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赌鬼似的找钱?
“什么玩意儿赌输了?你哥我能输钱?笑话。是大哥,在兴隆镇公拍,让给他准备现金,有多么拿多少,跟人飚上了。正好,你回来了,带没带存折?”小文哥一边儿装钱,一边跟明子解释。
“我回趟家带什么存折啊?不过家里有,我回去拿。你去马场看看有多少,运输公司那边不用去了,前两天车队刚走,钱都拿出进货了,现在肯定没有钱,工地也不用去,楼都卖完了,剩下点儿吃饭点,那么两吊半,也没啥用。”明子转头又回家拿存折。
大额的取不出来,要提前跟银行打招呼,银行得提前准备。只提出来二十万块钱。已经是能提出来的最大额度了,再多了,银行也没有了。
明子开着车,带着二十万,到马场接上小文哥,他从马场和饭店拿到了三万两千多块钱,上了车,还在给他朋友打电话,让准备钱,听他信儿,随时往兴隆镇送。
两人赶到的时候,两个小时时间还有不到十五分钟了。大哥和另外一个人都在门口站着,显然都在等着来送钱的。
明子的车刚停下,紧跟着后面又停了一辆桑塔那,车上的司机下来就咋咋呼呼的。“大哥,钱送来了,十五万,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嘎嘎新。你数数?”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特意把口敞开着,让在场的人都能看到里面的钱。被他叫大哥的人一看那钱,脸上就咧出了一个特别得瑟特别大爷的笑容。
大哥一看明子的车来了,再一看小文哥手里拎着那布口袋和明子手里那个小舒儿背坏了扔在家里的书包,心里就有了底了,等桑塔纳司机得瑟完他那十五万,明子跟小文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时候,就更确定了,他俩准备的钱肯定比十五万多。
“那关哥,咱们这就回去继续?”姓赵的混混信心实足,跟大哥挑衅。
“行,走吧。”大哥当然不会怕他。
刚要转身,又过来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明子的车旁边。
“二哥,哥几个临时就准备出这么点儿,你看够不够?”车上下来一个五大三粗,比那个姓赵的还像混混的男人,冲着大哥就喊。回身把面包车门就打开了,后座上放的全是钱,连座底下都是。粗略的看一下,绝对不会低于二十万。
“延安,你来啦?行行行,够用,够用。”大哥看了一钱那些钱,就跟那个叫延安的汉子打招呼,那姓赵的也看到了面包车里的钱,脸色变得很难看。
正要说什么呢,又来了两辆车。
下来人,都管士安大哥叫二哥,手里提着包,都说是送钱。
姓赵的一看这架式,还拍啥呀,不够丢人的了。当时就转身回到会议室,表示他放弃拍卖。明知道敌不过,何必要垂死挣扎呢?还把人得罪了,还不如这样,直接放弃了,还能让士安大哥小欠他一个人情,以后再见面也好说话,都在老都县城待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疆了对谁都不好。更何况,他们那条道儿上的人都知道士安大哥有个特别牛X的儿子,是真正的大佬,他们这种只能是小混混,人家那才是真正的黑|道。县城里这么多混混,就没有一个敢到兴隆镇砖厂得瑟耍无赖的,还不是因为知道惹不起嘛。要不然今儿姓赵的,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跟大哥竟拍了。
一场闹剧,就以这样让人意外的形式结束了。刘乡长闹了个没脸,讪讪的跟大哥签了三年的承包合同。大哥那钱也没有立刻就给他,说是要跟乡里算完了账再说,乡里盖小学,可还欠着砖厂不少钱呢,那可是去年大哥承包时候欠的,不算公家的财产,得付钱的。
之后,大哥也没跟刘乡长算账,只是找了王书记。那账三算两算的,最后大哥只花了八千块钱,又拿到了砖厂三年的承包合同。
“哥,那天跟你送钱的人都是谁啊?”明子几天之后回家,才有空问问大哥,那天的事情。
“先那个长的人高马大的,叫王延安,是二中的校长,哥最好的朋友之一。后面两个,长得白净那个姓车,我同学。瘦小的那个姓尚,也是哥的朋友。”
“那他们为啥管你叫二哥啊?你们也跟小文哥他们一样拜把子了?这年纪了还兴这个啊?”明子以为大哥的这个二哥是排行呢。
“拜啥把子啊。你哥这是让人笑话出来的外号儿。”大哥自个儿说完都笑了。
原来,大哥在穿上向来不怎么讲究时尚,夏天别热着,冬天不冻着就行。这时候,城里人冬天也很少有穿大棉裤的了,一般都是穿个厚毛裤就过冬了。大哥却多年前一直都是穿着大棉裤过冬的。大嫂给他织了好几条各种厚度的毛裤,他就说穿着透风,非说棉裤暖和。
他穿着大棉被跟那些朋友应酬的时候,难免有露裤腰的时候,更别说一起泡澡的时候了,更是看得清楚明白。东北土话里,管棉裤叫二棉裤。大哥的朋友们就常拿大哥开玩笑,管他叫二棉裤。叫着叫着,比他小的就管他叫二哥。后来叫得多了,不知道的人,也都跟着叫二哥了。
士安大哥在外面这个二哥的“雅号”就是这么来的。
第97章