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童谣额前的头发顺开,童谣该剪头发了。他觉得这个人一直都傻乎乎的,童谣可曾想过他自己不是也会没后吗?何况喜欢,又何必为对方做让自己勉强的事。
“童谣?”
“嗯。”
“我和你一样,有彼此就足够了,不能让别人分摊了我对你的喜欢。”我做不到,你也不允许。
为这句话而安了心,那个时候想着只要沈流景在他什么都不怕,可是路多难走,有沈流景也不会变得很容易。因为他知道,这条路不能让沈流景背着他走,自己不受苦累,而让沈流景累着。
不管后面多不易,他也要让沈流景知道,他会陪他一起,多艰难都一起啊。
下了决心要度过沈流景父母这关,他没想到,最后竭尽全力要阻止他们的,不是沈流景的父母,而是沈单。
五月了,还有两三天便要立夏了。今年的夏天来临的比去年早,稍许不适应。气候一下子变暖,恰如昨日还棉衣冬裤,今日便要露胳膊大腿。
沈单将喝尽的红茶饮料的饮料瓶子丢进垃圾箱,手扇着风,额头上冒着汗珠。太阳晒着皮肤,微弱的灼痛感。
公司决定将月前巷的土地买下,扩建东百,而她是这次案子的策划者。她刚从月前巷出来,里面连风都吹不进。这红砖黑瓦虽在这车流如水的城市里是一番别有的景象,可他的地理位置成了弊端,经过岁月侵蚀,被岁月留下,可它终不会被保护。
她站在公交站,查看路线,无意中看见T大的名字。她恍惚,她快九年没有踏进T大了,而她如今也不想再踏入,会想起苏木。
她垂下眼眸,愿那个人在天堂过得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她也终会逝去,等几十年后老死,到了天堂再对他说谢谢。
她乘坐的27路公交车停下,她正准备上车。
“沈单。”
她回过头,“宋老师。”27路公交车从她面前开车。
“真是你,我还真不敢确定,变成大姑娘了。”
“已经不是姑娘了,我孩子都在8岁了。”沈单轻笑“宋老师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那是苏木的老师,她认识苏木后,整天跟在苏木后面,所以他是认识自己的。那时,苏木颇受他青睐,教过苏木课的老师都对他颇为赞赏。
就连教她英语的老师也曾在她面前提前过苏木,说苏木前程似锦,说他是个人才。她笑说老师怎么知道?她记得那位老师怎么说的。
太聪明,可他懂得舍与得。
两个人坐在商场的长椅上,有空调,凉爽。因为不是周末的原因,商场的客流量很少。
“好几年不见了。”
“是呢,不过老师还是没老。”
“你也是,还是这么会讲话,苏木就和你处得近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提前苏木,他的眼里尽是惋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毁了。
“学长他啊……”沈单眼睛直视前方,双手撑在椅子上,脚踝交叉。“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一谈起苏木,她可以说出苏木一大堆好,纵然苏木在别人嘴里是出了名的难以接触。若说苏木哪点不好,她真的讲不出,即使别人可能会说出许多苏木的缺点。
或许在她眼里,没有人能比苏木更好。
“不听劝,若是当年听我的劝告,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说话的人摇着头,语气惆怅。
她只知道苏木车祸去世,因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学长车祸的原因是因为驾驶的原因吗?”
“不是。”宋老师转头看了一眼沈单,继续说:“他喜欢了一个男人,和他同一届,不同系。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大四上学期了,我让他和那个学生分手,还为他快速的申请了出国深造。他不听劝,执意要和那个学生在一起。后来学校有笔给留学生的奖学金,放在他手上,被那个学生拿走了。学校将责任追究在他身上,他替那人担了罪名。”
提起苏木他就心疼,苏木没有父母,他将苏木当做亲生的孩子一样看待。当初知道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雷霆大怒,让他出国留学,费用他出,也用不着他还。
可他的执意害了他,被学校开除,警察捉拿他时发生车祸。苏木的大好前程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真是作孽啊,明明就是孽缘,苏木为什么就是看不清。
“你说……是一个男人害死了他?因为钱财?”
“算是吧。”这样说也没有错,那个男人没有拿走钱财,苏木也不会有如此结局。
“那个男人叫什么?”
“韩靖望。”
“这些是真的吗?”失了色彩的声音,变得空洞。
“我从未与其他人谈起这事,你与他处得最好,我才会与你谈起。”
她与宋师分开约有两个时辰了,她就一直这么沿着街道走,漫无目的。她接受不了苏木去世的原因,就如同接受不了苏木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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