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赞一声,同聪明人讲话不费劲,慕云时刻把慕婳放在心上才会第一时间注意到慕媛。
从怀里掏出重新摘录一遍的书信,赢澈推到慕云面前,“抄写时,我捏断了三只毛笔,你自己看看她们是怎么贬低……慢慢的。”
慕云拿起纸张,越看脸色越是难堪,一瞬间好似被冰霜积雪覆盖,尤其是提到慢慢在关外耕地洗衣时,慕云心头的伤口更深,再分不清是因为慕婳,还是因为他的妹妹慢慢。
“该死!她们两个都该死!”慕云直接捏碎了茶杯,茶水顺着手指缝流下,“她们以为我会为不曾见过面的生母报复慢慢?别说慢慢同田氏不亲,就是她们同亲生母女一般,我也不会……不会为给娘亲报仇伤害慢慢。”
赢澈放下一半的心,本来他就没担心田氏那一边,只是永安侯夫人提起木齐,慕婳绝不可能不管木齐,“在郡主心里,你同木叔叔一样都是分量极重的亲人,她放不死啊木叔叔,也放下她的二哥。”
“你知道木叔叔以前是有病的,一直把自己当做永安侯爷的奴才,主子让做什么,木叔叔就做什么,没有一点的骨气和自主性,他对令堂做了什么也是遵从主子的吩咐。”
“三公子以为我会怪木叔叔?”
慕云嘲讽说道:“还是三公子以为她们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三公子以为我愿意把我生母的牌位放到慕家祠堂?”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头的剧痛,慕云指尖冰凉,“我掌握锦衣卫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调查我生母的去向,她的确是木叔叔送走的,在我把慢慢当做妹妹时,就已经知道真相。我最恨得不是害我生母伺候永安侯的田氏,也不是把我生母卖去ji院的木叔叔,最恨得是永安侯!”
若是没有他好色,生母就不会就不会被拽上床。
永安侯夫人就算是把一切推到木齐和田氏身上,慕云只会恨永安侯,给了他生命,却不曾关爱过他一分一毫的男人!
赢澈道:“你舅舅当如何?”
“……舅舅自然听我的。”慕云言下之意就是能搞定王公公,赢澈这回彻底放心了,“看来我今日请云二哥来是多此一举,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赢澈端起茶杯似喝酒一般,先向慕云敬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慕云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刻花,抬眼大有深意的问道:“瓦剌圣女遇袭的事,你怎么看?”
“有人想要借此机会陷害郡主,可是没有得逞。”
“……陷害婳婳?!”
慕云恍然大悟,嘲弄道:“真亏他们想的出来!”
“云二哥听说王公公提过皇上对瓦剌圣女的重视,他也一定告诉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瓦剌圣女的性命,不管真凶是谁,都要把真擒拿下来。”
慕云点点头,眸子闪烁,“舅舅还说三公子因瓦剌圣女得罪皇上,被皇上剥离了所有情分,引得皇上厌弃,我知道瓦剌圣女对三公子颇为爱慕,名动京城的那首情诗旁人赞瓦剌圣女文采,猜测她诗词中描写的男子是谁,三公子人中龙凤,自是少不了女孩子的爱慕。三公子舍弃皇上支持,着实令我意外,同我以前认识的三公子大不一样了。”
“若是没有遇见郡主,不曾倾心于她,我纵是不喜欢瓦剌圣女,也不会从皇宫决然而去。”
以前赢澈的底线很低,只要对他有好处,他不介意耍尽手段,“云二哥不要小看他们,倘若郡主被他们引去瓦剌圣女养病之地,锦衣卫见到郡主手持刀剑,你会不会认为一直同瓦剌圣女有仇的郡主是清白的?皇上会不会相信郡主?是否肯继续维护郡主?朝廷上那些恨不得送瓦剌等诸部钱粮以求盛世太平的大臣会不会攻讦郡主?”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慕云眉头越皱越紧。
“多亏郡一向冷静,她避过陷阱,没有中计,然而我无法保证郡主每一次都能避过他的算计。”
赢澈压低声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危险扼杀在初始阶段,皇上有皇上的计划,我们该有我们的谋算,只听命于皇上,等同于把刀递到了别人手上。”
慕云问道:“哪怕握刀的人是皇上?”
何其大逆不道?!
赢澈一直是皇上教养大的,皇上对赢澈什么样子,慕云最是清楚不过,皇上几乎没有隐瞒过赢澈任何的隐秘势力,手把手教导赢澈如何做一个上位者,如何驾驽属下。
当日慕云就隐隐觉得皇上对赢澈期望很深,曾经怀疑过柳三郎是皇上的私生子,结果他是魏王的儿子!
赢澈眸子微沉,“是,哪怕是皇上!”一句肯定的回答,慕云感到喉咙发干,狠狠灌了好几口茶,“你想如何?”
“逼所谓上师现身,提前铲除危机郡主的人。”
慕云沉思片刻,道:“你确定设计婳婳的人是上师?”目光扫过还放在桌上的书信,“你在上师身边也有亲信潜伏?”
“为了保密,云二哥还是别问了。”赢澈淡淡的笑道,指尖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串地址,在干涸之前,赢澈一把抹去,缓缓擦拭指尖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