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在冬天时给顾薄买的,价格不菲,顾薄十分珍惜他七年才送一次的生日礼物,基本不穿出门,穿也不给别人碰。如今随意的搭在周栗嘴下接口水,倒是显得极其浪漫,真爱不过如此。
“周栗……”温折开口,发现喉咙干哑的不行,他决定等会再叫醒周栗,先喝点水什么的。周栗却是醒的快,他叫了一声便反射般的醒来,懵懂清澈的大眼睛左看右看,看他没事,激动的跳上床搂他。“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温折,我好担心你,呜呜……”
周栗叫的大声,哭的也大声,“我守了八天……真的太好了……呜……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会死的。”
不过温折并不讨厌周栗这种夸张的性格,周栗直接坦率,从小到大都如此,他们俩因为性格差异吵架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是对公认的欢喜冤家。
“哭就哭,别流鼻涕,黏黏的很恶心。”
“我忍不住嘛!呜呜呜。”
“好好,乖,别哭。”轻拍周栗的后背,他像哄小孩一样哄了好半天,直至听见靠近病房的脚步声。他抬眸,顾薄正提着保温壶推门进来,两人的视线不偏不倚恰好对上,顾薄笑道,“醒了呢,感觉如何。”
“托你的福,暂时不会死。”冷冷的说完,温折推开周栗,扭过脸去。顾薄打开保温壶,沉起一碗端到温折面前,粥的热气在病房满溢,“饿不饿?我买了小米粥和豆汁,虽说本来是准备给周栗吃的。”
“我不是很饿。”
“我喂你。”
“不……”
温折刚准备回绝,周栗举起双手,自荐道。
“我来喂温折!”
周栗坚持要做本该顾薄做的事情,温折心道这样也好。他现在喝不下顾薄喂的东西,能让周栗喂可说是谢天谢地,就算顾薄不是买给他吃的他也能有咽的下去的胃口。所以还没等顾薄同意,他啊的张开嘴主动让周栗喂他,“我讨厌太烫,你吹凉点。”
“这种事怎么能麻烦周栗呢。”顾薄不情愿。
“怎么不能麻烦我!我又不是外人。”二话没说从顾薄手中抢过碗,周栗搅动清粥,舀起一口噗噗的狂吹气,“呼,呼,温折怕烫我知道的,放心吧!”
温折挑眉,“知道就好,给你表扬。”
“什么啦,我又不是小孩,才不要表扬呢。”
“嗯,让我想想,是谁说自己才八岁,还能去上幼儿园的?又是谁十岁时尿床叫我帮忙换床单……”
“不要提那么丢脸的事嘛!”
“我偏要提,略。”
温折吐舌头,接着会心笑出声来,周栗气急败坏的捏温折脸颊勒令温折住口。见温折和周栗说笑打闹的开心,顾薄露出宽心的表情,默默离开病房。
顾薄一走,病房霎时安静下来,周栗欲言又止的打量温折,黑溜溜的圆眼睛瞪的大大的,温折被看得很不自在,“怎么,我脸上长钱了,一直盯着我。”
“温折,宝宝他……因为你的情况危险,所以……”
“我该难过吗,还是哭一场。”他无所谓的口气惹得周栗更加自责,“……顾薄他让我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可是我怎么能瞒着你?宝宝没了。”
不用摸也知道孩子没有了,温折并不伤心,再生这个孩子等于给他的生活判死刑,流产是他脱离桎梏的第一步,顾薄不放手,他就想办法逃出去。
若想重获自由重新开始,孩子丈夫、妹妹挚友,所有人都应抛在脑后。因为他就是考虑太多顾及太多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步,他必须走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孑然一身的走。
“没关系,别难过。”
“我知道你们还可以再有,我就是觉得难过,每个孩子都不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没出生就不算独一无二,”温折摇头,“只有胜者才配称之为人,死在出生前就只是骨rou而已。”
“什么意思啊?”
“没有特别的意思,随便说说。”
“温折……”
“嗯。”
“温折你为什么受伤?”周栗看来酝酿很久且对这点非常疑惑,他死盯着温折,像要看清温折。
“我受伤的原因顾薄没告诉你吗?问题在我。”
温折知道周栗在套话,他和顾薄两个人在家,他受伤昏迷,不是他自己用剪头捅自己就是顾薄用剪刀捅他,否则伤还能从何而来。他倒是好奇顾薄怎么跟医生和周栗解释他的腹部受伤的事情。
“顾薄说你产前抑郁,他没照顾好你,所以……”周栗明显不相信顾薄的说辞,温折都健康的生过两个孩子了,产前抑郁并不正常,“他说的是真的吗?”
居然说他产前抑郁,温折扶额,他犹豫要不要和周栗说实话,反正他决心跟顾薄离婚。但他不想周栗知道他和顾薄的感情并不好,“其实……”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顾薄突然打断两个人的对话,他回到病房,还带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