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然还纵容她。”
永安侯夫人把佛珠套在手腕上,叹息道:“这话就是对你说,若是早知道慕婳有今日,我……”
“主子是后悔了?”
“我早就把她留在关外,早早配了那对父子。”永安侯夫人冷冷说道:“哪会容她回京?把媛姐儿压得名声扫地?在关外时,我不大在意她,你一直对她有几分亲厚的,你知道她何时拜得先生?”
李妈妈心头一片冷意,真真是可怜在关外为永安侯一家付出一切的慕婳,更坚定帮一把可怜的四小姐,冥思苦想半晌,摇头道:“老奴不大记得,不过以前四小姐去河边洗衣服……一般都是去一天的,有时地里忙不过来,她也会同人住在田间,许是在那时碰见长青先生?”
永安侯夫人眸子盯着李妈妈,深沉眸子直逼内心,李妈妈感到后背都shi透了,以为瞒不过去,听到一声罢了。
李妈妈谨慎扶着永安侯夫人的手,弓着身子向外走,永安侯夫人轻声道:“你知道我方才在想到什么?”
“老奴愚钝,不知主子的心思。”李妈妈越发恭敬,不曾抬眼再出揣摩永安侯夫人心意,“主子思考得都是大事,老奴只要听您吩咐,伺候好主子,当初关照四小姐也是因为您身边离不了她,总要有个丫头供主子驱使。”
第五百六十三章 无所不用
“噗嗤。”
永安侯夫人笑出声,愉悦之色一闪而逝,“别看她如今风光无限,当时还不是被我指使得团团转,通身灰仆仆的,没个小姐的样子,天生的丫头命!”
这么说,永安侯夫人好似能发泄嫉妒和不满,从贬低慕婳中得到慰藉。
安乐郡主被人尊崇,可以前慕婳在她跟前就是个下贱的丫头,种地洗衣,生火做饭,甚至还要帮她端洗脚水,给她一个笑脸,慕婳能一连高兴好几日,骨头都轻上几分。
李妈妈佯装看路,这些话若是传进三公子耳中,永安侯府上下怕是一个都活不了!她只是同三公子派来的人有过接触,但从那人冷漠的性子上看出三公子没有慈悲心肠,否则三公子训练不出那样的属下。
以前李妈妈有时会岔开话,不让永安侯夫人继续埋汰奚落四小姐,李妈妈附和道:“长青先生怕是一时糊涂才收下四小姐,谁看得上一个乱糟糟,脾气还不好,血脉卑贱的丫头?老奴觉得外面关于四小姐的传言也不可信。长青先生没准只是指点她几句,她就把自己当做长青先生的弟子了。”
永安侯夫人满意扯了扯嘴角,显得极是满意,“似长青先生那样的高人自不屑同一个丫头计较,不过她若是吹嘘得太厉害,长青先生肯定容不下她的,以前我只当她是奴才所以力气大,她竟还学会遮掩隐藏了,连我都敢骗,当她是一个不识字的,回京之前,我该好好考考她……是我大意了。”
“不对,是死丫头心眼太多,佯装鲁莽任性,让我放松警惕,本来我对她还有一丝的怜爱,可她竟敢骗我,毁了我的媛姐儿。”
永安侯夫人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木齐和田氏在她眼里就是一对狗奴才,他们生下的女儿也是奴才,该被她狠狠践踏驱使的奴才!
田氏已经没了用处,永安侯夫人也对以前钟情的男人死了心,木齐现在成了皇上面前的新贵,一个狗奴才爬到主子头上,她如何忍得?
即便慕媛不提慕云生母,她不会放过让慕云认清事实的机会,不仅田氏是陷害慕云生母的凶手,慕云生母就是被……永安侯夫人嘴边勾起诡异的笑容:
“云哥儿也该明白谁才是他的亲人,谁才是他的仇人!听说他现在能影响东厂厂督?有厂卫收集罪证,木齐干净不了。皇上到底更相信贴身侍奉自己的太监,木齐不过是奴才,投了皇上眼缘,皇上还能护着他一辈子?”
“木齐倒了,慕婳没了靠山,她得罪那么多的人,我不信程次辅轻易放过她。”
永安侯夫人养病时便仔细琢磨拉拢慕云的计划,“一会你去把云哥请回来,就说过两日是她生母的忌辰,他生母的牌位已经供在慕家祠堂,他若还有孝心,就该回来主持她生母的祭奠。”
“侯爷早就在族谱上添了一笔,云少爷的生母已是贵妾。”
李妈妈自打嘴巴,道:“老奴该死。”
“我还能同一个死人计较?若是我没点头,云儿生母做不得贵妾。”永安侯夫人淡淡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听媛姐儿提过一句,你知道云哥儿的生母兄长是谁?”
李妈妈摇头:“老奴不知,莫非大有来头?”
“看在她兄长的份上,让她做贵妾倒也不亏。我答应侯爷的要求,并非全是因为云哥儿。云哥儿管王公公,就是皇上如今最为器重的王公公叫几舅舅。王公公是后宫不倒翁,以前得太后娘娘信任,如今皇上把东厂西厂都交给了他,又有云哥儿再锦衣卫,他们两人几乎掌握所有官员的小辫子。”
一路行来,侯府下人一个个无Jing打采,有些庭院已经长了野草,昔日尚算富贵的永安侯府已经很久没有贵客登门,也没勋贵名门邀请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