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夏见识少,自然是季箬说什么她信什么。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呀,那宫里面的人岂不是很可怜?”
&&&&“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季箬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临夏见状,立马就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些屏风。
&&&&明黄色,雕龙刻凤。
&&&&当今天下除了那个人,还有谁有资格用这屏风?
&&&&临夏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多嘴说道:“五娘子,您放心,您不愿意,夫人断不会将您嫁进宫里面来的。咱们年年七夕都可以在宫外赏最美的花灯。”
&&&&季箬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临夏却以为她不信自己的话,急道:“五娘子,夫人是真的喜欢您的。她已经给您物色好了夫婿,等年底,两家就可以商讨嫁娶事宜了。”
&&&&这话倒是让季箬大吃一惊!
&&&&“哪一家?”她问道。
&&&&临夏小声道:“夫人让保密,却没说不能让娘子您知晓。不过,婢子跟您说了,您也得装作不知道才是。”
&&&&“你先说说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又如何装作不知道!
&&&&临夏说道:“是清屏县的何家。”
&&&&“什么!”季箬再次被惊到了。
&&&&临夏问道:“娘子您知道清屏县何家吗?”
&&&&季箬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知道的。
&&&&当年慕容氏攻得夏氏江山,多亏清屏县一个姓何的谋士。
&&&&在大夏朝变为大安朝之后,这位姓何的谋士本可以入朝为相,却因为族中子弟不成器,谋士害怕他们成为别人攻讦自己的把柄,所以拒绝了慕容氏太祖的封赏,为何家讨了一块免死金牌。
&&&&他也是真了解自己的族人,从此之后,何家从本家到旁支,闯祸的何家子弟不计其数,若不是有那块金牌,早就被人斩了一遍又一遍了。
&&&&何家人都没有出息,长得也一般,更没有经商的才能,日子越过越穷,如今已经算是清屏县的破落户了。
&&&&季箬心里却明白,季冉氏会动这个心思,是想保住她。
&&&&何家什么都没有,可何家有一块全天下最好用的免死金牌!慕容氏轻易不能收回的免死金牌。
&&&&季箬眼睛有些酸涩。
&&&&“娘子,您不愿意吗?”临夏小声问道。
&&&&“怎么不愿意,自然是愿意的。”季箬说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临夏喝道:“谁在那里?”
&&&&等了半晌,却再没有听到反应,回过头来,跟季箬说道:“娘子,既然您不想去跟她们一起看花灯,咱们就回去吧!”
&&&&“咱们走慢一点。”季箬点点头,道,“拖到有人出宫,咱们再回去。”
&&&&太后娘娘心里显然是有打算的,这个时候回去,谁知道又会被怎么算计折腾呢!
&&&&于是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季箬隐隐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身后盯着她似的,可几次回头都没有看到人,想着这里是皇宫大内,暗处的人本来就比明处的人多的,便暂时放下这件事,安安静静地往回走着。
&&&&走三步退两步,等她们走回水榭那边,竟真的有人已经开始告退出宫了。
&&&&季冉氏看到季箬回来,松了口气,也不多问她,便跟太后娘娘请退。
&&&&太后娘娘自然是不肯将人放走的。
&&&&季冉氏皱起了眉头,季箬拉了拉季冉氏的衣袖,突然压低声音开口道:“太后娘娘,臣女衣衫shi了,好不容易风干才回来,皱巴巴的,怕是要在太后娘娘面前失礼了,所以娘亲要赶紧带着臣女回府。”
&&&&衣裳shi了,衣裳是怎么shi的?
&&&&太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陆汐为了讨好她,使坏,泼了人一身水,或者是干脆将人推到湖里去了。
&&&&怕季箬继续说话坏了陆汐的名声,太后娘娘只好放人出宫。
&&&&等出了宫,上了季府的马车,季冉氏才急切的问道:“阿箬,你跟陆汐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季箬摇了摇头,问道,“娘,季萍呢?你是不是把季萍忘在了宫里?”
&&&&季冉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谁敢忘了她,人家是攀上高枝了!”
&&&&“怎么回事?”季箬皱眉。
&&&&季冉氏说道:“你走了之后,临安王府的庶女慕容嫣拉着季萍来见太后,说跟季萍投缘,想要邀请她回去小住几日,太后已经应了,说季萍既然已是乡君,便和慕容嫣是姐妹,去自己妹妹家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