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赢清一直被柳娘子所喜爱倚重,幼弟是恩人和柳娘子的儿子,又是最小的一个,自然柳娘子对他最是疼爱。
赢淄只是比赢澈稍稍好一点罢了,因不愿见柳娘子偏心,他便借着去江南求学,一直不愿留在柳宅,不似赢澈明知道得不到柳娘子的喜爱,还固执留下来。
以前赢淄认为赢澈是个傻的,期望柳娘子疼爱的傻瓜,直到赢澈同皇上关系亲厚,他才明白三弟留在宛城不是为柳娘子,更不是为母爱。
他是要待在皇上身边!
赢澈用沉默和淡然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
人就是奇怪的,总会希望有人过得不如自己,赢淄虽然不大平衡,但有三弟比着,他也不算是最不得宠一个,三弟比他更惨一点,连求学的银子,柳娘子都不愿意多出,弄得三弟只能讨好孟公子他们。
若是宛城孟公子等富家公子知道赢淄这种想法,一定会大喊,到底是谁讨好谁?赢澈还是柳三郎时,在书院就没人会招惹,书院一霸孟公子时常欺负或是看不起陈四郎,从来对柳三郎都是笑脸相迎。
孟公子读书不成,内心却一直很钦佩读书读得好的,柳三郎当时那副君子做派,孟公子敬着都来不及,不曾想让君子讨好他这样不学无术的人。
即便对陈四郎,孟公子也只是痛快痛快嘴,说几句陈四郎是个穷酸,假清高罢了。
被慕婳教训后,孟公子幡然悔悟,被妻子和祖母管束着,他认真读书已经晚了,不过祖母给他捐了个举人身份,如今他姐姐成了首辅家的媳妇,没志向没抱负的孟公子领着一群同他性情相投的人成为安乐郡主慕婳的铁杆。
时不时都会给安乐郡主一个惊喜。
比如当日女学门口,他们这些人就举着大旗去支持慕婳。
也是因为他们对慕婳的支持,当日慕婳才可以轻易带起节奏来,瓦剌圣女弄个灰头土脸。
暂且不提孟公子,赢淄想得虽多,不过也只是几息之间而已,在家里地位最低,最不受重视的三弟,却被魏王偏爱,赢淄很难接受一直不如自己的人突然比自己强了,他成了最不受重视的那个儿子。
何况魏王世子的爵位太过耀眼,同是魏王的儿子,为何他就不能做世子?
无需慕媛以及齐王过多的挑拨,赢淄早早就对世子之位起了窥探之心。
赢淄对魏王道:“玉牌还在我手上,总能证明儿子是清白的,父亲,慕婳和三弟指责儿子,恳请您给儿子做主。”
魏王抬眼看了看拿着玉牌的赢淄,手中的扇子掂量又掂量,着实忍不住把扇子扔向赢淄,扇子是打开的,飞向赢淄,因阻力没有打到赢淄,扇子落到他脚边。
不过赢淄脸上得意尽去,震惊道:“父亲?!”
“你还有觉得委屈?你的清白需要用一块玉牌证明么?”魏王恨其不争气,身体隐隐有几分无力,“你是谁?到底你明不明白你是王府的主子!若是你蠢到去算计三郎还亲自去,还带上玉牌,本王……本王……”
魏王已经说不下去了。
赢澈扯了扯嘴角,迈步走到赢淄身边,“能不能把玉牌给我看看?”
“澈儿!”魏王有种更丢脸的预感,“别再闹了,就当……就当白芷侍奉了本王,行不行?”
说话间已经带了一丝哀求。
“王爷不是一直说白芷被欺负那天,您和赢澈在一起讨论文章?赢澈一直在您身边孝顺您?”
魏王妃弹了弹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指,似笑非笑说道:“您就是不为自己考虑,总不能要替赢澈的名声考虑,父子同行,一起勉强白芷,这像话么?不过您有此心,妾身到是不反对,只是白芷以后安排在哪?是不是还放在赢澈身边?”
当事人白芷咬着嘴唇,她已经不重要了,甚至谁抢占了她已经无关紧要,没人在意她说什么。
慕婳走了过去,扶起白芷,再次为她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披风,“我说过会帮你找到真凶。”
“郡主!”
白芷靠在慕婳怀里,眼泪无声滴落,死死咬着银牙,不让任何哽咽哭声从她口中传出来,在王府主子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同摆在水榭中的物什一样,许是还不如珍贵的茶碗。
慕婳轻轻拍了拍白芷的后背,对眼前的不公平,她无能为力,这才是奴婢的现实,若做不到人人平等,就算是人人平等了,有些事也会遮掩下来。
赢澈道:“我不能让父亲您为旁人顶罪。”完全是为魏王好的口吻,魏王摆了摆手,颓然靠着围栏,又觉得气不过,一把扯掉半遮挡水榭的帘子,狠狠扔到湖面上,“赢淄把玉牌给三郎!”
“你想对玉牌做手脚?”赢淄皱着眉头,狐疑看着赢澈,“别以为我不知你的鬼心思。”
魏王冷哼一声,已经无力在说什么了,望着湖面上漂浮的帘子生闷气。
魏王妃眸子一闪,轻轻拍了一下魏王的手背,只是一碰既离,扭头看向别处,魏王楞了片刻,有几分异样。
“以前王爷总是要儿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