,诧异地看向段崇。
她没想到入朝廷多年的段崇,剑法非但没有丝毫退步,反而愈发强劲,颇有剑卷残云之势。
眼看抵挡不得,她眼睛灵转,正想另寻他法。
这厢段崇身后忽地想起了轻悄的脚步声。
他极快地回扫一眼,却见傅成璧不知何时过来的,额上依稀可见冷汗涔涔,面色惨白得不像话,像是受到极大的惊惧。
段崇脏腑一时急得差点焚成灰烬,他转而警觉地盯向可能会对她不利的夜罗刹,话却是对着身后的傅成璧说的:“别过来!退后!”
“段……”
裴云英陡见不妙,惊声大喊道:“小心!”
傅成璧颤抖的声音随着尖锋而至,段崇只觉肩胛骨袭上一股刺痛,低头就见带着血的骨刺穿透了他的肩背。
便还不及反应,骨刺霎时抽出。疼痛带着麻痹感交迭而至,令段崇握剑的手都微微发颤起来。
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握着骨刺的傅成璧,却见她鸦色长睫上都浸着泪。段崇从剧痛中定住神,目光一厉,疾步上前一把抱住傅成璧的腰,挽剑一扫,将缠在她身上的银线尽数斩断。
失去了背后的支撑,骨刺一下掉落在地。此刻已然全身麻痹的傅成璧堪堪能支住身体,无力地倚在段崇的怀中。
“别怕……”段崇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轻声说道,“告诉我,哪里不好?”
傅成璧舌头都僵了,艰涩地说:“腿、手,使不上力气。”
段崇想到傅成璧定是碰了麻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