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着旦旦懒洋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美得无与lun比。
一切生命都有享受它的权利。
阳光这么好,可不能给辜负了。
这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工作日。
孩子要上学,家长要上班。
高温炙烤整个N市,没有上下班高峰期,所到之处仿佛空城。
李南方搭乘一辆空荡荡的公交车,她的目的地是两条街外的公园。
这是N市最老最旧的人民公园,它正门前的马路叫人民路,旁边有一所小学叫人民小学。
人民小学是李南方的母校,院子里同辈的全是从这所小学出来的。
人民小学是人民公园的稳定客源,每年学校组织的春游秋游地点都是在公园里。
门票大人两块小孩一块。这种收费制度一直到李南方小学毕业后才废除。她时常为了这门票后悔没有晚上一年学。
公园里没有什么人,碰着的都是些老人家,年轻的面孔少之又少。
李南方来到公园里的百鲤池。
这池子里的鲤鱼鲜红赤黄得像是被人用颜料染过,可惜池水是墨绿色的,能把这些好看的鲤鱼藏得不见踪影。要看到鲤鱼,还得让它们自己游出来。这就带动了百鲤池旁鱼料的产业链。这些鲤鱼最爱吃的是白面条,甜饼干次之,最差是池边工作人员售卖的鱼饲料。
只要有人在桥上往水里撒白面条,那人面前的水域一定是最蔚为壮观的。
这些鱼吃得极为敬业,从来不会因为吃饱而停止进食,积极得就像把绿色的玻璃捅破了一个口,赤色的鲤鱼源源不断地从中喷涌。
今天的鲤鱼的确寂寞了很多。
李南方从包里掏出两捆白面条,准备好好款待这些鲤鱼,可是投了半捆白面条,显影者寥寥。
这时她才想明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一池子的鲤鱼也不知更替了多少代了,怎么能用祖宗们的口味要求现在的鱼子鱼孙呢?
白背了两捆白面条。
喂鱼也丢了兴致。
李南方向池中间走去,看见对岸居然有一群小孩子。
走近些才发现,有一个人在给他们弹吉他。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穿着一条深色的破洞牛仔裤,白球鞋有些泥渍,白色的T-恤有点点汗shi的痕迹,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装饰。
他低着头,手指灵活地在弦上跳动,碎发随着风一点点扬起。
这种清新脱俗的气质对李南方的诱惑是百分百的。
她在脑海构思要怎样搭讪,把他安利到自己的公司里来,发觉自己可是在放长假,还能时时刻刻记挂着公司,真的很令人感动,又想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顿时热血充满胸腔。
李南方又走近了几米,觉得眼前这个弹吉他的人有点熟悉。
就像计算好了似的,那人毫无预兆地一抬头就和李南方来了个四目相对。
嗯,果然是熟人。
辛向楠定定地看着李南方,他的眼睛毫无波澜,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手指的速度慢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李南方却觉得他弹得格外用力。
冷漠。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心理准备是有了的,抗压能力极好的李南方还跟辛向楠愉快地打了个招呼。
但是看样子愉快的只有一个人。
这让李南方很是尴尬。
辛向楠一直盯着她直到弹完最后一个音。
旁边有个老师模样的年轻人走过来,辛向楠一边盯着李南方一边和那个年轻人说话。李南方见辛向楠一直盯着自己,只能一直保持着笑容,脸都快笑僵了。
终于,辛向楠把吉他递给那个年轻的老师,起身朝李南方走来。
阳光透过树缝打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就像国产青春片里男主角的出场。
李南方更加坚定要把辛向楠拿下的信念。
还没等李南方说话,辛向楠一把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登徒子啊登徒子!一上来就给我整这么一出直接不做作的!
李南方赶忙用另一只手去扒开这只咸猪蹄,脚还要跟上辛向楠的步伐,再加上一天都没吃东西,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她一路叫唤,一路挣扎,在那些树下遛鸟下棋打扑克的老爷爷老nainai眼里,就像是和老公闹变扭的小媳妇。
“哎哟,手腕好疼啊!”
呵呵,苦rou计,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会无耻到把一个弱女子的生死置之度外?
她想,如果苦rou计没有成功,最不济也就是辛向楠这个流氓继续拉着她的手腕呗。
听到李南方喊疼,辛向楠果真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一挑眉,看着她,终于对她说了第一句话:“疼?”
李南方点头点得像鸡啄米。
显然李南方低估了辛向楠的无耻程度。
本来还是拉着她手腕的手,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