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科举多少举人考生因为运气不好,分不到好考棚而落第?朕想要招揽选拔人才,却又无视这些人才在会试时的磨难,帝国再缺少银子,也不该亏待这些寒窗苦读的考生。朕每每说起公平公正,朕最先就没做到。”
主考更是冷汗淋淋,以前皇上从不来贡院,自然不知贡院的详情,皇上只出考题,任命主考副主考而已,如今皇上这么说,已经有过主考经历的官员怕是少不了一顿申斥了,光是申斥还好,就怕贬官或是永不录用。
“皇上,微臣有罪,只注重考题是否泄露,阅卷是否公正严谨,没能察觉考棚的问题,臣早该同皇上说起,以皇上爱才之心,定会早早拨下银子修缮考棚,不至于……不至于安乐郡主出面,让考生感激郡主,当然也是皇上慧眼识珠看清安乐郡主是才干。”
最后这句话明显带出几分挑拨之意,官场推诿责任,挑拨离间的事,当官已久的人都运用娴熟,主考还向站在皇上身边的木齐看了一眼,在野心勃勃的皇子眼中执掌神机营的木齐值得拉拢,但对文官来说,木齐反倒是他们攻讦的人。
无论是木齐的奴才出身,还是同田氏那可笑的婚事,文臣大多因此看不上木齐,只当他是个小人,等皇上殡天,木齐就算看好的皇子登上皇位,怕是也很难有今日的风光。
武将功勋的从龙之功大多不够稳妥,新君登基最先斩杀的就是有兵权的‘功臣’!
所以当着木齐的面说安乐郡主收买举人,主考压力并不大,当然若是安乐郡主在场,他就是另外一番说辞了,毕竟安乐郡主那不肯吃亏的爆炭性子,和被众人所轻视的嘴皮子给他们足够的震撼。
皇上藏起眼中的轻蔑之色,缓缓说道:“修缮考棚的银子,朕会让户部拨过来,慕婳的事……考试完再说,你们都给朕睁大眼睛,看好这次科举。”
“臣遵旨。”
主考心头一定,觉得皇上是听进去了,看了看外面的雨势,主考等人拿好雨具,出门巡视考场,哪怕衣服被雨水shi透,在皇上面前,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还要表现得极为公正,时常巡视考场。
“陛下。”木齐脚下有点软,显然怕皇上被主考他们说动了,疑心婳婳。
“你给朕站起来,他们是什么人,你是朕什么人?婳婳又是朕什么人?”
皇上语气罕见多了几分无奈,“朕若是连你们都不相信了,这个皇帝朕当起来也没有意思。”毕竟他之所以想要坐稳皇位,除了对帝国尽一片心外,更多是保护想保护的人。
没有权柄,他什么都做不了!
“婳婳代三郎收揽举子的心,朕很高兴。”皇上扶了一把木齐的胳膊,轻声道:“他们都是朕留给三郎用的,朕其实无需他们的忠心,只要他们对三郎有好感便可。”
“……”
木齐觉得自己有点幻听了,惊讶看着皇上,“您是有皇子的,这……”
“你是个享女儿女婿福气的,朕羡慕啊。”皇上拍了拍木齐的胳膊,“至于其他事,你不必管,主考副主考他们怨恨婳婳抢走仕子们的心,朕自会在科举后寻个由头彻底绝了他们当考生老师的念头。”
话没说完,贡院传来一声爆喝,“赢澈,你竟敢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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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一章 准
考官的怒喝完全压制住落雨的声音,好似为配合他一般,天上再次传来滚滚雷声,宛若上苍震怒一般。
“皇上,赢澈根本不可能作弊。”
木齐着急为赢澈解释,抬脚就向外走去,“臣先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三郎,这次科举……臣看他们生怕抓不住三郎的把柄,官场上人人都不喜三郎高中,魏王殿下虽是疼爱三郎,可魏王府却是乌七八糟的,魏王妃一直看三郎不顺眼,柳侧妃又是个偏心的娘,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长子,甚至为长子的前途不惜牺牲三郎。”
“你此时若是出去,三郎会恨你也说不定。”
“……”
木齐回头不解看着笑意盈盈的皇上,有几分恍然:“难道此事有猫腻?”
皇上点点头,兴奋的说道:“朕总算是等到了,撇下朝政,只带你住在贡院,朕……并不是来看考生的,咳咳。”
脸皮再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皇上连声咳嗽掩饰尴尬,“木齐啊,你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三郎若想中状元,走正常道路肯定不成,他在魏王府也不似你说得那样,魏王妃……她心里还有魏王的,所谓爱屋及乌,女人一旦深陷情网,往往会改变初衷,至于柳侧妃?你当三郎还会在意她么?”
“眼下不是应该关心三郎是否作弊?他该如何洗刷耻辱?”
“是,没错。”
皇上大步向外走,“你带好雨具,朕可不愿意错过任何Jing彩的画面,朕倒要看看三郎最后留下的后手有多Jing妙,这个熊孩子对谁都藏一手,你以为看透了他全部的本事,其实他的能耐大着呢,总能给你意外,突破你的想象。哪怕他是朕和阿焱亲手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