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你一进来,她忽然就像开窍一样,居然好多了。现在听你说是as,还真是为你松了一口气。”
蒋虎说得客观,没有刻意褒贬,云焕听进耳里,却由衷觉得不那么舒服。他低声道:“朵朵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跟其他同龄人没什么不同,就是不太喜欢说话而已。”
蒋虎点头,很是理解的语气:“聪明就好,不爱交际这个,可以慢慢锻炼。她现在在哪上学,地方应该不太好找吧,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地儿,我一师兄开的,专业培育机构,不过价钱不便宜哦。”
云焕对这个感兴趣,说:“只要对孩子好,钱都是小事。你把名片给我,我有空去看看。我也有同学是搞这个的,就是不知道还做不做了,到时候综合起来比对一下,哪儿好就去哪儿。”
蒋虎给他找电话,一边翻手机一边笑:“云医生,你现在说这孩子不是你的,我都不信。不是亲生的要还有这上心的程度,那一定是妈超级美了。”
云焕白他一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呢?”
等过一会,亲妈果真出现的时候,蒋虎又忍不住满面□□地贴过来,咽着口水道:“真有个超级美的妈啊,云医生,你怎么艳福这么不浅啊!”
云焕一手将人推到犄角旮旯,对面明月护着昏昏欲睡的朵朵说:“真不好意思啊,我一直没听见手机响,肯定是卖场里人太多,又是地下室,信号不好的。”
云焕点头,跟她一道帮朵朵把衣服穿起来,随口问:“你去的什么卖场,还在地下室里?超市吧,明天要准备年夜饭,人肯定多。”
明月连连点头,说:“就是为了年夜饭。”心里一嗤,还不是为了给你和朵朵做饭,谁知道你们俩去吃香的喝辣的了。
明月问:“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云焕摇头:“我来都来了,就再等一会儿吧,一会我怕还有事。来的时候,我跟朵朵打的车,这个天骑车,我怕孩子受不了,你回去也打个车。”
明月说:“我知道。”她又再看了云焕几眼,说:“真不走?你都加班好几天了,下午就睡了那么一会儿,干嘛这么为难自己。”
云焕回看着她,心里莫名一阵暖,说:“我没事的。”
明月离开的时候,云焕将一只粉嫩的果冻包递到她手上,说:“别忘了带上这个,明天朵朵起来肯定会找的。”
明月一看这糟心颜色,这丑到犀利的造型,就想起上回商场里,毫无品味的女儿跟她闹别扭的样子:“她向你要的?太不像话了!”
明月抖着肩要把朵朵喊醒,云焕连忙端过朵朵的脑袋,又压着她背道:“没有,孩子很听话,喜欢得眼睛都直了,也没好意思跟我要,是我硬要给她买的。”
云焕轻轻拨了拨朵朵软嫩的脸,她在睡梦里扁了扁嘴,长睫毛一抖:“大过年的,你别跟我客气了,当成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明月心说没有人一次性给孩子这么多压岁的,然而见他这么坚持不肯退让,只好道:“那我之后请你吃饭,才不要差你人情。”
云焕笑起来,略带疲惫的眼里盛着柔和的光,他点一点头:“又请吃饭,你数数你都差我几顿了……回家吧,不早了,到了给我短信,我有空就回。”
明月答应着,出去的时候看到一边办公桌边有个崭新的购物袋。
嗯,正是那个下午让她欣喜却不敢碰的牌子,这会看见,仍旧充满了红果果的讽刺。
明月被自己当时的窘状逗得笑一下,没再多想什么,抱着朵朵走了出去。
☆、16.Chapter 17
朵朵从小在国外长大, 哪怕明月一直有意培养,对圣诞的感情还是远胜于对春节的向往。而且年纪太小, 对Yin阳两历领悟不深,总是仰着一张迷蒙的小脸,问她为什么刚过完一个新年,又来了另一个。
除夕这天早上,朵朵就说什么也不肯穿旧衣服,一定闹得明月给她换上新买的才肯下床。明月跟她解释中国人要留到晚上守岁才可以换, 她很不高兴地撅起嘴, 用水光潋滟的桃花大眼和来回翕动的薄削鼻翼,硬生生扭转乾坤。
于是明月只好带着这样贵妇风的女儿:小披风,打底裤,踩起来哒哒响的小皮鞋和拎出来就透着钱味的果冻包,一大清早挤在满是人的rou摊前挑三拣四, 顺便笑话她自作孽不可活。
迈不开腿,撒不出手吧, 谁要你穿成这么花枝招展地来逛街。
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脏了还不是要自己来洗?打脸哎。
新年一定要要有新气象,旧年关倒数的最后这一天, 再忙再忙的家庭也要想尽法子, 插梅添福大扫除, 装点出和平时不一样的新意。
丽丽姐今天难得不打牌, 早早起来扫地拖地, 接过女儿手里一袋子又一袋子的菜发懵:“买这么多, 谁做哦?”
谁做呀,我做!明月懒得跟她多啰嗦,冲身后正为小皮鞋上留着泥点子的朵朵招手:“快点进来,把门关起来,冷气都放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