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考都不知道考题到底是什么。
慕婳挑选一个玉簪插在发髻上,镜子里的自己莫名有股熟悉,毕竟看了十几年的男人打扮,虽然当时的少将军没有此时俊秀。
若是当年她以这幅容貌女扮男装,便是气质再像男人,怕是少不了非议。
“婳婳别再闹了。”木齐继续劝说:“我特意在贡院不远处的茶楼包下一个茶室,据说可以窥见贡院的动静,婳婳担心三郎可以去茶楼……”
慕婳在自己脸上贴了一条伤痕,彻底破坏原本的俊秀,起身穿上外袍,“爹,我是不放心他,所以想站在离着他最近的地方,贡院大门一关,就算我待在茶楼,贡院里面发生变故……难道爹想我直接砸开贡院的门?”
拖着下颚,慕婳露出几分异动,好似直接踹开贡院的门更有气势,只是没人给她送信,哪里会知道贡院里的变化?
“我帮婳婳你看着赢澈,婳婳,我保证没人能算计得了他。”
木齐做出最后的努力,“你冒充举子的身份去考场绝对不行,只说贡院门口检查搜身那一关,婳婳这次皇上下了决心的,所有举子都要认真检查搜身!你也不想被陌生的男人摸来摸去……何况三郎肯定也会生气,气你不相信他。”
“我又没说去冒充考生?爹,您太高看我了,我对科举会试没有任何兴趣,去考试的话只是交白卷而已,何况要在贡院待上好几天,吃喝拉撒都在方寸之地,我是不放心三郎,没说去和他同甘共苦。”
“……那你是……”
“当然化作侍卫堂而皇之进入贡院啊。”
慕婳从胖丫手中拿过神机营独特的军服和软甲,熟练披在身上,扬起眼角有一处疤痕的脸庞,向木齐郑重拱手行礼,“末将见过指挥使木大人!”
端是潇洒从容,毫无破绽。
木齐手扶额头长叹,“那群臭小子,他们……他们竟是……真是听话啊。”
“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去考场?皇上的意思务必保证科举公平公正,您把搜身这活交给末将吧,末将保准不放过任何破绽,考试作弊比交白卷还恶劣,必须杜绝!”
慕婳义正言辞,伸手扶了一把木齐,“您看天都快亮了,再不走就要迟到啦。”
“走,走。”木齐隐隐觉得今日考场绝不会平静,抬手按了按慕婳的肩头,压低声音道:“举子们不容易,十年寒窗苦读只待今日,不仅是举子,亲人也盼着他们能高中,你……”
“末将自是秉公执法,遵从皇上旨意行事,姑息作弊的考生,就是对所有考生不公。您放心,末将不会惹事的,但是也不会对陷害考生的人坐以待毙!”
“你就这么肯定三郎会遭人陷害?”
木齐面色正式许多,挺起脊背恢复几分帝王宠臣,执掌京畿Jing锐的气势,虽然神机营没有皇上的调令无法进入京城城门,但配有最强火力的神机营是所有皇帝亲卫的中坚力量。
只要给木齐一个时辰,他能率兵从城外杀进皇宫平叛。
正因为他手中握有京城最强的一支力量,又备受皇上信任,文臣名流和勋贵武将都不敢太得罪木齐,太子等三位皇子对木齐以笼络为主。
他当然也知道皇上突然不再宠爱赢澈后,朝廷上不少人都打算给赢澈好看,在科举上刁难赢澈,木齐知道两个孩子是分不开的,倒也不会强求赢澈非要中状元才能来侯府下聘。
慕婳郑重其事的点头,“我有预感他……肯定在计划什么。”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我不怕他被人陷害,非要同爹一起去考场,只是不想错过了三郎扬名立万的计划,在贡院外听来的消息哪有亲眼看到有趣?若我不去贡院,我才会后悔呢。”
“你的意思是三郎借机行事?他反过来去算计那些陷害自己的人?”
“要不然他怎么以魏王之子的身份高中?逼皇上不得不点他为状元?只是太太平平考试,安安稳稳做一片文章,赢澈在文采上同陈四郎等杰出的举子半斤八两,批阅考卷的考官再公平持重,难免有分偏好,即便孔圣人做出的文章都不会得到所有人认同。”
慕婳紧了紧衣领,挡住没有喉结的脖颈,“在文章上,他没有取胜的把握,自然就要在别的方面上想一想办法了,而且三郎太Jing明,当年他为让皇上心疼重重处置魏王妃,就让自己受伤过,他对旁人狠,对他自己更狠!”
她当日踹断他的腿,也许就是中了三郎的苦rou计,真相如何,慕婳懒得去计较,“任何小看他的人都得睡不好觉,爹千万别轻视三郎。”
“好,我带你进贡院考场,不过你不许去给举子搜身。”
木齐领着慕婳向外走,交代道:“皇上交给我的命令是保证主考官不被任何人影响,你就跟着我吧,不许再贡院乱跑,也别让旁人发现你是安乐郡主,婳婳,咱不能太嚣张了。”
有个总是出尽风头的女儿也挺愁人的!
他是为女儿骄傲,可也为女儿时不时出状况而焦虑不安,当父亲的人只盼着女儿能平安顺遂,在父亲的保护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